如果如這人所說,他真的是一位為了傳播主的意志而來的傳教士。距離昨日傍晚已經(jīng)過去整整一日之久。
不遠處,這戶人家的屋門一如其他人家那般緊閉著,老舊的木門樣式樸素,邊緣爬滿灰紅色的霉斑和苔蘚。秦非知道,昨晚他和2號被黛拉修女帶去的,就是這些門后其中的一間。薛驚奇作為B級的老玩家,所擁有的副本經(jīng)驗與宋天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他所關注的正是十分重要的點。
面前的青年云淡風輕地擺擺手:“可以,沒問題。”這樣的地方,難怪稍微有些精氣神的人都不愿呆在里面。
沒有觀眾愿意看到秦非倒在這里。
三途皺著眉頭打斷了鬼火的廢話,對秦非道:“D區(qū)那邊的租房手續(xù),我已經(jīng)去找人幫你辦好了,隨時都可以過去住。”這老師剛才不是還跟他說,她是因為暑假幼兒園里沒人才過來加班嗎。
秦非搖了搖頭:“不,我不會。”
秦大佬一直不停地說話,萬一把對面搞煩了怎么辦?那后果一定不會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那也沒辦法,他分享信息本是好意,得到反效果什么的,實在怪不到他頭上。
呈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棟很普通的鄉(xiāng)村民宅,帶有地域特點的木質(zhì)結構房屋與村中別戶人家并無不同,屋里凌亂地堆放著各種雜物,將角角落落都塞得滿滿當當,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為玩家小秦開展的賭盤首次達到10萬金幣”額度!系統(tǒng)獎勵:榮譽勛章一枚!您的優(yōu)秀有目共睹!】
可一旦記憶中出現(xiàn)其他人,他就再也無法與他們進行任何互動了,只能作為一名旁觀者安靜地凝視。秦非挑眉:“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凌娜自從劉思思死后就一直很沉默,鮮少開口說話,這次卻一反常態(tài)地表露出了與大部分人相反的態(tài)度。雷同的畫面在這一刻穿透時空, 發(fā)生了巧合的重疊。
“秦大佬。”
蕭霄見狀松了口氣。秦非用余光瞥見了,但并沒有當一回事。
他們?yōu)楹螏缀鯊奈聪肫疬^徐陽舒的名字,就像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三歲男童,身心潔凈,又是外來人,且無親無故。
為了盡量維系住自己的人設,他直接拿了掛在門口的那件一看就最常穿的校服,二話不說便往身上套。明明這才是正解好吧!正常人都會往這條路上想的!!
秦……老先生。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nèi)的頭號通緝犯。秦非微垂著頭,思維早已發(fā)散到了九霄云外。
村中建筑大多是青磚灰瓦的低矮平房,只在靠近大巴的村頭有一座高大的牌樓,上面綴著無數(shù)白色的紙錢串,被風吹過時發(fā)出窸窸窣窣的響聲。手指敲擊銹跡斑斑的鐵門,發(fā)出沉重的悶響,打斷了屋內(nèi)四人的談話。下面的內(nèi)容不多,僅僅只有幾行字。
圣經(jīng)中的魔鬼總是以各種充滿誘惑力的面目示人,哄騙著內(nèi)心不夠堅定的子民,墜向墮落的深淵。
看出來的,那還能怎么辦?有點像是普通人踩上蹦床時的體驗。6號的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青,他惡狠狠地瞪著秦非:“如果真是如你所說的那樣,系統(tǒng)為什么會判定為是你殺死了8號?”
他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再說只要還沒發(fā)生,一切便都有可能。
林業(yè)甚至聽說,幾大公會的高層都已留意到了秦非名字,并開始著手尋找他。
就算他再怎么特別、再怎么突出,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也只能是十死無生。假如放任那兩人繼續(xù)這樣下去,他們必死無疑。還有這種好事?
真的……可以這樣嗎?剛才在窗邊掃的那一眼秦非已清楚清楚,蝴蝶這次一共帶了20個人,比上次去服務大廳的多了一倍。
用鋼管想必是應付不過去了。“草!草!草草草!”蘭姆的神情怯懦,黑發(fā)柔軟,瞳孔中藏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恐懼與抵觸,就像一只被狼群咬傷后獨自瑟縮在角落的小羊。
副本是他為數(shù)不多能接觸到污染源的機會,他不可能就這樣放過。既然蕭霄這樣說了,又說聲音是從走廊盡頭傳來的。
什么??“哦……”
他分明已經(jīng)將通關的密碼牢牢捏在了自己的手里。
秦非更趨向于這是對方有計劃的戰(zhàn)術。這種完全歐式的通靈游戲,顯然并不適用在守陰村這個中式傳統(tǒng)的副本環(huán)境下。“大概下午三四點回來的。”蕭霄一愣,撓撓頭,老老實實地回答,“回來以后就沒再出去過了。”
這根本就是副本的陰謀。陰暗的環(huán)境、恐怖的游戲、事關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xiàn)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無論如何,圣子都必將降臨。”
作者感言
秦非依言走向角落擺放的那個巨大冰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