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喃喃自語:“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在大巴車上說的那些是不是在騙我……”完全沒有地方可躲。同時,秦非停住了他的腳步。
“你是說,你要辦的事必須在里世界進行,想讓我們幫忙維系表里世界的翻轉狀態?”鬼火總結道。七月十五,祭祀當天,他們的尸身必須出現。他身上的束縛帶早已盡數松脫在地,秦非半撐著身體坐起來,慢條斯理地開口:
24號的里人格究竟會是怎么樣的,秦非沒有見過,自然無從定論,但,大概率就和筆記里的虐殺、過于冷漠等有關。房管處不像管理中心那樣中午就下班,秦非不著急,干脆走過去,拍了拍蕭霄的肩:“嗨。”秦非某處一緊,頭皮都快要炸開了,滿腦子里就只有這一個念頭。
這兩個女玩家分別叫凌娜和劉思思,是這個副本中唯二的女性,雖然直播最開始時,所有新人都一樣驚慌失措,但這兩個女孩子鎮靜下來的速度卻挺快,倒是表現得比留在義莊的那幾個男人要大膽一些。
雖然11號并沒有像6號那樣殺人,但他的意志顯然也不如6號堅定。他們現在唯一的食物來源就是導游,若是導游之后不給他們送食物,還真不知該去哪里吃東西才好。看樣子,這次發生的事十分精彩。
且不說他弄死了8號。雖然秦非自知他在副本中玩得挺花的。距離太遠,有些聽不分明,但十分明顯也是有人正倉皇奔逃著。
除此以外,6號更想看到的,是3號被12號解決掉。
出現在眼前的又是那座圣潔明亮、充滿神圣光輝的建筑空間。附和之人寥寥無幾。
就算他沒聽到,其他那么多的觀眾,肯定也會有聽到的,總該有人回應。
秦非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某種的思路,這思路距離正確答案已經很近了。
三途雖然這樣說了,可實際上,大家都沒對此抱什么希望。
社會在短時間內發生了巨變,教堂也從原先單純做禮拜的地方,變成了一個集監獄、療養院、病院于一體的黑暗圣地。
秦非輕輕嘶了一聲。
他們只會在意,12號玩家想要怎樣殺死污染源呢?
那布滿紅血絲的眼中目光銳利,就像一柄藏在淤泥里的鋒刀。
“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污染源就是我,你沒有想錯。”祂說。如果是這樣,那徐家爺爺還將書留在祖宅干嘛呢,直接一起帶走不就好了。
但假如能保持清白,反而有可能一直茍到最后。
就在凌娜就快要絕望的那一刻,前方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熟悉聲音。靈體喃喃自語。
必須主動出擊,掌握比規則更多的信息,才能看穿規則的漏洞。一聲脆響。
光幕背后,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們笑得東倒西歪。他張開五指胡亂在地上摸索,片刻過后,終于找到了那個剛才被他踢開的東西。
他們的身影如離弦的箭矢拉出模糊殘影,以一種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擦著0號囚徒與墻壁之間的縫隙沖出走廊。屋里依舊沒有人,只有床上鼓鼓囊囊的凸起了一塊,正在輕輕聳動。那些揮灑而下的血珠落在他的衣襟和臉上,為他略顯蒼白的膚色增添了一抹妖冶的猩紅。
……是那把匕首。
……這似乎,是一節人類的指骨。老板娘走到秦非桌邊,秦非瞟向她的頭頂。……
秦非點頭,神色輕松:“當然。”
秦非挑眉:“我該去哪兒找他呢?”她抬手,鐵棍的一頭重重砸在地上,迸濺出刺眼的火花,伴隨著陣陣滋滋啦啦的電流聲。
蝴蝶那種高玩,又是那種潔癖到令人發指的性格,怎么會跑到F區這種地方來?
他抬頭,望向大巴車最前方,駕駛座椅的方向。
叮鈴鈴,叮鈴鈴。反正這家伙是鬼不是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身上的血半點都沒有粘到秦非身上去。從他熟練上墻又絲滑落地的過程來看,翻這面墻的確不怎么危險。
只是還有一點,秦非不太明白。大概艾拉實在難以抵御“媽媽”這個溫情脈脈的稱呼,在秦非這樣說完以后,她大張著的巨口竟然慢慢合了起來。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接住!”“修女這樣說完后,許多人或許都會把關注的重心放在積分上面。”
作者感言
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