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節(jié)點是在今天早上。個人展示預(yù)選賽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這似乎是個過場劇情。由于沒有骨骼支撐,那張臉的形狀顯得格外奇異, 眼睛、鼻子, 雖然都長在與人類所差無幾的位置, 卻散發(fā)著一股荒誕錯亂的氣息, 原本應(yīng)該是嘴巴的位置被四瓣口器所取代,口器一張一合, 有腥臭的黏液從中滴落。從這僅有一方能夠正常發(fā)言、另一方則只能給出暗示的不對等交流中,秦非努力挖掘出了一些信息:
“如果按其他幾個打卡點的尿性,在冰湖里犧牲一個人,換取剩余全員生存,確實應(yīng)該是正確思路。”那絕對只有藏在玩家當中的那個鬼。
可游戲房都已經(jīng)消失了。他說這話時,看向的只是秦非和彌羊兩人,他信誓旦旦地吹著彩虹屁,語氣正直得要命,好像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是在拍馬屁討好別人。
江同緊張地吞咽了一下,從空間中翻出一根十分長而結(jié)實的鋼管,這是他的武器。
那黑影終于跌跌撞撞地跑來了,跪倒在秦非面前。一旁的觀眾嫌棄地瞥了他一眼:“主播要是只有你這反應(yīng)速度, 早就在副本里被人打死了。”“對。”阿惠點頭,遲疑片刻后道,“比如,假如指南針出了問題的話……”
“前面!又有一個出口!”
秦非被眼前的場景鎮(zhèn)住了。他可是見過雪怪的!薛驚奇輕輕嘆了口氣。
他們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傀儡的問題,而是盯著他身上的衣服看了一會兒。將已經(jīng)報廢的傀儡物盡其用,在蝴蝶看來,并沒有什么大不了。
眾人在旁邊那間雪屋中找到他的時候,他還在床下縮著。
這對秦非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閉嘴是閉不了多久的,一會兒不說話都讓人難受。
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被困在了房間里,不論他是死是活,房門遲早還會打開的。
玩家們自從踏進副本的那一刻起,腳踩的每一寸土地便都是污染之地。但船工沒有回頭。……
那絕對只有藏在玩家當中的那個鬼。事實上,秦非覺得,這片密林在雪山上勢必有著極特殊的地位,他們不一定能躲得過。
……
秦非連喘氣的功夫都沒有,就開始飛也似的朝前奔逃。
與此同時,他秀氣的眉頭卻輕輕蹙起,像是真的在為彌羊的困擾而感同身受一般:那是一支蠟燭,突然亮了起來,散發(fā)著并不劇烈的紅光。弄了半天,手機終于亮了。
他想咳嗽,但積血全部淤堵在傷口處,他覺得嗓子眼很癢,伸手使勁摳挖。活動中心門口, 兩只塑料箱子靜靜躺在地上,里面堆放著滿滿的盒飯。
話音落下的瞬間, 空氣似乎發(fā)生了短暫的扭曲。預(yù)選賽的邀請函數(shù)量是固定的,各個副本的開啟場次和總?cè)藬?shù)也是固定的。
雖然秦非覺得王家二樓藏著的東西,和隱藏任務(wù)沒什么關(guān)系,但不管怎么說,那也是王明明家里的秘密。
他在帳篷中環(huán)視一圈,見角落有個保溫水壺,連忙拿了過來。
這個人馬上就要完蛋了。秦非只瞥了一眼,便迅速得出結(jié)論。只能贏。因此那一排垃圾桶都被推遠了些,露出原本被遮掩的地面。
鬼怪不懂。
秦非這頭正在絞盡腦汁地思考,要怎樣輸給房間,才能將放水表露得不那么明顯。豬人丟下這樣一枚重磅炸彈后轉(zhuǎn)身離開。秦非將那條死掉的蟲子丟在了一邊。
打開工作區(qū)大門這項任務(wù)危險系數(shù)頗高,可獾在沒有和秦非四人做交易的情況下,選擇了直接伸手拉開大門。
不是蠟像,也不是木頭或者石頭或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做的。
就在秦非進行游戲的時候。他屏住呼吸望向四周。
彌羊蹲在后面的草叢里,像一朵瞠目結(jié)舌的蘑菇:“……草。”“這,就是我在開幕儀式上所要宣布的全部內(nèi)容。精彩游戲正式開始,最緊張、最刺激的動物表演,盡在創(chuàng)世號游輪!現(xiàn)在,請大家和我一起,盡情歡呼吧——!!”“完成困難游戲,就能獲得上二樓的機會!”
而越過秦非的肩膀,彌羊看見,后方的孔洞中還有一道人影。他手里拿著地圖。
“294、295……”木屋里的玩家都沒有說話。
作者感言
走到幼兒園門口時,所有人都已經(jīng)渾身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