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沒敢再做得更多，直播正在進行中。

痛——那當然是不痛的。

雖然他一直悶頭縮的角落，好像對周圍發生的一切都無知無覺，可那全是假象。“女孩驚恐萬分，極力掙扎，男友卻告訴了她一件更加恐怖的事：他們在山登第一天遭遇山難，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他還活著，他拼命從山崖下爬回營地尋找女孩，看見的卻是隊友死而復生的一幕……”

他驚愕地望向秦非：“這是你的契約NPC？”

“啪啪啪——”

以前他當著其他玩家變臉的時候，每次都能把對方嚇一大跳。當地之所以會有那樣傳言，必然是有一定事實作為考據的。

秦非掀起眼簾望向眾人，唇畔掛著溫柔和善的笑，目光清澈見底。

“誰？！”他咆哮著轉過身，身后卻空無一人。【盜竊值：83%】

一旦遇到特殊鎖，例如面部識別或指紋識別；不知系統投放玩家時是不是刻意為之，和秦非這邊一看就都很好說話的乖乖崽不同，對面那群玩家怎么看怎么不好惹。“公主殿下，你看你家家門的顏色。”

要是谷梁憤恨交織之下，對小秦做出什么的話。

所以，“亡靈”，到底是指什么呢？

呆呆地看著秦非手中動作不停，從洞里往外沒完沒了地掏祭壇。系統商城里的外觀，有像游戲玩家這樣夸張到過分的，同樣也有和真人所差無幾的。

“要不我們先試一下？”烏蒙拿著刀在冰面上比劃，“開一個小口，看看灰蛾會不會試著往外飛。”

似乎只要一步踏入，便會永遠迷失在其中。

“快走！”秦非轉身對彌羊說道，率先一步推門沖了進去。回過頭時，卻見彌羊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他旁邊，用和他一模一樣的復雜眼光望著自己。“有文化：禍水東引；沒文化：草（一種植物）。”

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覺得事情至此遠未結束。有幾只死去的蛾子和樹干一起掉了下來，是剛才被烏蒙的刀誤傷的。NPC支起一架架投影幕布，確保各位財神爺能夠享受到全方位、多角度的直播服務，看著店里每日流水般的積分嘩嘩進賬，店長們笑得嘴都合不攏。

副本總算做了一次人，整個下午, 過得安然無恙。副本中，玩家們獲得彩球后，相應的數字在屬性面板中是有登記的。天花板上倒懸著一根根繩索，上頭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斷肢殘臂，像是晾曬風干臘肉一樣突兀地吊在半空中。

他想要掙脫，卻掙脫不掉，只能笨拙地用膝蓋和肩膀不斷向前聳動。罵人的靈體們聞言徹底變成了啞巴。

秦非正帶著B級玩家陶征下樓，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跟在兩人身后。秦非頷首：“嗯。”林業和鬼火還傻兮兮地張著嘴巴，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他甚至已經不再執著于將秦非做成傀儡。可惜，錯過了。三途皺眉道：“比分在今天上午已經出差距，下午時差距進一步增大，我懷疑，有一部分玩家使用了轉換陣營的道具。”

照片中整個幼兒園煙熏火燎，墻面都已看不出原本的白色。

秦非并未對其他人解釋什么，他們竟也沒有出現任何不安或騷動，安安靜靜等在原地。該怎么解釋我真的只是剛好路過。其他的，但凡是個東西，黑金戒指都能把它藏起來。

他眼底閃過迷茫：“可是我真的沒見過你們啊。”

他總覺得那些人已經兇多吉少。“嗤！”

好在阿惠和段南谷梁也都嚇得不輕, 更別提NPC孔思明, 渾身像篩糠一樣抖，看起來骨頭都快抖散架了。

不見絲毫小動作。秦非的腳步停頓了一瞬，彌羊朝他望過來。

“我們要去找林子里的神廟，該怎么走？”段南向前方張望著，這個問題，當然要由秦非來回答秦非可以確信，經此一遭，烏蒙和應或直播間中的不少觀眾都已經毅然決然投向了他的懷抱。

那身衣服肯定沒法要了，好在秦非他們還偷藏了不少登山社團的備用服裝。

后面是一連串亂碼。“這張照片，是我在一個用于交流民間奇聞的論壇里找到的。”

再仔細看？秦非的手指輕輕叩擊著沙發扶手：擺滿餐點和香檳的餐臺被放置在甲板正中心，環繞著餐臺，一張張精致的高背椅和圓桌上，零星坐著不少“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