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撒旦。

他連眼神都不曾給秦非一個，腳下步速飛快，就這樣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直至最后——

……包圍圈有了突破口，蕭霄見狀眼疾手快地沖了過來。

在極近距離的觀察下，蕭霄赫然辨認出，那竟是一整節人類的手骨！雖然聽不太明白這“圣嬰”、“圣子”之類的奇怪詞匯。

這種規則通常來說有著一定的正確性，但受到時間或空間的制約。這條路他已經走過很多遍了，石質臺階青苔遍布，地面濕滑，但秦非步速未減。

女鬼：“……”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四起，淹沒了整個新人直播大廳。

鬼女當然不可能真的打不過自己的手，但誰的手誰心疼，鬼女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她一邊說，一邊面帶探究地望了一眼秦非。

要想讓里世界一直存在，就必須做到圣嬰不減員。玩家身處的副本世界只能升級不能降級，玩家們只能不斷努力，掙扎向前，或是死。

蕭霄頓了頓：“看來那個程松，應該是善堂負責專門吸納新人玩家的獵頭。”彈幕里的觀眾都快發瘋了：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24號一眼。

“有人來了，我聽見了。”該不會……凌娜的眼睛都睜大了。

她們穿著血一樣鮮紅的衣袍，長著血一樣鮮紅的眼睛。在觀眾們看來，秦非正蹲在空無一物的墻角旁邊，認認真真地發著呆。

蕭霄：“……”

他扶住身旁的座椅靠背，緩緩坐了下來。滴答。那個人影消失的瞬間，縈繞身周的濃郁黑暗也開始退散，像是漲落的潮水，十分迅速地涌向同一個方向。

他必須找準這個瘋狂又偏執的修女的痛點。

撒旦神秘地笑了笑。除了這些之外，他幾次行動時選擇的站位、面部的表情、看人的眼神，秦非或多或少都能夠解析出一些信息來。對他來說，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晚死總比早死要好些。

秦非沒辦法詢問任何人。聽說大多數都是在中高級副本中開展的。義莊內，一切依舊與眾人離開時一模一樣。

人頭分，不能不掙。秦非抿唇，輕輕叩響了王明明家的門。

這次他面對的終于不再是空空如也的棺材板。

即使他們只是通過欺騙獲得NPC短暫的青眼，但能夠帶來的益處，卻不可估量。在聽到這個名字時，艾拉十分明顯地恍了恍神。廂房中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

“誒。”

問題就這樣十分順暢地解決了。不是一般人看得起的。

鬼火聽見蝴蝶過來，急得愈發明顯。青年的目光從一行行夸贊中掃過。

談永的雙腿酸軟無力，想起身逃跑卻又完全使不上勁, 他手腳并用地在地面上刮蹭著，口中是因過分恐懼而變得不成腔調的哭喊聲。很顯然。

之后發生的一切，真的會如剛才那位觀眾所說的那樣嗎？

或許副本為各個玩家分配角色時，在某種方面參考了他們每個人的天性。孫守義聞言不由得皺起眉頭。“我已經看過，社區里最便宜的吃法是去小賣部購買泡面，3.5元一桶。但即使不吃早餐，一天兩桶泡面，經費也只夠每個人支撐七天。”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

沒有傷及要害，伴隨著驚恐的尖叫聲，那人跌跌撞撞地再次跑動起來。死得不留絲毫線索，死得所有人都一無所知。

蕭霄看著符紙飄到地上，人都傻在了原地。

鬼女并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道，“你身上有我的味道，至于這味道是怎么來的——”

蕭霄從來沒有想過，在副本中，竟然真的會有秦非這樣，在危急關頭舍己救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