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模糊了那對夫妻的感知,它欺騙了他們,讓他們以為自己就是他們的兒子。除此以外,2號身上沾的血,還為他帶來了黛拉修女的怒火與懲戒。
人總是有從眾心理的,靈體也不例外。系統提示出來以后,所有人都瘋狂朝E級大廳沖去。受到薛驚奇的影響,活動室里的氛圍的確比先前好了不少。
秦非輕飄飄的姿態讓安安老師更生氣了。
但出于人道主義精神,他還是告知了三途和鬼火一個事實:秦非:“……”那些遍布整個村莊的巨眼,在蔓延到義莊門口時卻毫無征兆地停了下來,并沒有合攏的大門像是一道無形的分界線,將門內與門外隔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假如12號不死。這兩個電鋸狂魔是追逐場景中的怪物,這令他稍微得了些安慰。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秦非猛地旋身躲過,側腰上的傷口隱隱有著開裂的趨勢。青年咬緊牙關,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坐在他肩頭的鬼嬰:“你能不能幫幫忙?!”前方不遠處,徐陽舒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回蕩在空氣中。
當然也擋住了玩家們的視線。
一切才又恢復正常。但,活著的總比死的要好些。帽子扣得太大,村長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話了。
秦非向他們走近些許,詫異地挑起眉梢。這個副本中幻境層出不窮,在墳山遇見鬼打墻,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一個低級的鬼怪竟然想吞噬掉屬于他的氣息,簡直是癡人說夢。”鬼女總結道。
他們現在成了真正的活尸。秦非突然坐直了身體。修女嫌惡地瞪向6號:“你剛才說了些什么,哦,我的天,你竟然妄議神父!”
年輕神父在短短一秒鐘之內經歷了如此復雜的心路歷程,卻只有他自己知道。可司機并沒有把他怎么樣。
女鬼:“……”
攀附在青年肩頭的小小軀體黑氣繚繞,濃郁的怨念將周圍空氣都染得陰冷了三分,聽完秦非的話,它十分認真地眨了眨眼睛,緊接著,那股黑氣聚成一道肉眼可見的黑色線條,越過空氣,飛向不遠處的某塊石碑。
鬼火神色恍惚,身形不斷搖晃著。青年在大巴車上向他點頭微笑的樣子、在禮堂中低聲提醒他注意不要違反規則的樣子、不久前 他不顧自身危險沖向林業的樣子,在蕭霄腦海中匯聚成一幕幕連貫的畫面。“蝴蝶的天賦技能同樣也叫蝴蝶,它可以將蝴蝶的卵植入玩家身體,就像那種玄幻小說里,苗疆的人下蠱一樣。”
秦非身形未動,不動聲色地打量起周遭環境。他被鬼女背后放的冷箭給打擊到了,興致缺缺地道:“那你們呢?”黑暗的空氣中隱約傳來沉悶的鐘響。
怪不得這個副本看起來那么荒謬,各種奇怪的元素雜糅在一起。
他剛才又翻開圣經看了一遍,第2條規則中清楚的寫著:直播行進到如今這個節點,早就已經沒有什么共享信息的必要了,玩家們分團隊求生的對立局勢非常明顯,程松不可能把自己畫了地圖這種事告訴秦非。
這東西傷不到僵尸的根本,但也令對方的動作慢了下來,蕭霄抓緊這來之不易的寶貴時間,祭出最后一張符。不是他故意氣人,實在是鏡子里那個他的模樣,就很像那種劣質國產古裝電視劇中主角黑化以后的扮相。
秦非的棺材在最靠后的位置,因此他的視野比起蕭霄來要好上許多。
兩邊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新觀眾們被氣的半死:“要不要點臉啊你們就硬捧?這主播明擺著就是要翻車!”同時,秦非停住了他的腳步。
紙上這些東西,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并不難集齊。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 給所有人都帶來了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看樣子秦非像是在做無用功,刀疤不懷好意地冷笑起來。
缺德就缺德。
秦非沒有明說,但系統似乎從他微小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意思。還是沒人!
老太太僵尸風情萬種地給秦非拋了一個媚眼,雖然頭頂“不可攻略”的字樣,卻毫不掩飾地表達著對秦非的偏愛:“我總是要給這個小哥幾分面子的。”
他快頂不住了。“昨晚零點的時候,12號和2號被黛拉修女關在小黑屋里,其他玩家也都被關在休息區的囚室里,一直被關到了今天早上,所以他們對外界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秦非卻搖了搖頭:“對,但也不全對。”
然而眾人想象中的流血事件并未發生,下一瞬,刀疤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為什么?孫守義站在凌娜與蕭霄身側,和林業一起靜靜望著秦非,似是等他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原來是這樣。蕭霄大驚失色:“這是怎么一回事?!誰幫他們把門打開的?”昨天秦非和蕭霄從E區跑出來之后,因為實在沒地方去,就來暗火投奔了三途和鬼火。兩人在招待室的沙發上湊合了一宿。
院內,程松和刀疤一前一后站在門邊不遠處。
其實秦非這么做的理由很簡單。這足以說明他們對小秦十分重視。秦非唇線緊繃,沒有答話,堅定向前的腳步已經代替他回答了問題。
作者感言
自此以后,對蝴蝶言聽計從,將他的每一句話奉為圭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