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氣順著蕭霄的足心竄起,一路直沖天靈蓋,就在蕭霄下意識的尖叫聲快要沖破喉嚨而出的瞬間,秦非極迅速的伸手,用力捏了捏他的指尖。誠然,那個壯漢看上去好像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但秦非并不覺得同樣的問題會出現在他自己身上。快想想辦法……快想想!來不及了!
他抬手輕輕拍了拍腦袋:“哎呀,對哦,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草草草!!!在內疚的驅使下,三途甚至過于熱心地關懷起身前那人來:“你一個人能行嗎?”
“你們懷疑那個大爺就是彌羊??”
“先休息一下吧。”秦非沉吟片刻,邁步跨進了一旁屬于他的那具棺材里。秦非思索片刻,干脆邁開長腿翻過走廊的扶欄,直接進了走廊后面的天井。這個程松,現在看來肯定就是善堂的獵頭了。
靈體們面面相覷,想不出答案來, 急得眉頭緊蹙。秦非想拉他,但已經來不及了。相信他?
玩家們神色一凜,立即擺出對敵的姿勢。
秦非慢條斯理地和蕭霄交流著想法,殊不知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那頭的觀眾已然沸騰一片。
大片噴濺狀的黑紅色籠罩在秦非頭頂上,顏色很像凝固多時后的血。這個舉措顯然不太安全,因為大家并不知道“敲門”算不算違背守陰村的風俗。從義莊到亂葬崗的這段路程,來的時候長得令人心驚肉跳, 返程時卻不消片刻便已到達。
秦非咳了一聲:“真要說起來的話……”
教堂內看起來很新,就像秦非在表世界中曾見過的那樣,座椅擺放整齊,精致的雕花彩繪玻璃鑲嵌在墻上。“他身上怎么……”蕭霄倏地瞇起眼。蕭霄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只是,秦非不明白,這個鬼為什么會想到用色誘的方法來干擾自己。“之前好像就有人說過吧,主播的人格有問題。”
那是個很經典的通靈游戲,或許絕大多數人都不陌生。這人也太狂躁了!
“若我所言有任何不實,主會對我降下責罰。”不切實際的妄想被徹底打破。“怎么樣了?”他問刀疤。
秦非:?它十分高傲地昂起頭,雙手抱胸,漂亮的黑色羽翼飛舞,整個人懸浮在鏡中,高高在上地注視著秦非。秦非樂得安靜,十分自如地繼續向村長辦公室趕去。
王明明的媽媽:“所有見到兒子的人都會喜歡他。”程松蕭霄等人皆面無表情,談永再次將目光轉移到了看起來最好說話的秦非身上,然而秦非只是意義不明地勾了勾唇角,并不答話。“你呢?你的陣營是什么?”崔冉抿了抿唇,還想繼續套話,笑容滿面地看向自己面前那個雙馬尾。
但在使用各種隱晦的語言包裝之后,那兩人也隱約透露出了一個消息:他們的腳下,那具尸體變得愈加粉碎了,旁邊堆著幾個浸泡在血污中的巨大黑色垃圾袋。而3號、7號、8號和15號玩家則各被扣了一分。
秦非被蝴蝶公會通緝了。秦非面色不改。輸掉對抗賽是不會死人的。
“從我決定成為一名傳教士的那天起, 我就已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仁慈的主, 并將神圣的婚姻摒除在了我的人生規劃之外。”
看起來既不像是想和自己談判,也不像是沒把自己看在眼里。而且。神父擺擺手:“隨便,去你們該去的地方。”
秦非雙手交疊,鄭重其事地開口:“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如果要比眼下的情況更加危急,即使把秦非丟進紅著眼睛的喪尸堆里都做不到, 恐怕得有人在背后拿大炮轟他才可以了。
2號玩家喊的時候已經全然沒了個人形象,四肢亂舞,口沫橫飛。光線昏暗的過道中, 空氣開始迅速升溫。
就在鬼火抬頭的瞬間,他驚愕地發現,面前那個身材佝僂、怎么看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的14號,在他們走進屋里之后,雙眼突然瞪得滾圓。看守們打掃得實在盡心盡力,都快把里世界骯臟的囚房掃成表世界光潔的臥室了。“為了方便和當地人交流,我為自己取了一個朗朗上口的名字。”
2號雖然變成了這幅鬼模樣,但他終究還是2號。他不知從哪里找出一張手帕,那手帕還是潔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縫間的血跡。
鬼女的眉毛挑得一邊高一邊低:“難道你自己不知道?”
……算了。
“本輪任務:找到小桑遺失的皮球。”“你們能不能閉嘴,是死是活安靜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友。”
這手……直到剛才,秦非在導游眼皮子底下身先士卒第一個挖眼,好感度這才猛地躥到了17%。如今滿身血污地忽然出現,倒是又把蕭霄嚇了一跳。
修女說話就像猜謎語,假如真的按她所說的那樣,只要虔誠就能得到積分,那現在多少也該有一兩個人拿到了吧。
重重砸在玄關地板上,發出咣啷一聲巨響。
作者感言
抱緊大佬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