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容易才來到了這塊剛解鎖出來的新地圖,自然要好好探尋一下里面的線索。
秦非面色平靜地站在導游身前,心中卻早已皺了無數(shù)遍眉頭。
就像是一大一小兩個復刻版似的, 沒有一處不同?!澳俏覀兎忠环止?、分一分房間?”有人小心翼翼地開口。威脅?呵呵。
秦非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嘗試著在含量過高的廢話中尋找一些有效信息。
那種運動過量引起的熟悉的血腥氣彌漫在喉間,秦非沒空開口解釋,在下一個十字路口出現(xiàn)時抬腳,直接將蕭霄踹往了另一個方向。第二日太陽升起時,青面獠牙的僵尸們再度化作一具具不會動彈的尸體。可這種手藝怎會是一朝一夕之間能夠練就的?
無論是禮堂中那副突兀出現(xiàn)的掛畫,還是夜晚村道兩旁那鋪天蓋地的、幾乎要將人的視野淹沒的石像,都在明晃晃地、十分刻意地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只是,有個動作最慢的玩家,在走向最后一張床時被人攔下了。
“鏡子弄碎會不會也觸發(fā)死亡flag呀?”
缺了一角的包圍圈眼見就要被右邊僵尸所突破。當時兩人也都和秦非一樣,有過去拉她一把的沖動,可受制于過于遙遠的距離,都沒能成功實施。
放眼望去,亂葬崗上還有不少玩家正狼狽地逃竄著,按照這個趨勢發(fā)展下去,五分鐘過后,應(yīng)該還能剩下幾個人來。這幅表現(xiàn)落入秦非眼中,他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沒想到,他話問出口,對面的秦非卻回問道:“去什么?”
說是監(jiān)獄還差不多。
導游見狀點了下頭,似乎是在肯定秦非心中所想,卻也沒再多說其他的話。要么,就是那人太會裝了。
秦非若有所思。“不要想著獨善其身。”秦非慢條斯理地開口,仿佛在說的是和自己全然無關(guān)的事。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兩扇門自動合上,秦非抬起來頭,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
“哈哈哈,好蠢,湘西本的導游最討厭和游客交談,他這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睕]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
很顯然,以他拿到的身份來看,即使什么也壞事不做,僅僅只是泄露出些許身份信息,都足以帶來致命的危機。三途對事態(tài)還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下一秒,就在秦非碰到它的瞬間,黃袍鬼就像是吃進去什么毒藥一樣,身型猛地一僵。
也沒有對雙馬尾的提醒道謝。真的是好直白的腦回路,一點都不帶轉(zhuǎn)彎的。NPC的嘴角露出僵硬的微笑,發(fā)出機械般毫無情感的指令:“去啊。”
那頭,秦非已經(jīng)和林業(yè)凌娜肩并著肩,在眾人的目送下走遠了。
“怎么回事?直播鏡頭怎么突然變成一堆雪花了?”他一腳踹開腳下?lián)趼返念^,在下一個拐角處猛地推開蕭霄:
之前進別的副本時,也沒見蕭霄這么緊張啊。
秦非身旁,另外三人都沉默下來。好端端的規(guī)則卻全是口口,這是什么意思?
可他們看起來又是一副才回到義莊沒多久的樣子??匆娺@個傻逼說話就煩。
可他到底是為什么!!
他的左腦和右腦各幻化成一個小人瘋狂打架。細細碎碎的交談聲在空氣中波動?!澳阌袉?她和《馭鬼術(shù)》相關(guān)的事情嗎?”蕭霄滿懷期望的發(fā)問。
直到緊貼著秦非的后背停下。他這樣說道:“那我現(xiàn)在收點利息,也不過分吧?”
那袋子里裝的糯米太少了,將左邊的僵尸圍攏后,竟就有些不太夠用。
而距離凌娜最近的程松,竟然會在那樣危險、甚至有可能會搭上自己的情況下出手幫助,這一點完全出乎了二人的意料。那顆藍色的皮球并不完全是一顆普通的皮球。還差得遠著呢。
“小心!”林業(yè)的呼喊伴隨著拉拽的動作,將秦非從散發(fā)著血腥氣味的尖牙前帶離。隨著時間流逝,這股腐臭味正在變得越來越濃。
就在廣播結(jié)束的下一刻,秦非的屬性面板最下方赫然多出了一行字:“啊——————”他輕聲“唔”了一聲,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fā)自內(nèi)心的遺憾:“節(jié)哀順便?!?/p>
誰知道這個12號這么難對付!
它的小熊連體衣被弄臟了,現(xiàn)在換上了一件小黃鴨的衣服,衣服的兜帽做成了巨大的鴨子嘴巴形狀,看起來就像是被一只鴨子含在嘴里一樣,分外滑稽。秦非的太陽穴似乎在無意識的突突作響。
倘若現(xiàn)在他在這里,秦非就能讓這個躲在匣子里的老神父好好嘗一嘗,滿臉尸油的年輕男孩摸起來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了……
作者感言
林業(yè)緊盯著那顆在油鍋里浮沉的腦袋, 瞳孔驟然緊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