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世界開始輪回,一遍又一遍。幾個鬼也不在乎了。
這樁樁件件的詭事像是一張密密編織的大網,將所有人包裹其中。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說起來,這種行事作風倒是讓秦非想起一個人——啊不,是一個鬼來。秦非的視線下移,落在了鬼女白皙中隱約泛著青紫的手上。吱呀一聲。
她忽然將整張臉湊到了秦非的臉前,鼻尖抵著鼻尖,她身上那股原本冰冷卻香甜的氣味消失了,轉而被一種濃重到讓人胃部直犯惡心的血腥氣所取代。
孫守義沉聲道:“這應該是個線索。”莫名其妙地,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非常無厘頭的想法:沒想到僵尸的臉打起來,聲音聽著還挺脆……
既然他家沒有,剩下那六戶人家應該也是一樣。難道說,這就是師父曾經所說的:信則有不信則無,有時面對鬼物,什么都不懂的門外漢反而比大師更有威懾力?
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實木棺蓋發出悶響,驚得門口圍觀的其他玩家齊齊一凜。秦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從懷中拽出來一枚吊墜。
觀眾們眼中流露出迷茫。
而且他相信,撒旦一定不會介意的。說著,黛拉修女轉過身來,不假思索地也送了蕭霄一電棍。
秦非飛快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絨布簾,猛地揚開!秦非挑眉,幾乎是在電光石火之間便明白了過來。蘭姆全程都低垂著頭,落在隊伍最后面,他的兄弟姐妹們也并沒有來找他搭話,像是當他完全不存在。
視線交匯,雙方均是一愣。
他看了看秦非,身旁的青年一身寬松的白色襯衣,看起來清爽又休閑,那張五官精致的臉暴露在空氣中,一覽無余。秦非抿唇輕笑,對工作人員說話時的語氣溫和得不可思議。秦非的眼前涌起一片迷霧。
在秦非的視角下,那人頭頂同樣頂著一行字。
修女被氣得不輕:“從你背棄你的性別的那一刻起,主也放棄了你!從現在開始,我禁止你呼喚主的名字,這是對神明的不敬與羞辱!”
深灰色的車載電話靜靜放置在窗邊,大巴司機早已不見蹤影,秦非伸手,碰了碰那個廣播按鈕,車里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他一個跨步躥到窗前。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小心了。
鬼火心中涌現出一個不太美妙的念頭。她摘下自己的頭,丟到秦非的腳邊。莫名其妙地被注入了一股勇氣,林業學著秦非那樣舀起一勺塞進嘴里。
不過這也不影響什么。他安靜地躺在棺材里,心跳、呼吸,身體的一切節奏如常,簡直像是一具會喘氣的尸體。
他似乎做出了錯誤的選擇。看樣子,王明明平時和爸爸媽媽的關系并不親近。2號,卡特,精神控制與巫術傳播。
“啊!!!!”
很奇怪,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生物鐘在七點準時叫醒了他。秦非拋出結論。“二,本次旅行團共有18名成員,請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若發現旅客數量增多,請忽視;若發現旅客數量減少,則為正常現象。若旅客數減少至6人以下,請回到旅游大巴撥打旅社求助熱線,旅社將為大家分派新的導游。”
村長一臉懵地站在原地,長相也漸漸變回了原本那樣,依舊是個須發皆白、看起來滿載歲月塵埃的老者。事實上,在副本如此強橫的精神影響下,秦非雖然的確有著極強的精神免疫,卻也和其他玩家一樣,難以得到最高水平的發揮。
眼底甚至隱隱流出幾分期待。在規則中心城中有一個傳言,主動申請進入副本,會比系統強制遣送的難度要低一些。既然非去不可,那讓老玩家們打頭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觀眾們沒有看錯,村長的確是懵了。這一回手的好感度直接飆升到了20%,后面還多出一個小括號。
但那幾個人偏偏像是著了魔似的想出去,這并不符合人在這樣場景下正常的行為邏輯。即使很遠之外的喧囂聲,依舊能夠穿透層層墻體和空間,傳到各處去。
吱呀一聲。他們手上哪來的多余積分可以用來插隊啊!這種發自內心對隊友的關懷,是絕對演不出來的。
他從來不是遇到事情會抱怨和后悔的人,怨懟自己為何沒有提早發現線索,對離開迷宮沒有任何助益。最前面幾頁是醫生的用藥記錄表。然后又一次將穿戴整齊的腦袋向秦非遞去。
秦非抬眼,向道路兩旁的棚屋中望去。背后,煙霧散落,三個追兵再次蠢蠢欲動。
秦非眨了眨眼。視野前方。雖然這過道已然昏暗骯臟得面目全非,可秦非依舊辨認了出來,這里對應的,應該是玩家們從教堂走向休息區的那條廊道。
作者感言
他望向秦非的目光狂熱又古怪:“這已經是我們第四次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