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兩個!”說話間他扭過頭來,對蕭霄和孫守義道,“別跟著他了,要不來跟我混?”
“不,玩家和玩家之間的爭斗才是最有意思的……”
蕭霄聽得心驚肉跳。
凌娜皺了皺眉。鬼嬰仰頭瞪向秦非, 捏著拳頭揮舞了幾下, 十分不滿意的模樣。
蕭霄還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被2號的口水噴了一臉,也沒什么反應(yīng)。
這還是秦非開始直播以來頭一回獨自在副本中醒來,目光所及的范圍內(nèi)完全沒有其他玩家的影子。
眼見偷襲計劃失敗,19和17號干脆一咬牙,直接沖上去準(zhǔn)備2打1。
蕭霄嘴角抽搐,這下他終于可以確定,秦非剛才就是在玩他。
三途原以為秦非鋪墊這么久,肯定是想讓他們幫忙。
醫(yī)生竟也真的就這么停了下來。那是一種由內(nèi)而外萌生的勇氣,將林業(yè)整個人從漫無邊際的黑暗中拉回現(xiàn)實,這種力量一點點滋長著,終于超過了對死亡、對黑暗、對一切事物的恐懼。雖然他們都是新人,但在這一天一夜的功夫中也已了解到了san值的重要性,錯過一個補充san值的機會,很可能就是朝死亡邁進(jìn)了一大步。
林業(yè)見狀有樣學(xué)樣,兩人用實際行動宣誓了自己絕不會拋下同伴的決心。“難道你不想被我的斧頭劃開皮肉和內(nèi)臟,看看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嗎?”
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fā)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直播大廳光幕前,圍觀的靈體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評價著秦非的舉措。
秦非不由得輕輕“嘖”了一聲,他的隊友,還真是和他如出一轍的倒霉。也得虧是他沒有長尾巴,不然尾巴一定直接搖成電風(fēng)扇了。
秦非道。“?????沒事吧,沒事吧,主播你沒事吧”
幾人速度飛快地?fù)Q上了官袍,又將符咒板板正正地粘在額頭上。蕭霄小聲喘著氣,穩(wěn)住心神,勉強抬起頭來。
那幾個騎在墻頭上的玩家,聞言頓時露出了驚恐萬狀的表情。然后,他就被彈出了副本。也許過了很久很久。
即使是已然經(jīng)歷過幾十場直播的程松,在此刻都依舊忍不住地心潮澎湃。她因為秦非的外表對他產(chǎn)生了好感,但好感度上漲的也不多。他還穿著出車禍時穿的那件衣服,在他失去意識之前,黑紅色的血跡已經(jīng)浸染全身,看上去駭人極了,引得馬路兩旁的人都失聲尖叫。
就在秦非和老板娘聊得火熱的同時,林業(yè)三人正在商業(yè)街的道路上向前疾走。他倒要看看,徐家那本神秘的書,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個房間。
徐陽舒已經(jīng)一整個激動起來了。找到了!他高度懷疑,這是系統(tǒng)在昧下了他隱藏信息的提示后,心虛之下才難得干出來的一件人事。
更奇怪的是,那四個連撒尿都要分出一只眼睛盯著徐陽舒的人,竟然就這么放他一個人走了!事先預(yù)演好的話語在腦海中不斷回響,3號的喉頭卻像是突然患上了水腫,一絲聲音也發(fā)不出來。“既然你說自己來這兒是為了傳教。”
“接住!”想到這里,秦非又有些頭大起來。他們的腳下擺著一盞盞油燈和白色蠟燭,都已經(jīng)點燃,搖曳著零星的火光。
秦非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院內(nèi)的十余雙眼睛瞬間齊刷刷看了過來。“那你就來說說,舊約的第一句話內(nèi)容是什么?”按照蕭霄的想法,秦非作為“資歷比自己更老的玩家”,肯定也同樣不會管這些蠢貨。
兩邊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新觀眾們被氣的半死:“要不要點臉啊你們就硬捧?這主播明擺著就是要翻車!”它的動作看上去沒有絲毫能夠聯(lián)想的涵義,也并不是在打手語,秦非皺著眉頭觀察了片刻,提議道:“你會寫字嗎?”
他當(dāng)然不可能就這么放醫(yī)生走,邁開長腿兩步,便擋住了醫(yī)生的去路:“留步。”濃霧彌漫的屋外遠(yuǎn)遠(yuǎn)顯出幾道人形來,緊接著,那群人越跑越近。
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zé)的表現(xiàn)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nèi)容:他就會為之瘋狂。
他擺了擺手,示意修女不要再插嘴。但很快。
他們有去找過宋天嗎?
“怎么了?”秦非詢問道。
有什么不對勁的事情發(fā)生了。三分鐘。徐陽舒被玩家們包圍著,原本慘白的臉色在片刻之間竟已恢復(fù)如常。
0號囚徒的確也掌握著一部分催眠與迷惑他人的能力。
作者感言
后面依舊是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