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除了你們,其他所有人都……?”
圍在旁邊的玩家們這才意識到,他們腳下踩著的淺粉色污水,竟然就是任平的血水。林業愣在了原地:“那、他們就沒救了嗎?”這是個不存在的嬰兒。
修女望向眾人的目光充滿了不善。
“讓給你以后你要做什么?”神父問。秦非笑容純澈,露出一排細細的潔白整齊的貝齒,看起來單純得不想樣子。他上前半步,代替了蕭霄的位置:“沒事,我來吧。”
謎底即將在30秒后揭開。F級直播大廳中,幾乎所有觀眾都簇擁到了這一塊不大的光幕面前,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幾乎將主播們的說話聲淹沒。可是,該死的,剛才那個突然說話的家伙,到底是誰?!
尤其是鬼火和三途,在見到剛才那個花里胡哨的男人之后就一臉半死不活的樣子,仿佛秦非明天就要離開他們去見上帝。
他在門前站定,將手伸到背后摸索。“離一小時只有幾分鐘了!醫生不是說只能在迷宮呆一小時不嗎?時間超了會怎樣?”秦非雖然不會感到恐懼,但什么東西可愛什么東西惡心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不斷回響在耳畔的系統提示音將黑暗帶來的閉塞感稍稍驅散了一些。
剛好,他不需要再多跑一趟。蕭霄人都有點恍惚了。
果然不出秦非所料。頭頂的倒計時器提示著宋天,時間正在飛快流逝。
如此一來,他就必須要不斷進入到里世界才行。畢竟,穿著僵尸服躺在棺材里, 實在是太過奇怪,往年每次臨到這個環節,都會有游客表現出不情愿。很明顯,徐陽舒就是那個潛藏在一眾玩家當中的NPC。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要不然會引起眾怒,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說完,他急急抬頭望向刀疤。雖然這樣會遭受很大的反噬,但撒旦實在忍不了了。
在某種方面,他就像一個還未開智的孩子,執拗到令人發指。秦非“唔”了聲,終于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心滿意足。而徐陽舒無論怎么看都是個大廢柴,多帶一個他,真的能起到反轉局勢的作用嗎?
這樣的情況,秦非以前無論是在警局還是在居委會,隔三差五就能遇見幾回。
他迷迷糊糊地想著,右手不受控制地按下了按鈕。大約過了兩三分鐘,秦非忽然聽見系統以一種比正常說話時快了1.5倍的語速說道:其他幾名玩家并不清楚支線獎勵的分量有多重,雖然看到獎勵也高興,但隨便高興了一下,就將注意力放到旁的事物上去了。
秦非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別著急嘛。”
秦非搖了搖頭:“不,我不會。”
“五個月前、四個月前、三個月前……”蕭霄皺眉記著數。秦非卻給出了不同的意見:“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進去看看。”
據蕭霄說,鬼火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就到處問別人“黃毛”是什么意思,問了一輪后終于得到答案,自此一蹶不振,連著幾天都沒什么精神。
這條路是蕭霄扔了三個小銅板算出來的,據說有關鍵性信息的可能性最大。
【混入旅客中的怪人:好感度8%】
這樣的形容聽起來倒像是系統。
程松卻搖了搖頭:“他已經不符合我們善堂吸納新人的標準了。”秦非順勢站起身來:“已經沒事了。”
反而像是那種黑童話里誘惑孩子走進糖果屋,然后在深夜將他們一口吃掉的邪惡巫師。清晰的系統播報聲響徹在每一位玩家耳畔。鬼女的聲音空靈,帶著一種幽幽的回響,聽得人毛骨悚然。
秦非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某種的思路,這思路距離正確答案已經很近了。
他手忙腳亂地爬起,卻見自己身旁,那個一身神父裝束的青年雙手交疊,輕輕覆在胸前的十字架上。“在你到達終點之前,你不能讓這里被‘那個世界’覆蓋。”鳥嘴醫生說。沒有觀眾愿意看到秦非倒在這里。
他這樣說著,自己也覺得自己抱大腿的意圖太過明顯,臉上浮現出兩團十分顯眼的紅暈,像是兩團高原紅似的。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阿門。之后發生的一切與七日前無異,除了一些細節發生改變,其他全都沒什么兩樣。可他們看起來又是一副才回到義莊沒多久的樣子。
昏暗的走廊上,玩家們已然十分順從地列成了一隊。跟著他死得更快啊!【1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
義莊內,玩家們對此表現出了截然不同的兩種反應。
作者感言
蕭霄有點害怕,他覺得秦非這樣似乎有點太過于鋒芒畢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