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舊約第一卷第一章,在他剛進副本時拿到的那本圣經(jīng)選集里,印得清清楚楚。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徐陽舒一眼。
三十秒過去了。
“看起來真的很奇怪。”落在鬼火耳中,聽到的卻是“完了”。那顆藍色的皮球并不完全是一顆普通的皮球。
既然他已經(jīng)知道,所謂的24名圣嬰其實只是蘭姆的24個副人格。有的人不斷來回踱步,像是在找什么東西;
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系統(tǒng)的答復來得很快。全家福是黑白色的,年代感濃重的畫面上印著六口人,一對中年夫妻,一對年輕夫妻,一個老奶奶,和一個看上去十分年幼的嬰兒。
直播鏡頭中,那張被放大的漂亮臉蛋直接引得整個F級大廳沸騰起來。
蕭霄剛才一直渾身緊繃地站在一旁,深怕鬼女突然發(fā)難,見情勢終于穩(wěn)定下來,忙不迭地開口:“要幫什忙?我們一定立馬就去辦!”
“為什么除了我?”他眼巴巴地問道。秦非十分難得的有了一種完全捉摸不透對面人想法的感覺。
修女十分果決地評判道。R級陣營對抗賽進行中——主播當前陣營:紅方。拉開后便是一截不知通往何處的階梯。
“用在你的身上,一定非常有意思。”
鬼火摸了摸鼻尖:“這個……其實我已經(jīng)告解完了,在等著積分到賬呢。”其實他到現(xiàn)在都沒搞明白。當大家意識到這一點,頹喪的氣息瞬間席卷整個直播大廳!
鬼嬰自從表里世界翻轉(zhuǎn)后就再沒有出現(xiàn)過,想來是因為某些原因滯留在了表世界。棺蓋掀開的那一刻,清亮的男音打破了寂靜的空氣。右邊僵尸的頭身分離,在地面上茫然又干澀地眨了眨眼。
當天,服務大廳所有的人都知道,那個剛升上D級的新人榜首從蝴蝶的眼皮子底下溜進服務大廳,關掉了自己的排名信息,然后又毫發(fā)無傷地跑了路,將一大群高級玩家溜得團團轉(zhuǎn)。而他們背后,緊隨而來的,卻并不是什么01號囚徒。
那是一座半開裂的墓碑,比周遭其他墓碑都要小上一圈,無效的掩體背后半躺著一個少年,身量瘦削,頭發(fā)凌亂,清秀的面龐上恐懼之意盡顯。往常那些來到戶籍管理中心的新人,即使身上的污漬和血跡在離開副本時被清洗掉了,可哪一個不是愁容滿面,一臉驚慌失措,就像是剛進城的土包子一樣畏畏縮縮的?
直播大廳里的靈體們?nèi)蕴幵诨秀碑斨小?/p>
那是蕭霄、三途和鬼火。玩家們交談時,刀疤就坐在程松的旁邊,全程聆聽了他們的講話。他向后半步,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棺材壁上:“老子不去了!”
副人格在里世界甚至都不算是單獨完整的人。所以,按照這種邏輯……
5分鐘后, 他坐在了服務大廳的內(nèi)部員工休息室里,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秦非伸手扣了扣桌面,示意鬼火朝這邊看。刀疤聞言面色一僵,他沒有想到,自己被大工會遞上橄欖枝后,還沒得到絲毫好處,就先被遞出去做了磨刀石。
他們二人之中,一個通過告密加殺人的方式拿到了24分,另一個則是隊內(nèi)的醫(yī)師,全程打輔助,手上沒有沾上過半點血。
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nèi),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又一下。“我嘛。”秦非歪了歪頭,道,“我被卷進那扇門后,看見了一些東西。”程松不知在和刀疤講些什么,兩人從離開義莊以后就一直并肩走在隊伍最后排。
李宏。說話間,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側窗邊,抬手打開了窗戶。
這些小孩現(xiàn)在分明有說有笑,可那說笑聲,似乎都是從玩家們看見他們的那一瞬間驟然出現(xiàn)的。這一覺便睡了近兩個小時。他現(xiàn)在出門去吃早餐,需要在中午十二點前趕回來。
他抬手摸索著下巴,饒有興味地做了個決定:“我要回去,再帶一點新的刑具過來。”其實,他早就意識到,這個房間里多出了一個“人”。雖然秦非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為自己吸納了成千上萬的粉絲,但隔著一道虛無飄渺的光幕,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和他是同一個物種的粉絲們,并不會真正像蕭霄那般在意他的生死。
日日夜夜,他們生活在這做迷瘴籠罩的村莊,正常地吃飯、喝水、生病、衰老。
三途咳了一聲,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不那么生硬:“其實吧,也沒什么大不了——”“再見。”秦非對鬼火和三途揮揮手。
威脅算什么厲害招數(shù)?懷柔政策才是王道!
那屬于纖瘦女性的細細的胳膊,此刻正蘊藏著一種從外表看來完全難以想見的致命爆發(fā)力。“今晚九點,守陰村村祭將正式開始,期間,熱情淳樸的村民將為大家?guī)碓兜南嫖髭s尸表演。”
十余秒后,那女鬼退后了些許,眼中似乎多了些端倪與打量,像是在評品秦非話中的可信度似的。
作者感言
未來真是一片黑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