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大廳里喧嚷聲一片，雖然直播已經臨近結束，卻仍然不斷有新的觀眾從外往里擠。混進AABC，3區玩家才能享受的娛樂中心胡吃海塞。

陸立人遞交球筐的動作就是他們動手的信號，四人視線交錯，動作整齊劃一地出了手。很快，他的指尖觸及到某處。貿然伸手，萬一遇到危險該怎么辦？

……這附近，是發生了什么事嗎？秦非覺察到，這平靜十分流于表面, 像是在故作鎮靜。

“他是不是完全沒想到自己可能會被蝴蝶盯上啊？”“假如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闖入雪山中，就會被山神當做主動獻祭的祭品，被永遠留在雪山里，再也不能離去。”他們很快就被別人懟了。

鎖扣應聲而開。有人將狐疑的目光投向他。那是一座十分低矮的建筑，隨著它的出現，原本空蕩蕩的草坪中多出不少塑料瓶和舊紙板。

有幾只死去的蛾子和樹干一起掉了下來，是剛才被烏蒙的刀誤傷的。彌羊是上個賽季的明星玩家，這靈體雖不是他的粉絲，卻也看過他好幾場直播，是絕對不會認錯那張臉的。

因為操作間的門緊閉著。

他終于明白，這間小小的店鋪里，到底誰是鬼了。通關成功的系統音響起，變成了石膏像的彌羊揉著腰緩緩向前走了一步。玩家討好了半天，一點好處也沒得到。

周圍吵吵嚷嚷的，比菜市場還鬧騰，攤主不耐煩地拍拍手：“玩游戲，還是去管理辦，你們快點選。”因此他即使千般不愿，也只能邁著顫抖的雙腿進入房間。彌羊瞇眼看向右邊僵尸。

“第二！”

——八寶粥當然不至于氣到趙剛，問題是，他罐頭里的根本不是八寶粥。“你放屁？一看你就是剛把視角切進我老婆的直播間，能不能了解清楚情況再說話！”這類說法并不冷門，應或當然是聽說過的，他還聽過不少這樣的鬼故事。

呂心進副本的次數太少了, 以至于她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如今的尿意洶涌得有些不正常。

他覺得任務提示里的信息應該不會完全是假的。秦非一邊收拾一邊表忠心：“你看，我還帶來了三個新認識的朋友，他們上午都閑著沒事，老板娘隨便使喚。”

秦非靜靜欣賞著孔思明慘白的臉色，假惺惺地蹙眉道：“你這是什么問題，我們當然還活著。哎呀，其實也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樣吧，也許是廣播被污染了, 所以廣播里的內容才會出錯……”

時間到了，垃圾站消失了。這些傷全是由他自己親手造成的。原本被分散的流量，在幾秒鐘內同時涌入秦非的直播間里。

有門禁卡，又能準確報出同事的名字。他第一句便語出驚人。

臺面是空的，但下面還有兩個抽屜，薛驚奇伸手去拉，雖然表情看上去還算平靜，其實心中同樣也和其他人一樣七上八下。走廊外。豬欄中的其他玩家，都在趙剛開出餿罐頭的第一時間就飛速吃完了自己的晚餐。

彌羊、林業和蕭霄圍坐在一張圓桌前，六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灰色貓咪的臉。如果遇到東西襲擊他們的話……

夜晚的風似乎變得大了些，刮得兩旁樹葉簌簌作響，在混沌無光的天色中，舞動的樹影和蔓延視野的鬼影混為一體。那玩家有一點點不服氣：“為什么？”

那里的積雪比旁邊都要更厚實一些，仿佛是刻意為了遮掩什么似的。兩邊湖水中的灰蛾各自相距離自己最近的孔洞處游去。

腳下踩踏的地毯似乎過于柔軟了，半層鞋底都深陷了進去，左腳與右腳傳來不同的觸感。在玩家們熱切的注視下，秦非成功進入門內。僵尸不可能是雪山副本中的原生產物。

旁邊圍觀的玩家們轟的一聲嚷嚷開了：

“這東西有什么用？”秦非秉承著將溫良謙和的態度持續到底的敬業理念，語氣平靜地詢問。片刻過后，他來到秦非這邊。人類哪怕在死到臨頭的時候都無法摒棄掉好奇心，地上躺著的傀儡玩家睜開了一只眼。

“完了完了，完了，我老婆不會真的要殉了吧！”

“現在請大家看向這邊，我們的游戲活動，馬上就要開始了！”

“他看不到這棟樓嗎？”其他玩家要么自身強大，要么有隊友，再不濟起碼肢體健全，在被針對時擁有一定的反擊之力。地上那個洞的大小，看起來是足夠放下一個壇子的。

那是一個對于在場玩家來說不算太陌生的怪物，人形的軀體鼓脹，四肢細長如蛛腿，脖頸細長，頭顱卻如氣球般充氣脹大，連臉上的五官也隨之扭曲得不像樣子。……

鬼火剛才跌倒的時候撞到了幾個垃圾桶，垃圾桶底下裝著滾輪。他的全副意識都被那不斷響起的呼喚聲所吸引。“狼人社區，為什么要叫狼人社區呢？”

假如秦非或是陶征現在在這兒，一定會瞬間讀懂王明明爸爸媽媽笑容背后隱藏的深意。秦非的粉絲十分驕傲地揚了揚下巴。

那可真是一場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