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你還挺聰明。”秦非的擔憂并非無地放矢。即使社區內鬼怪肆虐橫行，404號房，也永遠都會是屬于王明明溫暖干凈的家園。

其實他的這套應對方法也并非全無道理。

他的一只手禁錮住秦非的脖頸，另一只手則握住了秦非的腰，少年的掌心實在很有力量，手指按壓在腰間，傳來痛楚，以及細微難以覺察的癢。正常世界里網絡環境嚴密，稍微限制級些的圖片在網上傳播都會被和諧。

剛拼出來的鏡子，又要摧毀。

秦非在心里瘋狂罵街，腳下速度卻半點都不敢放緩，有了前一次蝴蝶在生活區外堵人的經驗，秦非這回直接馬不停蹄地跑向了服務大廳。

祭壇這種東西，應該不會隨隨便便放在一些奇怪的地方。背后的痛楚越來越強烈。

他終于明白，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縈繞在身體里的怪異感覺究竟從何而來。“我老婆怎么不走了。”

“老婆真的盛世美顏！”

這是玩家們在雪山副本內的第三天，風雪依舊大得驚人。地毯被丁立翻開，赫然露出下方的一把大鎖。

“可是那里沒有啊，剛才我們不就找過了。”從小就很怕僵尸的烏蒙，在死里逃生的驚喜和毫無預兆的驚嚇的雙重夾擊下，兩眼一翻暈了過去。前面不遠，黎明小隊的那幾人也停了下來。

周莉的手機和孔思明的不一樣，設置了四位數字的屏幕密碼。1號社員的登山日志中有寫到過周莉的生日，也寫到過1號社員自己的，秦非發兩個都試了試，成功將手機打開。

都已經發現了小秦的特別之處。

【4月8日……最近一直在忙畢業相關的事，很少回登山社，還好畢業旅行相關的準備已經做得差不多，人員名單確定了，物料也正在采購。】

“給你口才也不行吧，我覺得這一波能成功主要還是看我老婆的人格魅力。”

【摧毀吧，外來的旅客！毀壞這面鏡子，毀掉那條通往黑暗的甬道，讓邪神永遠失去再見天光的機會！！】秦非眨眨眼：“我只是懷疑。”

是的，就像追逐得玩家們倉皇奔逃了一夜的密林那樣，峽谷中這些對他們窮追猛打的雪怪，同樣也只需要獻祭一個隊友就能應付過去。經過綜合評估各玩家實力以后，系統準備了兩套破壞方案。他能找到正確的路是合理的、應當的、自然而然的。

“別的方法其實倒是也有，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之前的兩次直播中玩家的第一反應都是用積雪將尸體掩埋，我懷疑系統在這其中做了一些手腳。”

秦非站在人群最后，假如當時他隨著蕭霄向上爬，只會讓所有玩家一起暴露在進門船工的眼皮下。慘叫聲撕心裂肺。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瞪著直播畫面，發出比秦非還要清晰響亮的疑惑聲：

“雪山上，為什么會有蟲子？”烏蒙問出了秦非和應或都想問的問題。

屋子里開著很強的冷氣，但依舊掩蓋不住那股尸臭味，比先前濃郁數十倍的氣味迎面撲來，直沖天靈蓋。

【下山，請勿////#——走“此”路——】彈幕又開始哄堂大笑。二樓光線昏暗。

開膛手杰克同樣也能感覺得到。

那兩個傀儡也正皺著眉頭。

只有創世之船的雙版本, 已經出現了明顯分歧。他不動聲色地將手挪到通風井的網欄邊緣，準備在船工拉開柜門的一瞬間跳下去，幫秦非拖延一點時間。

應或表情變了幾變，悄悄將聞人黎明拉到角落里說話。

三途：“我也是民。”

小秦——小秦怎么了？地板上，白色線條畫著大家已經很眼熟的鬼臉圖案, 一旁散落著未燃盡的蠟燭與香灰。

孔思明不敢跳。

木屋？“應或臉都白了。”

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