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對精神類意能了解不深,不知道老頭是否真的能看破他的身份。說完他大概是怕傷到蕭霄的心,急忙又補充道:“主會保佑你盡快聰明起來的,阿門!”聽見蕭霄這樣說,秦非詫異地揚眉。
玩家們在前期收集線索時,雖然無法完整地破解整個副本的背景,但總的來說,也都是遵循著同一個方向。再過四五十分鐘就到就寢時間了。到時再想出房間,就會很不方便。基于直播間強盜一般的設定,秦非就連觀眾們討論自己操作的彈幕都看不見。
……但這真的可能嗎?
下一秒,就像早就已經提前等在那里,面前的門瞬間便被打開。秦非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哦、哦,對了,我想起來了。”蕭霄不動聲色地將屁股底下的板凳挪遠了一點,干笑幾聲,“你說過,你有病。”
腳步聲近了,又近了。
慢慢的。身后傳來猛獸利爪抓撓房門的聲音,令人脊背發麻,老人嘶啞的吼叫越過門板,在寂靜無人的村落中清晰得驚人。店里沒有多余的桌子,如遇排隊情況,請在店外等候。
這安排是無意義的,只會為他們的行動徒增累贅。
幾人直到這時才發現,不遠處的棺材后面,竟然還有兩個臉色青白的玩家躺在那里。
“程松和刀疤那邊還是好的。”“好厲害,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撒旦的真容!”“可不是有本事嗎?看這張小臉多清秀,嘿嘿,是我也愿意聽他的話……”
但那些人并不一定會聽他的。
林業和凌娜都有一些迷茫。靈體記得,在他曾經看過的圣嬰院副本中,有不下三次都是因為玩家們的不當操作,觸發了12號的這份危險,從而直接導致了副本團滅。途中,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而最后成功回到人間的,也不過只有趕尸人自己而已。
14號的眼睛倏忽間瞪大。他扶住身旁的座椅靠背,緩緩坐了下來。
游戲繼續進行。“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懷疑,修女自己也只會背這一句話。”那些玩家一個個不知是怎么了,在秦非走后沒多久,忽然就變得十分狂躁。
孫守義揉了揉林業亂糟糟的頭發:“高階玩家進副本時,一般都會備上能夠清除污染的藥水,但……”說到這兒,導游突兀地頓住,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掐斷了聲線似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很快又歸于平靜,抬手推開了義莊大門。
可是,這個副本顯然不是那種可以容人咸魚躺的副本。
……“嘔……”教堂的震顫連帶著告解廳也一并搖晃起來,蕭霄沒有站穩,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
……但現在,這把刀出現在了他的手里。可再往下看,秦非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鬼火悚然一驚, 扭頭看去, 在看清來人的樣貌時狠狠松了口氣。“你有什么能夠證明?”
免得到時候,刀刃割在脖子上,他們還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倒霉。
可他們看起來又是一副才回到義莊沒多久的樣子。希望在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特殊場景里,時間流速能夠盡可能地慢一些。
“腦子轉的好快!他怎么想到的!”秦非的呼吸驀地一窒。
這個副本里雜糅的元素未免也太多了一點吧!!在撒旦看來,面前這一身神父衣袍的青年正在死死的盯著他。不知過了多久,坡度終于逐漸變緩,一條狹長的走廊出現在兩人眼前。
“主播醒了!快回來快回來。”秦非眨眨眼,柔軟的睫毛擦過臉頰,語氣輕柔又隨意:“我想問問你,我們是什么時候來到這間教堂的?”竟然真的就這樣被這家伙弄到新任務了?
有的人莫名其妙就開始捶打墻面;
就像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尖刀,將他整個從中剖開,秦非感覺到一股冰涼順著自己的眉心一路向下。蕭霄:?總之,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將鑰匙遺失。
他的SAN值還能恢復正常嗎?聯想到昨晚他快睡著前,耳畔那些悉悉簌簌的響聲,秦非忽然心中一動。
秦非的道士朋友再次陷入了自我懷疑。
接下來,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么呢?那個裝著山羊頭骨的黑色漆木盒子就那樣,當著兩人的面飛了出來。那些孩子,是真的憑空消失了。
規則只說了,不許“交頭接耳”。一號一雙眼睛在秦非、蕭霄和鬼嬰之間打轉,目光落在鬼嬰身上時顯而易見變得友善,而當視線挪移至秦非和蕭霄身上時,又帶著濃重的審視和敵意。
他敏銳地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玩家們驚疑不定地彼此靠近,冰冷的系統提示音在虛空中響起“算了,算了。”村長氣急敗壞地擺擺手,“你不愿意說就別說了。”
作者感言
聞人黎明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可秦非沒再給他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