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以前每次被boss追時都曾浮現(xiàn)在秦非的腦海中,但秦非可以確信,這回, 他絕對沒有夸張。“所以說,有人能告訴我為什么嗎?怎么會有男人在高強度的精神污染下,面對特意勾引他的美女還無動于衷的??當代柳下惠了吧這屬于是。”
在規(guī)則世界中遇到一個靠譜的隊友是很難得的,蕭霄有意投誠,拋出一個重磅信息:“我以前是個道士。”此時正是下午兩點,一天中太陽最毒辣的時候。秦非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嘲弄的笑。
才是這個世界真實的內(nèi)核。一切與之前并無不同。
這個家伙人都沒有走進告解廳,說出來的話肯定不會被系統(tǒng)判定為加分。他訥訥地點了點頭, 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發(fā)起抖來。
蕭霄一愣,沒再說什么。
清澈的男音柔和悅耳,帶著濃濃的好奇與疑惑,如同春日的清泉叮咚淌過山溪,帶來沁人心脾的暖意:大佬,你在干什么????青年的眼中帶著些許好奇與打量。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2號好像已經(jīng)下線了……
只要6號認為他們是一個團體,就不會將攻擊的目標首先落在他們幾人身上,因為擊破一個團隊所要耗費的時間,必然大于直接攻擊散落的玩家。他在人群中搜索著目標,那雙海藍色的深邃眼睛形狀非常漂亮,可落在人身上時卻像是午夜打著強光的探照燈一般,令人十分不適。
“臥槽!臥槽槽槽……?”蕭霄被驚到宕機了, “這玩意什么時候跟著咱們一起來的??”可卻一無所獲。
導游神色呆滯。在極近的距離下,秦非可以看到蘭姆垂落在身側(cè)的手指不斷蜷曲又放開,他的嘴唇發(fā)顫,一副十分恐慌的模樣。
鬼火話到嘴邊又被擠了回去,發(fā)出了一聲鴨子叫:“嘎?”也有高階主播鎮(zhèn)定自若臨危不亂。
蕭霄望著被boss包裹的那二人,神色說不出的復雜。
樹葉,泥土枯枝,天空。凌娜皺了皺眉。
這其中是有什么還沒揭開的秘密嗎?“要把副本怪物帶走,就只能是簽訂主從契約了吧。”與蕭霄周身散發(fā)出的焦灼截然相反,秦非整個人則顯得過于閑適了,面對刀疤不善的目光不為所動。
三聲輕響。
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qū),居民樓房齡看上去有十幾年,樓高都在10層左右,外墻大約是在近兩年翻新過,漆面還很平整干凈。
亞莉安偷偷瞄了秦非一眼,在心中否認了自己的想法。
不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只要做好眼下就好。秦非壓住自己抽搐的嘴角:“這個房間里有一本書,你知不知道在哪里?”
三途的推測沒有錯,這老頭的確有點問題。
“直播看了幾百場,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24個圣嬰是24個人格”真的惡心到家了!!!
“臥槽!!那個人是什么時候進來的!”秦非雙手抱臂,聞言道:“你以為你能找得到?”“系統(tǒng)你弄清楚一點,直播要嚇的是主播不是觀眾好嗎!”
他緩緩地、緩緩地將身體靠在門上,向上移動,想要透過貓眼去看門外。那種一層一層抽絲剝繭的感覺,其實很能給人帶來安全感。
反正也是一群菜雞主播玩垃圾副本,有什么好認真看的!有了村長這句話,再配上羅盤的輔助,程松已經(jīng)認定,玩家們通關(guān)的關(guān)鍵點就是祠堂。直到剛才,秦非在導游眼皮子底下身先士卒第一個挖眼,好感度這才猛地躥到了17%。
“蝴蝶和其他操控流玩家最大的不同,就是它的每一個傀儡,都是心甘情愿被他操縱的。”他輕聲“唔”了一聲,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fā)自內(nèi)心的遺憾:“節(jié)哀順便。”
“你、你……”這對沒事就愛肢解人的恐怖夫妻,在懲罰本中雖然并不常出現(xiàn),可知名度卻非常之大。
揮手告別后,三人并肩離開了艾拉的臥室。
否則,無論他們藏在了哪兒,以玩家成年人的視角,都不可能完全看不見。
是完全隨機?還是有什么條件?誰知道他會不會整點什么幺蛾子?
在他與她之間,豎起一道難以逾越的、以信仰為名建立起的高墻。它能夠制造幻象、引得半座山都地動山搖。
他將手里一枚小小的圓片塞進了卡槽里,機器立即亮起。
作者感言
一切懸而未明,隱藏在暗處的很有可能就是致命的陷阱,一步行差踏錯,等待著他們的,很可能就是滅頂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