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服,晾曬衣物,掃地,交談,就像這滿地赤紅色的巨目完全不存在一般。蕭霄倒是并不覺得秦非問了這個問題,就會這樣去做。
好在,不知是不是因為變成了活尸后身上的氣息變了,這一回,林守英倒是沒有只盯著秦非一個打。
“兒子,別去撿,地上都是碎鏡片,媽媽來收拾。”“如果你想的是通過告密攢齊24分,那么,我可以提醒你一下。”“閉嘴。”在短短一分鐘之內,秦非對鬼火說出了三途曾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
“你記得么?上一個副本里,那個老是喝酒的NPC怎么樣了?”“是嗎?”她笑著說,“謝謝你夸獎我的寶寶。”
蕭霄聽得后槽牙直發酸。
秦非抬眸望向眼前的玩家們,面上掛著似是而非的笑。
既然能住別墅,秦非自然不想繼續躺沙發,當即便決定立即回新家。村長嘴角抽搐,扭過頭去不再看秦非,一邊繼續向前走,一邊十分強行地換了個新話題:他和三途各自拿到的里人格任務分別是“偷竊”與“屠殺”,這兩個任務都沒法做。
“掉毛有點嚴重。”他說。
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
秦非又看了一眼導游。
“如果我們成功毀掉了今年的村祭。”秦非道,“這個村子也會一起被毀掉嗎?”
問號好感度啊。(注:指認錯誤不扣分,但系統可以擔保, 你不會喜歡這個錯誤帶來的后果的。)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想到是你殺了那個人。
秦非望著那群人推推擠擠的背影,神色平靜,臉上幾乎看不出多余的表情。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透過那些繪制著反復精美紋飾的彩繪玻璃,秦非看見了一座直沖云霄的高塔。副本中武力值最強的三途不想殺人,而這三個武力值次強的人又結成了小團體,其他玩家估計還是散兵游勇,各自不成氣候。
這個里面有人。是因為6號是場上唯一背了人頭分的玩家的緣故嗎?
對于秦非來說,蕭霄就是他在這個副本中最親近的人。
他的笨蛋腦子直到這一刻才轉過彎來。秦非并沒有把醫生筆記完整地展示給三途和鬼火看。
偏偏其他玩家并不認識秦非。
還有鬼火,這家伙不是個獵頭嗎,不是應該身經百戰、沉穩又深不可測嗎,怎么菜成這個逼樣子??“主播的眼睛真漂亮,好像戴了美瞳一樣。”林業覺得那個阿姨很可憐。
“宴終——”在疑慮徹底打消之前,秦非需要盡可能多地從鬼女身上搞到一些線索。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
他說話時看向面前兩人的頭頂。蕭霄以前也沒發現,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桌前的村民們一言不發,垂眸安靜地凝視著面前的餐具,無論聲音還是眼神都沒有絲毫交流。
他將掛墜翻了過來:“你看看背面。”他們肯定是正在探討著什么會被系統屏蔽掉的內容。
剛邁動一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腳步頓住,又轉過身來。表里世界的翻轉需要以玩家的死亡來推動,但秦非并不想自己動手。
蕭霄快被秦非嚇哭了,大佬兩個字再也叫不出口:“秦非、你??”按照往年的祭祀情況,咒念到這一部分時,棺中的尸體勢必會發出很劇烈的震蕩聲,那是那些尸體的亡魂在抗拒林守英的吞噬。他們混了一年,兩年。
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頓時傳來一陣拍大腿的聲音。
秦非倒是不覺得意外。沒有,什么都沒有。
秦非將眼前的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得瞇了瞇眼。
華奇偉的身體猛地一顫,
在如此強有力的佐證之下,副本強行加諸于秦非腦中的迷障也就自然而然地退散了。
為了保證兩人始終同行不分開,孫守義在前, 徐陽舒在后,兩人左手握著左手、右手握著右手,像幼兒園小朋友玩開火車那樣站作了一列。“可是、可是。”談永磕磕巴巴地道,“為什么是我們?”蕭霄盯著面前的鼓眼泡小鬼看了一會兒, 想伸手, 指尖快要觸碰到它的臉時卻又慫了,訥訥地收回。
作者感言
可同時,秦非也說了,自己在其中是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