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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心里知道，和被拿到明面上說出來，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

地板上的血跡一滴一滴，像是一串帶著死亡氣息的腳印，將2號的臥房門與餐廳串聯起來。徐陽舒這個npc, 不是第一次被玩家挖掘出來嗎？

來到副本世界以后，這些器官上的器官和內臟上的毛病，按理來說應該已經被修復好了。黑色的大門上不知何時被貼上了一圈黃符，上面用黑紅色的墨跡畫著令人讀不懂的圖案。

有幾道顏色非常淺淡的紅痕從窗縫處蜿蜒曲折地向前，細細長長，留有淡淡的粘液，如同雨后蝸牛爬過后留下的印痕。這三個是金屬掛墜快要滿格的，即使他們不出手，他們也堅持不了多久。

鏡面中倒映著秦非的臉，清晰可見。在極短的0.0001秒鐘之內，蕭霄的視線從血修女的臉上挪到了她們的手臂上。絕大多數副本中都有著指引NPC的存在，只有極少數副本，完全需要靠玩家們自己摸索。

那些被當成了隨從的NPC，大部分尚能得到主人的尊重，但也有不少，直接被當成了奴隸對待。秦非不知道，他看到的這些究竟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是僅僅只是鏡花水月。鬼嬰像只壁虎一樣攀上鏡面，四肢和肚皮緊緊的貼在鏡子上，像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從哪里鉆進去似的。

他聽蕭霄說了一大堆和污染、污染源有關的知識點，可知道副本結束，都完全沒見到這個污染源的影子。

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像20號，是被6號在里世界殺害的，他的里人格就沒有出現。秦非猛地抬手，同時腳下發力，狠狠將面前那人向一旁的墻壁踹去！不得不說，直播間的觀眾確實是足夠變態，還好秦非身處F級體驗世界看不見彈幕，否則他只會覺得，自己對觀眾的變態程度還是沒有清晰的認知。

和6號一起愣在原地的，還有走廊上所有其他玩家。

厚重到快要凝結成水跡的霧將視線淹沒，一路走來一個村民也沒有遇見，整座村莊安靜得像是一片死地。

說話的是5號。上一次在里世界時，黛拉修女的表現讓6號明白了一個事實：

雖然秦非說大家都有陰暗面，但蕭霄完全沒看出秦非的陰暗面是什么來。

他不想再去碰那堵墻，摸出水果刀，用刀尖輕輕戳了戳墻面。

臉上的傷口本應該疼痛，但在高強度的壓力面前，傷口處似乎只有一種麻麻的癢意傳來。“連隨從怪物都養得這么好，老婆真的好賢惠嗚嗚嗚！怎么辦？我不能自拔了！！”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現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

……？“恭喜1000001號玩家秦非成功通關首次副本，接下來系統將為您進行本次積分核算。”這過于荒誕的一幕令秦非忽地明白過來。

他對這個副本的了解到底已經深到什么程度了？看樣子，這次發生的事十分精彩。

修女梗著脖子，強撐著姿態，依舊高高在上。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怎么說什么應什么？？？

對比一下自己凄凄慘慘的積分，那種認知被刷新的震撼，實在很難用語言來形容。秦非搖了搖頭。

老頭木訥地搖了搖頭。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他們是二十四個被精挑細選出來的圣嬰，來到教堂中，是為了秉承主的意志，成為新的光明與希望的象征。片刻后，它在棺材中上下舞動起來。秦非和蕭霄出去的時候, 活動區中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玩家們的身形倒映在銅鏡中，扭曲變形，如同一個個被拉長后的鬼影。秦非對這個說法存疑。

剛好可以派上用場。這是亡命之徒身上慣有的氣質，秦非十分熟悉。

老人家滿心想著要留給有出息的后輩，后輩回來了，打的卻是這樣的主意。那人回頭望向村長，手指顫抖，指著秦非的脖子。眾人點了點頭，沒人有異議。

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

沒人知道在這短短幾秒內，孫守義的內心有多么掙扎。只要這個家伙得償所愿以后，能夠理她的手遠一點！！所有人齊齊搖頭，動作整齊劃一，就像提前排練過似的。

這是個十六七歲的男生，穿著校服，面對鏡頭時笑容拘謹又羞澀，看起來性格很靦腆的樣子。三人說話間，又有別的玩家朝寢室過來了。

心之迷宮的規則不算太復雜，條例與條例之間呈明顯的關聯狀態，觀眾們很容易便能看出，第6條規則，對應的大概率是第2條。

“哦！”蕭霄遺憾離場，他還以為秦大佬又能發現什么出人意料的好東西。這話說的有些沒頭沒尾，但秦非卻瞬間領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