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覺到了嗎?我親愛的神父?”
蕭霄與凌娜眉心緊蹙,林業(yè)雙目失神地向門走了兩步, 被孫守義猛地一把拽住衣領(lǐng)。就像那天在F區(qū),其他幾個想要尋找秦非的勢力都只派了底下的人來觀望情況,只有蝴蝶,由會長和高層親自出馬,在F區(qū)和服務大廳展開了聲勢浩大的搜尋行動。終于,三途的神色一定。
渾身濡濕的女鬼黑發(fā)垂至腰際,纖細如紗卻又堅硬似鐵,纏繞在談永的脖頸上,越來越緊,如同一張鋼絲絞成的鐵網(wǎng),寸寸劃爛他的皮肉。因此秦非什么也沒說, 若無其事地帶著鬼嬰, 和幾人一起踏上了回程的路。——除了刀疤。
林業(yè)好奇道:“誰?”這是急眼了嗎?秦非當然不能讓手將棺材打開,他飛快地伸手,扣住棺蓋兩邊凸出的木椽。秦非眉眼彎彎,漂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盈滿笑意,抬水向他打了個招呼:“嗨,早上好~”
像是徒手捏死一只蚊子。“快去找柳樹。”
“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這簡直已經(jīng)不是人,而是一個活菩薩了。說得難聽一些,其實就是硬猜。
他說三途克制不住自己心底殺戮的欲望,每到深夜,就時常渴望見到鮮血。她臉上的笑容有種很難形容的僵硬,像是一個蠟像,或者一個雕刻精致的木偶,看了久了讓人有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雖然中心城中交流訊息很困難,但大公會有著他們自己的方法,多少可以傳遞一部分內(nèi)容。
“這是2號的。”他又指了指那個滿的。秦非半垂著眸子思索,一點聲響都沒有發(fā)出。都會使吊墜中的液體增多。
他們看過那么多場直播,見過那么多陷入絕望的主播。蕭霄:“……”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塊巴掌大小的寫滿字的瑩白色光幕緩緩出現(xiàn)在秦非眼前。
這次真的完了。“可是……”孫守義咬了咬牙,像是強行安慰自己一般,“規(guī)則也不一定全部是對的。”
這也讓他徹底打消了停下腳步對付那二人的打算。
這也太強了吧!一聲劇烈的響動過后,舞動著羽翼的男人就像是狠狠撞在了一堵實心的墻上。
可秦非能夠確定,剛才那僵尸明明還不是這樣的。
而秦非也并不打算費神去跟他們解釋。蕭霄點點頭。
鬼火倏地抬頭,死盯著秦非。薛驚奇能夠想到的,秦非一樣能想到。
再癱下去好像也不是個事。
看他那模樣,大約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秦非第二次了。但,大家遲疑了片刻,竟紛紛點頭同意了。
她是在那電光石火的轉(zhuǎn)瞬間看到了什么。而告解廳外,混亂的聲響越來越大了。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這支新老玩家混合的隊伍,在來時路上還維系著較為輕松的氣氛,此時卻每個人都噤若寒蟬。面前,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臉上的笑容,終于驀地消失不見。“你們是想去哪里嗎?還是想找什么東西?”神父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我會帶你去的……”
就在凌娜就快要絕望的那一刻,前方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熟悉聲音。6號有了防備,起身便向外跑,甚至在出門時一把拉住3號擋在了身前。
房里很安靜,沒有拉窗簾,明媚的陽光從窗外傾瀉而入,隱約能夠聽見外面?zhèn)鱽砬宕鄲偠镍B鳴聲。
不知道是不是秦非的臉皮厚到足以打動人心,老人竟真的同意了。然后是一聲重重的摔門聲。
否則在直播間里影響不好,萬一被系統(tǒng)判定成消極游戲,說不定還會弄出什么些騷操作來為難他們。
但秦非的頭腦卻十分清楚,思路清晰,一如往常。【最終核算積分:3266分,恭喜玩家秦非!】
“一旦和他搭話,心智不堅定的人不超過三句就會被他帶跑偏了。”
秦非點了點頭,并不準備在這件事上同村長多做糾纏。最簡便的方法,就是擾亂他的思維。視線交匯,雙方均是一愣。
0號囚徒已經(jīng)離秦非很近很近,斧頭高高懸于他的頭頂。看樣子這小東西應該仍是處于隱身狀態(tài)。而光幕正中,蕭霄也的確不負眾望,憑借自己高超的長跑技巧左沖右突,竟真的一路躲閃著來到了徐家老宅的門前。
外面好像沒有聲音了。一只長只尖利長指甲、裹滿粘稠鮮血的手已經(jīng)徑直覆上了林業(yè)的肩膀!
這一系列的操作實在驚呆了他,他既不知道秦大佬是怎么唬住神父的,也不知道他把神父攆走是想做什么。
作者感言
安撫好了鬼嬰,她雙手抱臂,審視的目光遠遠落在秦非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