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們公會中最最講究的兩個人, 平日里,大家走路都生怕邁步時揚起的塵埃弄臟了人家的褲腳。作為一名有經(jīng)驗的領隊,他非常清楚,一支隊伍在副本中遇到危險時,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冷靜:
“那滴血滴下去的時候, 灰蛾群只顧著爭搶, 沒再沖擊冰層。”烏蒙揮起長刀劈砍著飛蛾,無數(shù)飛蛾被擊落在地上,隨即又有更多,從四面八方飛過來。阿惠松了口氣,慌忙從隨身空間中摸出補血藥劑,往谷梁嘴里灌。
那可真是一場笑話!秦非的眼睛就像兩個被按下開關的燈泡一樣,唰地亮了。這類說法并不冷門,應或當然是聽說過的,他還聽過不少這樣的鬼故事。
白色的墻,灰色的瓦,家家戶戶屋門緊閉。和事關玩家們晉升的普通副本不同,展示賽和公會賽的內(nèi)容對中心城內(nèi)一切玩家開放。
青年嘴角微抽。
【垃圾房】所導致的很有可能是全軍覆沒。四周漆黑一片, 唯有頭頂閃爍的白熾燈時明時滅, 透過昏暗的光線,隱約可見周圍的環(huán)境。
光幕那頭的小粉絲們從來沒見過秦非這副模樣,看得津津有味。
……方才吵架那人既驚又怒。然后。
“你看吧,他肯定是要烏蒙背他下去。”秦非斷言道。【找到你的同伴】嘖。
瓦倫老頭雙眼發(fā)直地癱坐在路邊上。
秦非搖了搖頭。
“記住,在這個本里也繼續(xù)喊我菲菲。”
“這是……從下面漂上來的?”彌羊皺著眉頭,不愿相信看見的事實。沒有墻壁,也沒有地板,從雪里挖出來,挖得坑坑洼洼,活像是直接用手刨出來的。
而且彌羊好歹是A級。非常慘烈的死法。昨天晚上他們還對它避之唯恐不及。
頭燈和手電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效果十分有限,因為視野受阻嚴重,大家?guī)缀醵贾荒芸匆娒媲暗囊恍∑┑亍2粌H失敗了,而且不知觸發(fā)了孔思明什么開關。鬼嬰在副本外時一向愿意聽秦非的話,但進入副本以后,受到系統(tǒng)之力的壓制,反而很難發(fā)揮出它最大的效用,只能時靈時不靈,被秦非當成吉祥物一樣養(yǎng)在身邊。
王明明家居住的12號樓距離14號鬼樓不遠,秦非繞過半圈廣場,很快來到自家門前。秦非沉吟片刻后道:“回憶一下,這兩天在小區(qū)里,你們有沒有見過類似祭壇的物品?”
丁立臉色蒼白,仿佛剛剛遭受了什么很大的驚嚇似的,伸手哆哆嗦嗦指著手機屏幕。這一次,鬼火再也不必擔心為什么規(guī)則中提到的那些鬼沒有出現(xiàn)。
這聽起來是個不錯的計謀, 活人入水必將瞬間被灰蛾啃食成白骨,但假如有更新鮮的血氣在湖泊另一側作餌, 前往湖中心探索的玩家或許真能得到足夠的喘息空間。
薛驚奇神色凝重。秦非眸光微動。秦非轉身,靜靜凝視著身后的樹影。
雪山上沒有湖泊。副本的陰謀層出不窮,一切陷阱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一分鐘后。
林業(yè)道:“我們回答了問題,前后加起來,沒過十秒就又被傳送出來了。”蝴蝶心中一喜。
楚江河茫然抬頭,與趙剛四目相對,直接打了個寒顫。
現(xiàn)在兩小時滿打滿算才過去大半個鐘頭,野豬覺得他們沒必要那么激進。
“已全部遇難……”但什么也沒有發(fā)生,蠟燭燒了一會兒,又熄滅了。
那除了用雪埋掉,還能怎么辦呢?秦非沒有多問,毫不猶豫地在庭院中宣布了自己的計劃:“我要去報名《創(chuàng)世之船》。”他有特殊身份傍身,在夜間游戲中擁有一個其他玩家全都沒有的庇護所。
三途煩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長馬尾,回想起來仍心有余悸。“主播什么情況?發(fā)現(xiàn)自己甩不掉追兵了?”
杰克笑了一下。
但,比起曾經(jīng)那個在湘西荒村的亂葬崗中被嚇到四肢癱軟,只能靠人營救的狼狽少年,林業(yè)無疑已經(jīng)成長成了另外一個自己。
聞人黎明已經(jīng)從那洞中探出頭來。
如果攀巖不難的話,困難只怕會在他們正式進入峽谷之后才爆發(fā)。彌羊一愣,老老實實地點頭,連問都沒多問一句。烏蒙神色不善,附耳至聞人耳邊,輕聲說了句話。
作者感言
蕭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