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那只雪怪仿佛被什么控制了似的,忽然猛的原地跳了一下。調轉方向之后,那個讓人一頭霧水的圖樣終于顯現出了些許輪廓來。
秦非笑了笑,沒回答。
秦非的手生得好看,指節修長,可白皙柔軟的掌心中有一道紅色血痂,顯得格外刺目。他不是生者。
彌羊的眼皮抽動了一下。
“那邊。”出于好奇,第二天早上,他還詢問了幾個住在附近的村民,但他們好像都沒有聽過這個傳說。
林業幾人現在看陶征就像看哆啦a夢一樣,總覺得他的空間里裝著源源不斷的寶貝。
烏蒙忍了一下,沒忍住,小聲道:“我們是不是應該停下了?”
到時候看他還怎么得意 :)應或也懵了。秦非盯著對面的人,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清亮,像是能夠看破一切偽裝,直達人心里最深處的想法:
可它們翅膀偶爾振動的弧度,卻足以說明它們頑強的生命力。梳著馬尾辮的小姑娘哼著歌走了,腳步輕快,發梢飛揚,整個人看上去都洋溢著愉悅。
秦非都有些受寵若驚了,他們兩人天賦技能疊加后的產物竟如斯恐怖,能夠令彌羊的角色扮演到位到此等地步。那雙比寶石還要深邃藍色眼睛靜靜凝視著身前的青年,眸中帶著些許無可奈何,祂被逼到角落,不得不承認:“……對。”“下一個進房間的動物,贏得游戲后,我會給他15顆彩球。”
在蒼茫的大雪山中,這只接近20人的小隊就像一只螻蟻般渺小,仿佛隨時能被被廣袤而一望無盡的雪原淹沒,不留一絲痕跡。對于自己這個新得來的聽話小跟班,薛驚奇的態度還是很好的,眉目和善,笑瞇瞇地問她:“怎么了?”
秦非仍未睜眼,突然輕聲開口說道:“你們隊里那個刁明……”“嘶。”鬼火打了個寒顫。
有玩家恍恍惚惚地點開屬性面板,紅白陣營雙方的確都各自加了好幾分。刁明:“……”
想起剛才在王明明家的樓道里, 黑發青年倚靠在墻邊,一副漫不經心指點江山勸告眼前的菜鳥玩家和他合作的樣子,秦非不由得微微瞇眼。靈體們哄堂大笑起來。碰到了這樣一出插曲,娛樂中心的錄像廳自然是不能再去了。
上了二樓等著他的,絕對不會是什么好下場。他睜開眼,比旁人顏色稍淺的瞳孔不復往日柔和,眸中閃爍的光,銳利到仿佛能夠刺破一切遮蔽視野的迷霧。
假如紅白雙方的比分在之后幾天逐漸拉大,這個道具很有可能會引起兩方陣營玩家的爭端。秦非對聞人黎明露出友好的笑容:“隊長,你接著講。”
彌羊眸中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芒,他看向王明明的父母,就好像看到兩顆繽紛水果味的棒棒糖,充滿甜蜜與誘惑力。祭壇這種東西,應該不會隨隨便便放在一些奇怪的地方。
不知為何,刀片嵌入血肉的聲音格外清晰地傳來。她生怕又有玩家往幼兒園這邊來,看見秦非和他們私下交流,那就不太妙了。
只有空蕩蕩的過道。“怎么……怎么會?”老鼠難以置信。
那兩個男玩家每人都比獾姑娘高出一整個頭,卻對她言聽計從,甚至可以說是點頭哈腰。
秦非重新閉上眼。
秦非又往后劃了幾張,終于看到了能夠引起他興趣的東西。
……秦非也跟著向下方探看。
那是一只很漂亮的手,皮膚白皙,骨節勻稱,手指修長而有力,指尖因為雪山過低的溫度而氤氳出淺淡的紅。“喂我問你話呢。”
鬼還在背后窮追不舍,僅僅片刻的停留已經使兩人之間的距離迅速拉近。
秦非完全沒帶思考,一口替林業三人回絕:“還是不了吧。”你該不會什么都沒有吧?那蟲長得像是蚯蚓,卻是肉色的,就像一條條肉色的絲帶,針孔大小的眼睛緊盯著不遠處的獵物,它們的行動速度快得驚人,聞人黎明只能不斷地跑。
秦非正在和那個比他整整高出兩個大等級,卻對他言聽計從、卑躬屈膝的玩家簽契約。人總要先保住命,才能去談以后。
但事以至此,玩家們別無他法。黎明小隊的人是后來才加入死者陣營的。
低階傀儡控制起來就是有這點不好。
否則,秦非現在已經把和這房間相關的背景全部扒了個底掉,早該聽見和隱藏任務相關的系統提示了。
作者感言
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