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會有很多神像吧?”鬼火倏地抬頭,死盯著秦非。
總之,那人看不懂。各大醫院前兩年就已經跑遍,再看也無用,而心理醫生——秦非自己在心理方面的造詣就極深,能夠令他信任并突破他心理防線的心理醫生,秦非目前還沒有找到。那秦非這番言論無疑是在火上澆了一把汽油。
“那晚林守英尸變暴起,將整個村子屠戮殆盡,然后,‘祂’就降臨在了這片土地上。”“不要再猶豫了,你要知道,我可是你的里人格,我是不會欺騙你的。”
這個小東西的身上似乎發生了某種奇異的變化。
秦非收下地圖,禮貌地道謝。他實在有很多疑問。
尸祭在祭堂內舉行,活祭在露天的祭臺上舉行,兩組儀式同時開展。更何況徐陽舒本就是個一桶水,不滿半桶水還一個勁瞎晃蕩。
人與人之間隱秘的平衡被打亂。林業一臉擔憂,他將手指豎在嘴邊無聲地“噓”了一下,做賊似的緩緩湊到秦非耳邊,用氣聲道:“秦哥,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先偷溜?”
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三途一門心思都放在了留意四周情況上,她沒有打開彈幕界面,即使打開了,她也無法看到直播間內觀眾們給出的的示警。蕭霄面色茫然。
時間已經不早,秦非同三人揮手道別。
尸體呢?
蕭霄不由得有些焦急。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始終未曾接近,直到那抹身影在他眼中越來越渙散,直至消失不見。這個一看就很不靠譜的npc,說出口的話已經一點分量也沒有了。
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一架可移動攝像機,視野隨著蘭姆不斷變化著。
死得不留絲毫線索,死得所有人都一無所知。對比一下他自己,第二場直播結束,別說升到E級,就連能活過第三場直播的自信都還沒建立起來。大大的落地窗前綴著兩幕米白色的窗簾,墻面潔凈得幾乎能反光,木質地板也纖塵不染。
說話間,旁邊的觀眾散開了一些。秦非和艾拉之間的話題一直延續著,直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艾拉頭頂的好感度條再創新高。
這兩條規則本身就是相互違背的。
孫守義說得很對,這間屋子太小了,要是玩捉迷藏,翻臺的速度絕對飛快。懵逼了的道長步速漸緩,最后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那掄著電鋸的NPC追逐著他的隊友,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直到消失不見。
這條規則分明是個謎題,可謎底破解得卻太過簡單輕易,甚至簡單到足夠引人懷疑。而且, 和14號一樣, 他們也都沒有出什么問題。
這半個多小時里發生了太多的事,他的腦子整個都是渾的。提到‘祂’時,鬼女滲著血水的漂亮杏核眼中透露著一股向往,甚至隱隱帶著狂熱。和獵頭一樣,在規則成了主城區內,黃牛、中介……等等職業都是系統登記在案的。
“走吧,一起去戶籍管理中心”……
過低的生命值使他的行動越來越遲緩,眩暈和壓迫不斷侵襲著秦非的感官。難道這就是在居委會工作的魄力嗎?徐陽舒一個江湖騙子,屁的真本事都沒有,當時就被嚇傻了。
艸!
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24號一眼。“撬不下壁燈,我們還可以直接撬磚頭啊。”他遇見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對方也正和凌娜走散沒多久,正一邊找她一邊往回走。
凌娜皺了皺眉。他直勾勾地盯著秦非看了片刻,而后捧腹哈哈大笑。
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任平沒有說錯,這家早點鋪確實有問題。眾人沒有異議,六人在車內分散開來,東摸摸西看看。這條規則重要嗎?會致死嗎?
現在,每個紅方的人都煩躁得要命,白方玩家卻若有所思,各自在心中盤算著什么。
刀疤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們也是。”
等到再醒來時,那股束縛著他的力道終于消失,眼前白晃晃的一片也已完全退去。
秦非揉了揉眉心:“忘了就忘了吧。”可當秦非的手碰到徐陽舒的肩膀時,手下那人的身體依舊十分明顯地狠狠抖了抖。直到他又走過了幾個路口。
最終鬼火還是成功進入告解廳,為1-4號和7、8、15號各自多扣了一分。
作者感言
烏漆抹黑的直播鏡頭吞掉了太多畫面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