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開始盤算著。
秦非繼續盡職盡責地扮演著一個好孩子,將全部碗筷收拾洗凈后,他轉身走進了洗手間。現在在轉身,卻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見密密匝匝的樹。秦非蹙起眉心。
這位想下班的工作人員走進船艙,同時還推進來一輛非常大的多層推車,每層都密密麻麻地塞滿了罐頭。“這個新玩家打法確實牛逼,只能祈禱他千萬別被蝴蝶發現吧,不然蝴蝶早晚得弄死他。”
“假如我答應幫忙的話,你能給我什么好處呢?”他伸出手,衣袖向下滑落,露出半截白皙精瘦的小臂,那支原本佩戴在左手手腕上的電子表不知何時轉移到了右手,秦非將手表摘下,輕輕揉按著表盤遮蓋下的皮膚。
等于說,小秦現在是給自己搞了三個沒什么用的小弟?他穿過地面上的隊伍,越過林業身邊,拆開機器側邊的一塊鋼板,檢查起里邊的電路來。
應或和烏蒙心里都帶著氣,悶頭向前走,不知不覺便走出很遠。“……你, 還可以離開副本?”
秦非言笑晏晏:“托您的福,睡得好極了。”明明進副本前他還堅定著他們小隊一貫的理念,要在副本中和其他玩家保持距離。
沒有人發現, 不遠處的另一側,谷梁正鬼鬼祟祟地蹲在地上挖著什么。眾人迅速匯聚到林業身邊,幾顆腦袋湊在一起觀察著。“啊啊老婆!!老婆可愛, 老婆再走快點啊!”
“18歲以后才是大人。”彌羊和林業蕭霄都選擇了進入高級區挑戰,現在,50余名玩家分散在走廊兩側,正靜待豬人哈德賽公布這里的游戲規則。
按照秦非這一路打副本的經驗,頭頂標注著“不可攻略”字樣的鬼怪,要么是完全雞毛蒜皮、用來湊數的路人NPC,要么則或多或少,都對玩家包藏著一些惡意。這頭豬和真正的豬很不一樣。一圈圈波紋在冰面下漾開,整個湖泊中所有的灰蛾同時對準了一個目標。
有了一個玩家起頭,另外的人立即附和。
屋中家具五顏六色。可問題是。孔思明抬頭,目眥欲裂,眼底寫滿恐懼!
觀眾:“???”彌羊跟著他時的表情也很奇怪, 看起來心不甘情不愿,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綁了,強行拴在了他身后似的。他不動聲色地將手挪到通風井的網欄邊緣,準備在船工拉開柜門的一瞬間跳下去,幫秦非拖延一點時間。
只要小秦咬死不承認,別人恐怕也拿他沒辦法。
否則副本做這樣的設計干什么?
如果要折返重新找路,該怎么找?既然已經有了人愿意陪呂心去廁所,其他玩家自然不會再多嘴說些什么。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呼吸很困難。每個靈體臉上都帶著激動又震驚的表情,似是愕然,又似是難以置信。
“臥槽!!”雖然他頭上的人皮頭套,和玩家們頭上的動物頭套一樣, 都是用針線縫合在脖頸上的,但NPC的臉部表情卻要靈動得多。
秦非回頭時, 視線隔著重重人影與開膛手杰克交錯。
傀儡玩家像個木偶般,遲緩地開口。“這艘船上的‘人類’,似乎很抗拒我們消極游戲呢。”秦非得出結論。聞人黎明的心臟仿佛被一根絲線捆住,緊繃在半空,始終不得降落。
雖然有點憋屈,但所有人都只能承認,他們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
秦非和彌羊這會兒來到娛樂中心,還要歸功于半小時前,兩人同時收到的展示賽黑金邀請函。
但秦非還是決定要抱緊這條粗大腿。但哈德賽對待秦非的態度,和他對待其他玩家明顯很是不同。雖然從下往上看二樓的燈光是亮的,可那些光線卻仿佛被隔絕在了某處,絲毫沒有向下傾瀉。
而真實的規則遠比這要嚴苛的多,任何一種主動交換都是不被允許的。
可一看其他人全都目標堅定,他也不敢一個人留在雪地里,只能欲哭無淚地尾隨著大部隊一起進村。“腳什么雞?”彌羊皺起臉。……它們正在啃噬著船身!!!
他這輩子的運氣,在認識小秦以后都沒了。其他人則都在靠自己爬。
“已——全部——遇難……”“我們主播從F級升到A級,加起來只消耗了三場副本的場次,這一場是我們主播第四次下副本”秦非苦口婆心地勸諫。
關于老虎心懷不軌這件事,秦非可不是在著道之后才發現的。雪山副本中大家從頭到尾都在合作通關,杰克沒能找到單獨對秦非下手的機會。“反正本來也贏不了,死馬當活馬醫。”
“按照今天的游戲時長來算,就算每次都把中間休息的兩小時完整地挨過去。”“哥,你能不能不要說這么晦氣的話!”林業忍不住吐槽。可身形變小所帶來的阻礙,絕不僅僅是搜索面積變大這么簡單。
秦非看著聞人黎明臉上惴惴不安的神情,總覺得他好像是把岑叁鴉當成了一個神棍,或者拜佛的時候的那個簽桶。
作者感言
實在太不合常理,他上前檢查,這才發覺,棺中尸體不知何時,已然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