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舒……是誰來著?他好像記得又好像不記得。算了這不重要。但是這個家伙……
果然!“小秦我的神!預言帝非你莫屬!”這些看見血肉橫飛或是腸穿肚爛的畫面,也從不皺一下眉頭的觀眾們,現在卻被這叢小小的苔蘚驚得面色煞白。
光幕前疑問聲四起。
這些人由旅社提供,而導游就是旅社那邊派遣來,負責維護活動正常進行的監管者。這么夸張?黃袍鬼速度未減,隱隱還有加快的趨勢,秦非全身上下的每一個運動細胞都被迫調用起來,以一種燃燒生命值的強度勉強躲避著黃袍鬼的追擊。
秦非收斂眉目,睫毛沉沉下墜,在頭頂燈光的暈染下漾出一點柔和的波光。
盡管已經極力避免,秦非很快還是被追進了一條走廊的盡頭。是一個八卦圖。雖然在場不少的低階玩家都是本著渾水摸魚茍過這個本、白賺一段生存時長的理念報名參加的對抗賽。
漫長的征途已經只差最后幾步。秦非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擺手:“不用。”而這還遠遠算不了什么,更倒霉的還在后頭。
他要去看看,那幾個老玩家到底都隱瞞了些什么副本信息。
現在,這雙手即將揭開圣嬰院副本中最大的秘密。
……難道最真實的他,是個怕黑的慫蛋?在祠堂里被林守英追了一下午,秦非在一片兵荒馬亂中最終還是難以避免地看清了這老爺子的全貌。
秦非皺眉,視線掃過身旁眾人,有人額角冒出豆大的汗珠,也有人神色恍惚。雖然整座守陰村都灰撲撲的,但眼前這棟房子年久失修的程度儼然已經遠超于其他屋舍。難不成和軀干分開,那些零星的部分就不算14號了嗎?
蕭霄:“……”
刀疤無所謂地咧嘴一笑,沒有絲毫表示。
他舉起手,放在眼前打量著。不知不覺間,她似乎已經將這個和他們并不算太熟悉、甚至帶著一點點敵對意味的年輕人當做了副本中的某種風向標。
直播大廳光幕前,圍觀的靈體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評價著秦非的舉措。一旁,秦非、凌娜和林業三人已經開始興致勃勃地填起了空。就算真的要清理,系統也該把尸體清理干凈。
秦非被蝴蝶公會通緝了。林業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嘿嘿笑了兩聲:“這條小路沒什么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走不了,所以一般不會有人過來。”一定是吧?
不得不說,這幾個人應急防災意識還挺強的。蕭霄望著被boss包裹的那二人,神色說不出的復雜。剛才他回臥室時,趁著只有自己一個人,又偷偷照了一下鏡子。
san值:100孫守義聞言一愣。而祂,眼前這個污染源。
任務提示就一定是對的嗎?“搞快點,別磨嘰了。”旁邊另一個棺材里的老爺子有點不耐煩了,敲著棺材板吩咐道。
反而會將自己困在進退兩難的境地當中。
視野之內的景象極速后退,隨著站位的改變,秦非看見,那扇原本平平無奇的雕花木門背后,竟被人刷滿了鮮紅色的漆!
蕭霄正欲說些什么,外面的走廊盡頭突然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打斷了他未出口的話。灼人的視線幾乎要在秦非身上燙出一個洞來。
所有其他玩家心里都一清二楚。祂并沒有將話題止歇于此,而是接著繼續講了下去:車載廣播的規則曾經告知過玩家們, 他們需要“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 若發現旅客數量增多, 請忽視”。
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距離太遠,有些聽不分明,但十分明顯也是有人正倉皇奔逃著。他身上的衣服也整潔柔順,整個人有一種云淡風輕的氣質,全然沒有被副本幽暗詭異的氣氛所影響,在一群灰頭土臉的玩家中間顯得尤為格格不入。
又或許是想說些別的。眼前的一切就像周日公園里孩子們吹出的彩色肥皂泡泡,輕輕伸手一戳就會破了似的。秦非微笑著,大言不慚地開口:“ 哦,今天上午遇到教堂的神父,我們聊了聊。”
用的是什么方法秦非并不清楚,這里畢竟是副本,或許有人身上藏著一些其他玩家都不知道的秘密。
兩人并不感覺意外。這一點在這個停尸廂房中也是行不通的。身后,尸鬼憤怒的咆哮仍未停歇。
雖然秦非自知他在副本中玩得挺花的。林業感覺周圍越來越冷,好像從夏天瞬間快進到了冬天。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會塞牙縫,形容的大約就是這種狀況。
正在直播的光幕中心,衣衫襤褸的青年渾身一片狼藉,幾乎就要成了個血人。
老板娘特意來提這個問題,簡直就像是在刻意引誘他們犯罪一樣。孫守義環視周圍一圈,眼底閃過些許畏懼:“其他人呢?”秦非大腦清醒,十分緩慢地眨了眨眼。他保持著身體不動,想要通過轉動眼珠查看到身后那東西的模樣。
作者感言
事實上,直到一小時之后,副本徹底結束,幾人湊在一起復盤的時候,鬼火才通過秦非了解到,他們遇見的這個黑袍男人是2號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