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分高的觀眾能夠自由出入各個高階直播大廳，擁有獨立位置和專屬客服，還能在身上裝飾各種各樣的飾品和外觀。很可惜沒有如愿。他在黑板上寫了個大大的“2”，向下拉出一條直線。

秦非心下稍定。……

可現在！

鬼火。說得好像非常有道理，他竟然完全沒辦法反駁呢。

空無一人的中心處漆黑一片，秦非正靜靜站在那里。

“這是最新的刑具，你將會成為第一個使用它的人。”修女將刑具推到秦非臉前，金屬制品輕微的腥氣飄進鼻腔。他灰慘慘的臉上露出一種與他的畫風不太相符的柔和，像是被秦非此舉打動了一般。D級大廳門口，來來往往的觀眾被那兩個靈體的對話所吸引。

到現在為止半天過去了，一個得到積分的人都沒有。談永很緊張，一緊張起來就更發揮不好。

最前面的玩家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你、說、錯、了！”

“太強了，真的太強了！這反應速度，還有誰？？”他們是在說：秦非：……

“你根本不知道，我是多么渴望成為和你一樣的人啊！”在接下來的近一刻鐘時間里，女鬼在秦非面前表演出了“一百種作死方法大全”。青年輕輕晃了晃腦袋。

NPC蕭霄的臉上浮現出濃重的不甘之色。她的睫毛一根一根掉了下來，緊接著是眼球，再接著是眼眶。“但在矛盾激化后，你們沒有趁亂搶先拿幾個人頭分，反而第一時間趕往了告解廳。”

“我們不能……”5號吞咽了一下，半晌才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我們不能內訌，那樣太危險了。”徐陽舒的眼神從秦非將蘋果拿出來的那一刻就徹底凝固不動了，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

與此同時他們還聽見一個似有若無的，冰冷的機械音，消散在耳畔：沒事和這種人說什么話？隨他去不就好了，想當救世主還輪不到她。蕭霄莫不是人變傻以后，五感反而變得異常靈敏了？

難道……他已經隱隱覺察到，即使已經標明了不可攻略，npc們對待他的容忍度也依舊要比對待其他玩家更高一些。秦非當然也不必再客氣。

像是一條毒蛇，在捕捉到獵物后肆意把玩。

凌娜覺得，他肯定不是在后悔對自己動手。

有孫守義的蠟燭做擋，這東西暫時近不了大家的身，玩家們又拿它沒辦法，只能雙目放空，全當看不見。醫生竟也真的就這么停了下來。

當時的慘狀，秦非自己都不愿再回想了。來到戶外玩家們這才發現，狼人社區的環境非常好。又是和昨晚一樣。

如果看見身穿其他顏色服裝的修女，請不要和她對話，并盡快離開她的視線范圍。第二種嘛……為首的那個修女掃視臺下一圈，而后開口道。

“第三輪R級對抗副本將于五分鐘后正式開啟，系統將從全部報名玩家中隨機抽取20-40名進入規則世界，請各位備選玩家做好準備！”金發男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這是……成了？”僵尸林業茫然又激動地低聲道。

他正在盯著秦非，秦非可以感覺得到。他在女鬼的手指接觸到他的脖子后就邁步開始向前走，不太妙的是，女鬼似乎并不需要像他們一樣遵守游戲規則。

秦非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 笑盈盈地肯定道：“那是當然，我從不無緣無故騙人。”雖然副本沒有明確的規則禁止玩家外出，但黑夜的危險大于白天，是所有人公認的事實。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

而更多的人則悶頭狂發彈幕。三途見狀，沒再多問什么, 拉著鬼火轉身離開了。

然后那重量復又消失，只余下一抹極其陰冷的觸感，轉移到了他肩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

一片寂靜中，秦非忽然舉手發問：他不知從哪里找出一張手帕，那手帕還是潔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縫間的血跡。三聲悶響應和著眾人的心跳。

這羅盤是個好東西，所謂的“優質線索”，是副本利用其他玩家的歷史通關流程測算出來的，副本開啟過的次數越多，測算概率就越準確。“這樣嗎？”蕭霄怔了怔，他總覺得有什么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卻又想不出究竟不對勁在哪里。

玩家們若有所思，全都連連點頭應是。程松大約是被他吵得煩了，嗤笑著開口道：“就算能出去，你的錢也沒有用了。”

林業又仔細看了看，驚喜道：“還真是！”如果他能成功，那他就會直接成功。

不過，在秦非看來，程松試圖將刀疤招徠入工會并不是什么明智之舉。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同一個事實。而現在，他幾乎可以確定。

磕磕巴巴，麻麻賴賴。他有著一張更偏向于西方人的五官深邃的面孔，猩紅如血色寶石的瞳孔中燃燒著火焰般的憤怒。當他們從那個卵中破繭的那一刻，他們就會徹底淪為蝴蝶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