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無他。穿一襲白裙,黑發像是潮濕蜿蜒的水草,姿態扭曲地向他沖了過來!
鬼火望著蕭霄越沖越近的身影,眸中閃過一絲絕望。蕭霄在思考、疑惑、發問時所有的細微表情,都和他以往日常生活中的習慣相吻合,這是裝不出來的。
偏偏其他玩家并不認識秦非。
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他竟然在這入口隱秘的地牢中,擁有著一間屬于自己的囚房。他這是…莫名其妙被一個小寵物纏上了?他又看向秦非自己穿著的神父衣袍。
而不遠處,秦非卻陷入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境地。【要聽爸爸媽媽的話!!!】
秦非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也是囚徒中的一員,或許是因為危險度沒有那么高,所以和地牢中那幾個危險分子分開關押了。“啊!!!!”秦非忽然間有些慶幸起來。
如果說自從14號死后,玩家們之間就燃起了一把暗火。秦非避讓不及,直接被鏟上了天,身體在半空中扭了不知幾個圈,甚至能聽見骨頭寸寸斷裂的聲音。
而假如自己握住它的手,又是否會將它從中釋放?
光幕中,抓錯人的黛拉修女正在內心進行著一場極限拉扯。
用一下他的臉怎么了?秦非看得直皺眉頭。
他望向秦非的目光狂熱又古怪:“這已經是我們第四次見面了。”但根據12號剛才的播報內容來看,他和12號說的起碼有一部分是不重復的。秦非搖搖頭,看上去有種勝券在握般的閑適:“不要那么心急嘛。”
“這不會對我造成傷害。”“這樣嗎?這樣的話,主播就算真的把臉湊上去,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沒有岔路,沒有出口,什么也沒有。秦非挑揀著向三途和鬼火敘述完了自己的需求。
他這輕松愉悅的神態幾乎已經讓直播間里的觀眾形成條件反射: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
他扭頭望向站在門口的秦非。
根據這句話中隱藏的指向來看,所謂的“糟糕后果”,應該不會是秒死。林業吞了口唾沫,壯著膽子開口道:“要不,咱們把他們偷走?”
“報警,我要報警了!!警察叔叔救命啊,這里有個人用他聰明的腦子對我進行人格侮辱。”數道目光追隨著走廊中心的6號,6號沖眾人笑了笑,站起身:然而,仿佛是專門要與秦非作對一般,就在這個念頭閃過他腦海的下一秒,一道輕得幾乎聽不清的細微聲響自秦非右側耳畔傳來。
林業對秦非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總覺得,他只要不是被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暗算,就一定能有所應對。玩家們身后,那六抬棺材不知何時已然自動蓋上了蓋子,玩家們竟完全沒有發現。
現在,這雙手即將揭開圣嬰院副本中最大的秘密。
秦非調出彈幕面板。雖然那個魔鬼撒旦存在感不高,但也的的確確曾在直播鏡頭中出現過。
【黑修女黛拉:好感度???】見秦非和蕭霄看了過來,他忽然抬高了音量,宛如刻意向秦非示威般詢問程松道:“如果我加入,那——”
……就,還蠻可愛的。雖然這樣說未免有些太過極端。
“怎、怎么了……?”宋天小心翼翼地詢問。……長時間的饑餓令他幾乎前胸貼后背,僅僅是一個坐起來的動作都足以眼冒金星。
他完了!還能忍。
他們現在的動作太僵硬了,若是出現在村民們面前,肯定會露出馬腳。心臟就像是從幾百米的高空平穩落地。
三個人對視一眼,心里有種古怪的預感,一起看向秦非。秦非斬釘截鐵地道。現在,房間里只有二人二鬼,靜靜對視。
徐陽舒這個不孝子孫,顯然沒能入得鬼女的眼,鬼女甚不肯承認他是合格的徐家后人,反而將獲得傳承的資格交到了秦非——這個和徐家半毛錢關系都沒有的人手中。
說起來,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每回那個名叫秦非的玩家和導游說什么,最后都會得到回答,說是有求必應也不為過。
清雋的青年身姿頎長,膚色白皙,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株風中的白楊柳,看上去親和又可靠。秦非聞言,眉心不由得輕輕一跳。“喂?”他擰起眉頭。
作者感言
可真是禽獸不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