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秦非大驚小怪, 實在是那個女鬼和鬼嬰長得太過相像了,眉眼、鼻子,所有的輪廓全都如出一轍。【采用呼喊的方式召回?】
【不要靠近■■】這樣的地方,難怪稍微有些精氣神的人都不愿呆在里面。蕭霄的心臟驀地一緊,像是被什么人用手狠狠抓握了一把似的。
他竟然還活著!
因為職業特殊,秦非在進入副本前幾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識過,在河里泡了幾天形成巨人觀的尸體他都見過無數次,眼下不過是挖個不知死了多少年前的小破墳,完全是信手拈來。使用的是休息區角落工具箱里找到的鑰匙和鎖。死掉的小孩心思和活著的小孩心思一樣難猜。
鬼火的臉瞬時就拉拉下來了,眼神中甚至劃過一絲慌亂。……她因為秦非的外表對他產生了好感,但好感度上漲的也不多。
這只能說明,他們在E區管理處那邊拿到了秦非登記住房時的內部消息。
秦非挑眉:“去偷竊什么?”
身旁空氣驟冷,窗外并沒有風吹進樓內,秦非的后頸處,卻無疑正在感受到一陣一陣的涼意。說完后他小心翼翼地望了秦非一眼。那像是破爛的魚皮一樣的眼皮緩慢地掀了起來,瞳孔緩緩,轉向秦非所在的方向。
孫守義退后兩步,往同樣驚懼難安的林業和凌娜身旁挪了挪。“像艾拉那樣虔誠的可憐人,她不愿待在囚室里就不待吧!可還有些家伙,天生就是應該坐在電椅上接受刑罰的!”這是個十六七歲的男生,穿著校服,面對鏡頭時笑容拘謹又羞澀,看起來性格很靦腆的樣子。
他猛地深呼吸,在這個變了樣的祠堂腳下著火般奪路狂奔。2號雖然變成了這幅鬼模樣,但他終究還是2號。亞莉安還沉浸在秦非賬戶里那個天文數字中,一時間有些晃神。
短發女玩家的臉色瞬間鐵青。青年臉上揚起輕柔的笑意,快步走到王明明的媽媽面前。
嘶……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祠堂門前。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秦非眉眼彎彎地望向兩人:“你是想問,既然要自己動手,為什么還要特意問問你們?”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他撞上了什么東西,硬邦邦的,幾乎快要將他的鼻梁擠扁。
秦非詫異地眨眨眼。“我還想著,你是和‘祂’有關聯的人,處好了關系,或許以后能夠抱大腿呢。”鬼女不無遺憾,“但是很可惜,沒機會了。”
真是這樣嗎?
她的臉色恢復正常,眼神也重新變得平靜。他承認,秦非這個年輕人遇事沉穩、臨危不亂,總能帶給他們非同尋常的驚喜。他說得非常有道理。
那是一個有著一張和秦非同樣臉龐的男人, 他的身后攏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 黑色的高領罩袍將他的下頜弧線映襯得格外凌厲,暗紅色的惡魔角邪肆而魅惑。“……”可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鬼火:“?”不要插隊!
鬼女這番話,又一次證實了他的推測。“畢竟,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們一樣,一點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
看來只要沒有和人的皮膚直接接觸,墻壁就依舊是老樣子。“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真浪費啊這孩子!一點不懂得環保!
……“要來住多久?”
三個修女中為首的那一個昂首挺胸,緩步登上布告臺。秦非點了點頭。
“跑!”6號抬頭,望向不遠處的走廊另一端,忽然露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
直播大廳中,剛才還在為秦非提心吊膽的觀眾們瞬間吐槽聲一片。蕭霄下意識拉了他一把:“誒!”
“你們怎么了?”一臉懵逼的金發男一邊狂奔一邊發問。導游看看其他人,又看看秦非,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磨磨嘰嘰地向前挪了一點點。村長一臉懵地站在原地,長相也漸漸變回了原本那樣,依舊是個須發皆白、看起來滿載歲月塵埃的老者。
外面好像沒有聲音了。不可能是用完了或者壞了。
是0號囚徒。
規則說過,為了尊重當地習俗,玩家們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先前一直下意識地以為,“直視”的后果大概會是觸怒村民。青年屈起指節輕輕叩擊著桌板。好在他從游戲尚未未開始時就已經做起了心理建設,這才控制住了自己,沒有表露出太多不該有的情緒。
進入禮堂前,秦非靠著源源不斷的啰嗦將導游的好感度刷到了12%,導游對待秦非的態度已經與對其他玩家有了明顯的不同。視線交匯,雙方均是一愣。
三個修女一出現,玩家的原本便難看的臉色更是直接黑了一個度。他開口說道。“主播到底在干嘛呀??”
作者感言
聞人黎明認為, 大家應該先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