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整的污染源對于很多事情都只是一知半解，系統借此機會蒙騙了祂。生者嘛，當然也可以，但那就要看他高不高興了。這支隊伍比白天更加龐大，也更加臃腫了。

他在羽毛上感覺到了污染源的氣息。

直播鏡頭中，原本跑在最前方的蝴蝶神色糾結，黑如漆木的眸中不斷閃過思索與疑慮。

“如果不是我看到這棟樓里有鬼，我們大家就會直接離開，那樣宋天也不會出事了。”老虎說話的時候，彌羊在泳池一側的墻上看見了一張紙。

青年腰背挺直，皺緊眉頭，將手中的手電按亮到最大。淘個氣都這么嚇人，不愧是這兩口子的親兒子。

聞人黎明抬起頭。這群玩家到得未免也太齊了，齊得他甚至開始懷疑，他們是真的玩家，還是副本幻化出來用于迷惑他的幻覺？

全渠道。“您好。”老虎將右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才伸出來，看上去很會來事的模樣，“我想邀請你們和我一起進一個房間。”秦非：“我看出來的。”

瓦倫老頭的機槍和玩具墻都經過特殊處理，不知道騙了多少新人的積分。……

威脅被解決，玩家們重新上路。

指間的黑晶戒正在一陣一陣的發燙。直播間內的觀眾們看了一場大戲，各個精神振奮。墻壁上似乎有東西，秦非伸手摸索，可戒指迅速冷卻的溫度卻告訴他，他找錯了。

街道兩側的店鋪, 無論之前賣的是什么，現在全都改賣了酒水小吃。預選賽，展示賽。在深坑底部，蟲子有它們固定的秩序，顯得十分平靜。

即使這并不是在副本中，而是在十分安全的中心城里。

秦非、丁立、段南、阿惠。彌羊剛剛才為自己猜透了對方身份，而感到了小小的得意，轉頭就發現他早就被人扒的底褲都不剩了。烏蒙看著自己的長刀，眼珠都要瞪掉了。

實驗結果指向了最壞的預測。

晚9:00~9:30 社區東南角總不至于要讓他來動手吧。

尖銳刺耳的聲音貫穿眾人耳膜，帶來強烈的精神壓制。兩顆燈籠一樣的眼睛垂在身前，看似光滑的表皮上，仔細看卻全是鱗片。在秦非鍥而不舍的攻擊之下，她終于再也忍耐不下去了。

【今晚不是平安夜，24小時后，請大家再接再厲！】

直播大廳內，觀眾們的話題開始向四面八方發散。咔嚓。詭異的腳步。

秦非沒有接話，他還在放大看最后一張照片。“噗。”秦非一見到蕭霄就很不客氣地笑噴了。秦非干脆利落地上手拍拍他的臉：“嗨？”

但是剛才跑了那么多圈，他卻完全沒見到過電梯的影子。黑發男人雙手插袋站在湖岸邊，漆黑的眸中鋒芒盡顯，嘴角掛著像是不屑又像是厭煩的輕笑，黑鉆耳釘在雪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輝：“要不就你來吧。”【可是，或許成功的藝術家最終都會走向瘋狂，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寶田先生越來越抗拒在人群前露面。

孔思明的手機顯示，現在的時間已經到了早晨六點。

作為四人中唯一一個沒有穿保安制服的玩家，他是目前僅存的自由人。最氣人的是——他死了，死得透透的，尸體被雪掩埋凍得梆硬。

“爬了一整天的雪山，還迷路了，山上的路和村里找到的地圖好像不太一樣。”

石膏人像緊密排列在一起，除去進門處約兩米的那條過道外，屋內其他空間全被雕塑塞滿了。

但，現在，光天化日，亞莉安帶著秦非大喇喇走在馬路上，卻沒有一個人敢攔住她檢查。對方被忽悠得渾然不覺。

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看看這里！”老保安用力拍打著某處墻面。秦非眼前出現了兩道一模一樣的人影，然后那兩道影子又合二為一, 黑晶戒的溫度平熄下來，掌心被舌尖輕輕掃過的麻癢痛意卻仍未褪卻。

“你在看什么？”蘿莉秦非伸手拽了拽彌老鼠的衣角。

有觀眾忍不住地感嘆道。

雪山，還真是有夠不挑的。兩排整齊的白牙裸露在空氣中，他們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秦非四人偷交換了眼神。

污染源之于邪神，完全是不可同日而語的存在。下山的路斷了。“快進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