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活像個犯罪分子的笑容來,“手上有沒有多余的積分?”或者有一些人耳聾后,反應會變得很快,即使不需要手語,光看別人的嘴型也能將他們的意思讀懂個大概。
秦非的身上好像有一種魔力,能夠令人不由自主地產(chǎn)生信賴感。蕭霄望著那張血淋淋的床。可誰家好人帶一堆花里胡哨的衣服啊??
而秦非則在修女的身影消失后,立馬打開了蕭霄所在的囚室的門。
既然有這兩條規(guī)則的存在,那便意味著,迷宮中一定存有某種規(guī)律或是提示指向出口。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秦非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你也是新手媽媽嗎?”她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渴望。
這種鬼地方,他還有臉問他覺得怎么樣??“是一節(jié)用骨頭做的哨子。”
右邊僵尸呆呆地點了點頭,點完想起自己的頭并不在脖子上,又雙手抱著頭上瞎晃了晃。他只要走進告解廳,將本子上的內(nèi)容從上到下念一遍,幾乎就可以保送MVP通關。
難道這玩意兒不是他想象中那么用的嗎?
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始終未曾接近,直到那抹身影在他眼中越來越渙散,直至消失不見。除了這群瘋狂喊老婆的,還有一小撮人的關注點放在了另一個地方。
看樣子,他還真的猜對了。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即使被馴蛇人收入竹簍,它依舊會時刻抖著信子,瞄準時機,一口咬住馴蛇人的命脈。
而身后,剩下的十余名玩家已經(jīng)像是被惡狼沖散的羊群般驚恐尖叫了起來。“什么明搶,說好聽點,那叫威逼利誘。”身后傳來刀疤命令聲:“進去看看。”
秦非幾乎可以確信,假如剛才鬼火的尖叫聲破口而出,他們?nèi)齻€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因為驚嚇到“孩子”,而變成給14號為自己補充營養(yǎng)的下午茶了。“現(xiàn)在把電話線掐斷,副本還怎么繼續(xù)。”刀疤咬牙切齒,臉色都扭曲起來。
秦非:……
現(xiàn)在秦非直播間內(nèi)的人數(shù)已經(jīng)逼近5萬,系統(tǒng)對此給予了評價【恭喜玩家小秦!您的直播間人數(shù)已再創(chuàng)新高,E級直播大廳以你為榮!】
出現(xiàn)在眼前的已經(jīng)是那間屬于他自己的臥室。自從剛才在游廊上和秦非探討完那些游蕩的里人格們之后,修女就一直顯得十分焦慮。光幕另一端的觀眾們開始瘋狂掏金幣截圖。
蕭霄在緊張心理作祟之下表達欲爆棚,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此刻的內(nèi)心活動。“我懺悔他犯了暴食的罪,他殺了人,并吃掉了她一部分的尸體,他的手和嘴都沾上了骯臟的血,他失去了身為一名信徒應有的純凈。”發(fā)展到后來,走在路上看見對方的人,都恨不得轉頭呸一口。
“3號不難對付,不用擔心,這沒什么大不了的”。那個男孩子雖然初入副本有些慌亂,可總體上來說還是個比較機靈又能下得了決心的人,只要有一絲一毫求生的機會,他都不會輕易放過的。秦非的兜里還有一大堆,沒一個能點亮的,想來只可能是特殊場景所造成的限制。
蕭霄將信將疑,這不是個本土湘西趕尸本嗎,怎么徐陽舒形容的鬼聽起來跟貞子似的?
原地走了幾步,將靠枕猛的推向貓眼。
蕭霄:“……”展示賽,是唯一面向玩家開放的直播。他龐大的身軀失去了支撐,像一灘軟乎乎的爛泥攤在地面上。
秦非聞言,心中不由得微動。
蕭霄正欲說些什么,外面的走廊盡頭突然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打斷了他未出口的話。青年唇線緊繃,琥珀色的瞳孔中沒有什么情緒,令人全然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
人性的黑暗面在鮮血與生死面前,被無數(shù)倍地放大,再放大,成為一個令人難以逼視的,黑洞般的漩渦,將一切光明的東西全部吸入其中。青年過于激烈的反應似乎將那只手嚇了一跳。……
12號說的沒有錯,他的確就不是12號的里人格。2號玩家則在吃完自己的食物后依舊戀戀不舍地看著面前的空盤。
這兩種截然相反的特質同時匯聚于眼前之人的身上。仿佛在說,嘿嘿,被我抓到了吧你們。
話題在這里止步,三人皆神色凝重,每個人都在心里思索著什么。神父神經(jīng)質地重復著這些話。“快跑!”
0號囚徒站在欄桿另一面, 與秦非靜靜對視。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四起,淹沒了整個新人直播大廳。青年眉眼彎彎,環(huán)視眾人一周。
這些東西能跑會動,秦非一路走來已經(jīng)弄死了不少。
可他卻再一次醒了過來。“只是將兩個玩家送進同一個副本里,進副本以后就不會繼續(xù)捆綁在一起了。”蕭霄解釋道。
作者感言
好脾氣如秦非,也忍不住開始在心中暗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