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沒有給出半點回應,仿佛已經落荒而逃。“與此同時,還有另一個玩家一直潛伏在暗處,趁著2號啃食尸體的時候,他將14號的尸體偷偷帶走了。”他話說的比較委婉,所謂的“轉轉”,其實就是各自去做陣營任務的意思。
但這種狀況在秦非身上就完全沒有發生。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經刻意加重了腳步,防的就是將前面的人嚇著。蕭霄小心翼翼地打探:“大佬,你的SAN值現在多少了?”
積分在規則世界中不僅能夠用于升級,還是最基礎的通用貨幣,在系統商城或者是玩家黑市中都可以使用。
蕭霄詫異地瞪大了眼。“如果14號的尸體消失了,那這節骨頭也應該跟著一起消失才對。”秦非淡淡道。
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
不遠處,義莊大門正緩緩合攏,人群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盡頭,凌亂的腳步聲在灑滿白色紙錢的地面上摩擦,發出沉重低壓的吱嘎聲,如同垂暮老人的低聲殘喘。
黃袍鬼很快又卷起一個人,這一次,他沒有再將人摔到地上,而是直接收緊佛塵。
他嘆了口氣:“最后我靠的還是我這張嘴。”蕭霄在旁邊將這一切收入眼底,不由得打了個激靈。在所有人都聚集在院子中央的時候,他悄無聲息地脫離了玩家隊伍,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到了院墻邊。
一句話,頓時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反倒越聽越像是兩股勢力。三人頭頂的提示條內容都一模一樣。
他分明已經將通關的密碼牢牢捏在了自己的手里。
不少棚屋都沒有關門, 有些連窗戶都掉了下來,卻根本無人修繕。
12號玩家隨時都可以再拿兩分——還是建立在他們扣分的基礎上。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屈辱一般,青年的睫毛震顫,眼神閃爍,他磕磕絆絆地開口:而凌娜則一手攀住祭臺的邊,身型晃動,眼看就要步上刀疤的后塵。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來,他們沒有找錯。每天拿別人的生死取樂也就算了,竟然還拿別人的……秦非很快看清了追著他們跑的是什么。
利用規則誤導玩家。
但也沒好到哪去。白方的人拿到了一分。再往旁邊是兩個書架,同樣空落落的。
蕭霄全程緊張得直冒汗,卻一句話也不敢說,死死盯著身旁正在和鬼女打著眉眼官司的秦非。三途與鬼火對視一眼,神色皆十分凝重。精神免疫:???(系統統計故障,請及時修復)
“對,剛才那兩個人,還有昨天晚上那個,都沒成。”
“3號不難對付,不用擔心,這沒什么大不了的”。當然,秦非向來說話算話,假如徐陽舒的胃口真的好到那種程度,他也不介意親自去找導游多套要幾份盒飯。蕭霄用半氣音半比劃的方式向秦非道:“我聽著動靜,很像昨天晚上來你門外的那個人。”
右邊僵尸與秦非僵持片刻,最終選擇了退讓。他就像一個掛件一樣,被不同的大佬們拖著走了一個又一個副本。
他的身上像是被鮮血洗過一遍似的,渾身衣物都被血跡浸透,發絲一綹一綹粘在額頭上。
“走快點!再走快點啊,你們的san值都快掉光了!!!”他分析道:“據我近幾小時的觀察,你和這個人設的融合度似乎是隨著時間一點點增加的。”她在房間里翻找了那么久,難道什么東西都沒有找出來嗎?
秦非走到那抬棺材旁邊,伸手探向棺蓋。鬼火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孫守義道:“可那只是牌位,不是尸體。”
直播大廳里,觀眾們聽見秦非這樣說話差點笑瘋了。“我很會打掃衛生的,不信你看,那張桌子我擦的多干凈。”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
這個猜測可以說是精準地道明了真相,說是預言帝也不為過了。
“如果祂是通過苔蘚來觀察迷宮里的人,那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意思是不是,只要順著沒有苔蘚的路走,就能離開迷宮啊?”微妙的氣氛在空氣中升騰,兩天一夜的共患難所連結而成的關系網在這一刻變得脆弱不堪。
秦非當然不是老玩家。守陰村的眾人注定要失望。
王明明家不小,三室兩廳,南北通透,前面又是廣場,按理來說屋內采光應該非常好。他承認,秦非這個年輕人遇事沉穩、臨危不亂,總能帶給他們非同尋常的驚喜。
尖銳的刀刃劃破頸部皮膚,溫熱的血液順著脖頸流下。——就像剛才迷霧中那人所做的那樣。
作者感言
“好強的反應速度啊,戰斗系玩家也不過如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