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火急之中,秦非的余光再次瞥到了自己肩膀上坐著的鬼嬰。薛驚奇抱歉地笑了笑:“只是可能個人力量不夠強大,幫不了太多人,也幫不了太久。”
他指了指床對面。“三途姐!”
也不知他是單純地在打量秦非,還是覺得秦非模樣眼熟。秦非驀地皺起眉頭。
可惜,玩家們還真不見得有多怕鬼。場面格外混亂。這真是一個充滿了矛盾與美麗的孩子!
這場面本該使人毛骨悚然,可秦非卻感受不到絲毫恐懼。而身后,剩下的十余名玩家已經像是被惡狼沖散的羊群般驚恐尖叫了起來。
“誰說圣父活不下去?A級世界里那個高階玩家……叫什么的來著?不就是典型的圣父流玩家,看他身邊的小弟一個個把他捧得像神一樣。”
剛才因為14號女人而離開的觀眾,正在飛速涌回秦非的視角,光幕前的議論聲如浪潮,層層疊疊。“所以說抱大腿真的很有用啊,那個暗火的男種子,要不是靠著天賦能力一直被保護, 就憑他的資質,估計也早死了。”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
“快出來,快點!去外面站成一排!吃飯的時間到了!”
從棺材中爬起的秦非發現,鬼嬰似乎不見了。
是食堂嗎?傻逼,怪不得別人要去算計他。
原來是姐弟,秦非恍然。
鬼嬰又換了一身新的毛絨衣服,在暗火寬大的會議桌上爬來爬去,屋內其他人都對它視若無睹, 并未發現它的存在。8號囚室看上去并不像是常年空置的狀態。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無疑出乎了兩個人的意料。
可是,刀疤。
他說:他與其他玩家不同,下午在祠堂里他被黃袍鬼暗算了一波,本來今晚就是要去亂葬崗的,一個人去或是一群人去,倒也沒什么區別?
是完全隨機?還是有什么條件?“等你離開迷宮,成功到達目的地以后,迷宮的存在與否就也不那么重要了。”
已經過去好幾秒鐘,既然這東西還沒有要出來的意思,那就說明,他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的。事實證明,游戲規則沒有這么復雜。
畢竟,對于一個魔鬼來說,兩面三刀撒謊騙人那都是家常便飯。黃袍鬼速度未減,隱隱還有加快的趨勢,秦非全身上下的每一個運動細胞都被迫調用起來,以一種燃燒生命值的強度勉強躲避著黃袍鬼的追擊。但秦非竟然覺得,這段時間,比他在副本中奔波游走在死亡邊緣的那兩天兩夜加起來,還要讓人心累。
但怎么連性別都錯亂了?但副本世界似乎不僅修復了秦非臨死前被車子撞得四分五裂的身體,順便也修復好了他千瘡百孔的健康狀況。
那些孩子,是真的憑空消失了。在副本開始的前一小時里,5號玩家僅僅是姿態傲慢地指揮了幾下其他人,掛墜就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紅色。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正不明就里地竊竊私語。
但他沒有出手,而是選擇了冷眼旁觀,靜靜看著自己保了整整七天的新手玩家,在離開副本前的最后一刻隕命。
不是他不努力,但是實在沒辦法了。
如果要比眼下的情況更加危急,即使把秦非丟進紅著眼睛的喪尸堆里都做不到, 恐怕得有人在背后拿大炮轟他才可以了。
怎么一抖一抖的。“我愿稱之為規則世界睜眼說瞎話第一人。”——冒犯了他,沒有輕飄飄就能放過的理由。
他硬著頭皮道:“不會吧。”“這些房間要怎么選啊,是可以隨便進嗎?”兩人一起扭頭,死死盯著告解廳。
程松幾人模樣雖然狼狽,但身上的血痕都已經凝固。再堅持一下!瞬間,剛才那些事不關己的乘客們紛紛表露出不滿之色,就連那幾個準備和刀疤一起翻窗的人都皺起了眉頭。
叮鈴鈴——……
秦非鉆進這個告解廳,最主要的目的其實是拖延時間。自從剛才幫了19號玩家一把之后,他們已經連續五六分鐘沒有聽見任何其他動靜了。事實上,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秦非已然有了另一個猜測。
此時的圣嬰院并不叫圣嬰院,而叫做圣心大教堂。很少能看到這樣一個落落大方又說話清楚的人。
什么玩意能發出那么大的響聲啊?這里可是守陰村,一個地處湘西、以趕尸為生的村落。艾拉像是受到了冒犯,臉色驟然一變。
作者感言
秦非是車上最先清醒過來的人,此時同行的其他乘客都還陷在昏迷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