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聽完聞人的話,露出詫異的神色。
趁著這次去林子里,秦非團了許多雪球放進了隨身空間,準備趁人不注意就丟一個進嘴里。這一次,他們直截了當地詢問居民們,知不知道幼兒園半個月前發生的死亡案件。
“我不會讓你陷入危險。”站在門口的陶征被嚇了一跳。秦非不著痕跡地垂眸。
至于眼睛的主人是誰,答案也很簡單。(ps.徹底被馴服的使徒將會轉換至死者陣營,該陣營轉換不可逆)“看起來的確像是一面鏡子。”鬼火接過這東西,打量幾眼,然后遞給秦非。
沒想到,還真打不過!
“走,去看看。”秦非欣然同意。
秦非沒有時間回頭,一門心思運步如飛,在跑過某個轉角時,他強撐著用余光向后瞟了一眼。看看,船上的這些人類可真是會享受啊。或許在F級世界中,偶爾還能看見那么一兩個小孩,可在更高級別的生活區和副本里,“兒童”這項物種基本已完全絕跡了。
這讓蝴蝶感受到了隱約的不安。
老鼠玩家在頭套內發出悶悶的笑聲,聽起來格外怡然自得。
除了個別折損在任務過程中的玩家,剩下幾個一起自立了門戶,一支隊伍分裂成了兩支。彌羊忍不住輕輕嘶了口氣。秦非一路暢通無阻,而其余玩家則凄慘得不像話。
“那邊!”丁立眼尖地找到了坑底唯一一條路。
鬼火:……秦非挑了挑眉。“那條路——”
罐頭中裝著的是極為普通的紅豆八寶粥,散發出一股劣質香精獨有的甜絲絲的氣味。口袋空空的聞人隊長站在風雪交加中, 鼻頭被凍得紅彤彤的,看上去可憐巴巴。
來的是個人。
秦非讓林業幾人不要回活動中心、趁其他人不在趕緊來保安亭撿漏的舉措,目前來看十分卓有成效。現在彌羊一顆老母親的心全數撲在菲菲公主身上,他敢打包票,就算這個副本中所有人都背棄了那個青年,自己也做不出任何傷害他的事來。
真正的大頭,全在副本外。
但,事在人為。“剛進山時一切還很順利,勘測員是專業人士,裝備與技能都很齊全,他沿著地圖一路向上,在當天下午便成功登頂,然后按計劃順利折返。”
系統總不至于只給白方陣營分配了10個初始玩家吧, 那樣的話對抗賽還怎么打?
他還要去炒肝店打工,沒在家里多做停留,吃完飯后便推門離開。
隨即在兩人不解的目光中補充道:“旁邊有人,我上不出來。”秦非的確對自己身上的秘密好奇極了。林業是一匹馬,而蕭霄最可笑,竟然頂了一只綠毛的金剛鸚鵡頭。
他坦然道:“不過我和他們說了,陣營一旦確定為死者,就沒法變了。”
“先進去再說?”彌羊提議道。要把大爺那張臉弄成彌羊原本的模樣,那不是美容,是整容。有人那么大嗎?
這真的是污染源嗎?污染源會這么不講道理?而在一間間難度格外高的游戲房間里,秦非所在的游戲房似乎成為了一個異類。
目之所及的范圍內只有斑駁脫落的墻皮, 呂心什么也沒找到。晃動的艙體和水聲讓秦非能夠確信,他們此時的確正身處船中,他摸著自己毛茸茸的臉,心中涌起一絲難言的荒謬。
他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得一點也不像他,反而像是另外一個人。深坑實在太深了,彌羊伸手沿著邊緣向下探了探,完全摸不到底。
秦非的瞳孔驀地緊縮。
“發帖的那個人是怎么說的?”秦非目光閃了閃,“當時我在干嘛……是在上廁所嗎?我好像沒和你一起看帖。”誒?????
應或連連點頭,他也是在擔心這個,萬一別人不信,反而覺得他們居心叵測,轉過頭來對付他們,情況就會變得很糟糕。林業瞬間打足了十二萬分精神,盯著秦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他說出什么驚天動地的話。秦非看著聞人黎明臉上惴惴不安的神情,總覺得他好像是把岑叁鴉當成了一個神棍,或者拜佛的時候的那個簽桶。
祂微張開口,本想夸贊秦非“你做得很好”,可脫口而出的卻是“……祂不是故意的”。借著前方玩家的身形遮擋,秦非的目光迅速從幾個昨晚出去過的玩家身上略過。“你們說,誰會是最先下線的那個?”
在房門背后,秦非看見一張紙,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祂睜眼看著秦非,那雙湛藍的眼眸比海水更加湛藍深邃,視線冰冷,不帶絲毫溫度。秦非:“?”
作者感言
“你只有一次機會,你可要仔細想好了。”安安老師在旁邊試圖擾亂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