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祂原本的樣子。雖然已經(jīng)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
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起昨天下午和剛才,十幾個人在休息區(qū)中翻箱倒柜,撅著屁股找鑰匙的畫面。無論是老板夫婦還是門口排隊的居民們,神色都輕松自如。時不時交談幾句天氣或孩子的學(xué)業(yè)。
12號房對面是13號房,斜側(cè)面就是14號房。“這也太……”蕭霄人都聽傻了。
秦非學(xué)著村民的動作,低垂著頭,將視線維系在面前那一方小小的桌面上,腦中思緒翻涌。“你可真是……”
走廊外的時鐘敲響了10次,又敲響了11次。
……在6號難以置信的注視下,修女雙手交握在胸前,神色狂熱而又虔誠:“感謝您!為我們教堂祓除了這顆毒瘤!”許多周密而嚴謹?shù)挠媱潱褪?被臨陣脫逃的新手毀掉。
“……”
那是0號囚徒看見他來了,用身體重重撞擊門欄所發(fā)出的聲音。刀疤在現(xiàn)實世界中是個法外狂徒,行事暴虐張狂,犯事后潛逃近十年,在一次黑道火拼中意外進入了這場直播。修女周身的戾氣都已散去,對秦非說話的態(tài)度也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就像對待自己的兄弟姊妹。
上面寫著:【錦程旅社高級會員卡】無論是老板夫婦還是門口排隊的居民們,神色都輕松自如。時不時交談幾句天氣或孩子的學(xué)業(yè)。程松蕭霄等人皆面無表情,談永再次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看起來最好說話的秦非身上,然而秦非只是意義不明地勾了勾唇角,并不答話。
“呼……呼!”這是一件雙贏的事。規(guī)則只說了,不許“交頭接耳”。
秦非見他過來,只扭過頭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老神在在地繼續(xù)維系著原本的姿勢,不動,也不說話。
“宴終——”青年一語道破周遭異狀。異化后它已經(jīng)失去了思考能力, 完全依靠眼睛來捕捉獵物, 獵物在視野范圍內(nèi)消失,它就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了。
如今義莊上被掛了六串紅紙錢,誰也不知道接下去哪個人會遭殃,所有玩家都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距離他進入迷宮已經(jīng)過去近四十分鐘。她是在那電光石火的轉(zhuǎn)瞬間看到了什么。
果然。得到自己預(yù)想的答案,秦非若有所思地垂眸。秦非上次在被異化的2號玩家追時沒能摸清回廊的結(jié)構(gòu),這次也是同樣。
這種全方位無死角的包圍行動,似乎已經(jīng)完全將秦非的生路賭死了。可就只彎腰系個鞋帶的功夫,等到凌娜再抬起頭來,眼前卻已然空無一人。
直到影片結(jié)束前,鏡頭移動到了主人公的背后,原來那個鬼一直都坐在他的脖子上……
他們好像并不一定能撐過全程倒計時。在他們不知道的某個瞬間。
玩家們不約而同地頓住腳步,盯著那紅色的紙錢串觀察起來。發(fā)生了這么恐怖的事,那些排隊的居民卻全程沒有半點反應(yīng),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們一個。然后用眼睛掃了掃鬼火,又掃了掃教堂角落,一個身量高調(diào)、神色冷峻的年輕女人。
可他卻又那樣容易被激怒。鬼火身后。
不愧是好朋友,待遇就是不一樣。要怎么做,才能博得導(dǎo)游的好感呢?
即使是在被明確規(guī)定了“禁止玩家相互屠殺”的主城區(qū),暗流依舊時刻涌動。凌娜和林業(yè)率先一步開了口:“這次我們能安全地從副本里出來,還要多虧了秦哥出手幫我們。”
直播間內(nèi)的觀眾們直到此刻,才終于看清了秦非的動作。此時此刻, 他正半跪在迷宮的墻壁邊。陣陣吱吖聲響迸發(fā),四人的視線齊齊被吸引過來。
“啪”的一聲,右邊僵尸的整個臉都被打得偏了過去!“看起來真的很奇怪。”
果然,就和2號當時一樣,血腥與死亡在教堂中是明令禁止的。卻忽然被人從后面來了一腳,險些一個狗吃屎栽倒在地上。
更近、更近。
秦非曾在鏡子中看見過自己的里人格,那個和他有著一模一樣面容的人告訴秦非,自己是撒旦。
但此時局勢不明,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驚動到那些村民們,因此依舊老老實實地立在棺材里,一動也不動。非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這你就不懂了吧,薛驚奇的直播風格一直是這樣!”
這極富暗示意味的圖案,令秦非渾身的血液都隱隱變得灼熱起來。
三途:?
可是,他們的時間就只剩下這么一點點,難道還要他們一間屋一間屋地去搜不成?雖然薛驚奇表現(xiàn)出的完全是一個十足的好人模樣,但她卻總覺得他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違和感。如潮水般涌來的腐爛尸鬼、撲鼻的惡臭、吞噬一切的恐懼與絕望……
作者感言
15,000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