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驀地皺起眉頭。
而離開祠堂以后,秦非就再也沒能從腦海中搜尋到徐陽舒的任何痕跡。然而他們還不能跑。
只是,三途不明白,為什么秦非要主動跑來和她說這些。見四人完好無損地出現,程松先是向他們點頭示意,繼而帶著試探地開口:“你們怎么回來的這么晚?”身體不動,頭卻隨著秦非行走的軌跡不斷扭動著。
那糟糕的手感,倒是讓秦非想起以前在菜市場摸到過的生豬肉。“主播那叫搭話嗎?那根本就是在懟人吧。”
秦非當然不是老玩家。【天賦技能:一張破嘴(可升級)】
傲慢。“你會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這里是懲戒室。在他沒有弄徹底清楚那些不同尋常的事究竟是緣何而來之前,他不會輕易將它們暴露在任何人跟前。
蘭姆伸長脖子向這邊看。
這條路上滿是迷瘴,只要吸進鼻腔,就會產生幻覺、san值狂掉。
“好吧。”林業不無遺憾地眨了眨眼,“那還能藏在哪里呢?”
林業嗓音中帶著壓抑:“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離開的大門近在咫尺,秦非沒再遲疑,抬手將門推開。
秦非此刻狀態卻與他們截然不同。——除了每年七月十五。
濃郁到近乎凝結出實質的黑暗如同水流般,從門縫、窗縫、從每一寸墻壁中,滲透進狹窄的小隔間里。這五積分聽起來很少,卻是阿姨一整天的工費。
不至于連半點心異樣感都沒有吧?
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
然后,秦非就看見鬼女頭上的好感度條動了一下。血腥氣在禮堂里彌漫。“算了,算了。”村長氣急敗壞地擺擺手,“你不愿意說就別說了。”
這個人都可以做出穿著神父的衣裳、藏在告解廳里騙人告解分這種壞事了,隨便撒幾句謊那還不是信手拈來?在這些人里面,秦非實在想不出撒旦可以害怕哪個。污染源出現了。
后果可想而知。來不及了!
薛驚奇將手紙丟回袋子里,深吸了一口氣。他的誓發得很誠懇,但無人在意。
招待室里還坐了好幾個暗火的其他玩家,聽到探員說話紛紛過來湊熱鬧:“展開說說?”
說得也是。“……不行了,實在跑不動了。”他只是抬起手摸了摸鼻尖,白皙的臉龐浮現起一個略帶羞澀與尷尬的笑容。
秦非一開口,怎么事情就變了呢?所有人都自身難保,哪還顧得上別人?有人噗嗤笑出聲來。
“尊敬的修女!”6號上前兩步。已經有玩家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催促著問道。
【您的直播間在線人數已經超過了99%的歷史F級直播間,流量推薦正在持續進行中,請玩家秦非再接再厲!】
不行,不能再猶豫,再拖下去,他什么也做不成了!說著他打了個寒戰,喃喃自語:“血修女……就要來了。”
【旅社導游:好感度1%(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崔冉學著薛驚奇那樣陪著笑臉,一個勁點頭:
……等等!
這種好事并不常發生。這一次卻十分奇怪。他的目光中流露著赤裸裸的譴責,仿佛是在責備鬼女將他們想得太壞了似的。
他抬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剛才有個事情忘了告訴你們。”外面那些眼睛,不止他們,院子里的老玩家們也看見了。他四四方方的臉上露出一種羞惱,仿佛雙馬尾說出口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話。
蕭霄:“……艸。”
作者感言
這張地圖大概實在有些年頭,上面很多細節都被磨損掉了,阿惠和谷梁必須要使用登山包里的放大鏡才能夠勉強看清上面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