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么不可能的?
這是個滿臉褶皺的老太太僵尸,秦非仔細打量了她一下,意識到她就是剛才在游戲過程中,屢次試圖干擾他的女鬼。秦非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
那被刻意掩藏起來的鋒芒緩緩傾泄,青年的唇抿成一條線,下頜緊繃,眸中是將一切計算到極致后的篤定與鎮靜。玩家們無需再去村中額外尋找。
“是啊是啊。”他旁邊的靈體一個勁點頭,“我以前老是抱怨這些副本不好看,現在才知道,不是副本設計的不好,是主播水平太次。”
秦非驀地皺起眉頭。
“無論如何,圣子都必將降臨。”青年眉眼含笑,溫溫柔柔地催促道,“別墨跡。”
“你們聽見了嗎?”他問道秦非站在幾人中間,輕言細語地總結著自己的發現:林業咬了咬牙,看了華奇偉一眼,轉身,飛快向門外沖了出去。
三途說了這么多,其實主要都是為了向鬼火和蕭霄解釋,至于秦非,她并不認為他會不懂得這樣淺顯的道理。“好厲害,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撒旦的真容!”但,或許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人能催眠得了他。
不過村長具體怎么想的,秦非并不在乎,他邁步跟在村長身后。秦非上前半步,微笑著說出副本為他們安排的身份:“您好,我們是來村里旅游的游客。”
而且里世界的神父伸出來的是右手,表世界的伸出來的卻是左手。看到墳山近在眼前,眾人心跳加速的同時又松了一口氣。術業有專攻,他回頭問蕭霄:“這玩意要怎么揭?”
林守英、尸鬼、村民、徐陽舒、祠堂……很快,一切都湮滅其中。
這樓里一定有一個或幾個大鬼,在維持著鬼們日常生活之間的秩序。“完蛋了,完蛋了。”畢竟,對于一個魔鬼來說,兩面三刀撒謊騙人那都是家常便飯。
三途神色不虞,卻也沒說什么。
刀疤面無表情,既不看蕭霄,也不應和,像是完全將他當成了空氣。
蕭霄隱住心中的震顫,愣愣地看著秦非。頭頂的倒計時一分一秒滑落,可死亡威脅卻從未減退,甚至愈演愈烈。
“這樣清晰的痕跡,一定是在受害人本身出血量就已經非常大的情況下造成的。”很顯然。
她抬頭向那邊望了過去。
三歲男童,身心潔凈,又是外來人,且無親無故。純情男大。
這個副本中幻境層出不窮,在墳山遇見鬼打墻,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這樣。”徐陽舒說完,又打了個哆嗦,“然后我就、我就逃出來了。”“守陰村面積雖不小,但具有標志性的公共建筑卻并不多。”秦非道,“禮堂、祠堂、亂葬崗,除此以外,還有那六戶人家自己的房子。”
醫生沒有繞彎子,直接切入了正題。三人站在一地殘破的木板前面面相覷。客廳里的家具也都是黑灰色的,電視背景墻卻被刷成了暗紅。
蕭霄來找秦非,倒也不是想要拖個人和他一起下水,或是咬死了一定要抱牢秦非這條大腿。
鬼女撇撇嘴:“你聽不懂成語嗎?”他任由看守們擺弄,十分乖順地帶上了枷鎖。
剛邁動一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腳步頓住,又轉過身來。反正,就算現在不說,以后也肯定是要說的。
副本的不做人總能不斷刷新秦非的認知, 一次又一次,帶給他更加驚心動魄的體驗。“問題不大!不管男人女人,你永遠是我的夢中情人!!”青年雙手抱臂,漂亮的臉上笑容誠摯,說出口的話卻異常扎心:
秦非彎下腰,用刀子將那蓬苔蘚刮了下來,湊到眼前仔細地查看。竟然真的被他推開了。
但,它的確沒有再來打擾秦非。
聽見鬼火這樣說,秦非的目光不由得閃了閃。秦非卻還是搖頭:“不急。”
“你出去是有什么一定要辦的事嗎?”他問。
“村祭,馬上開始——”程松不知在和刀疤講些什么,兩人從離開義莊以后就一直并肩走在隊伍最后排。而且, 和14號一樣, 他們也都沒有出什么問題。
作者感言
秦非垂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