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是鬼！”只有3號。

因為游廊雖然結構復雜，但隔音并不好。而就在這電光石火的轉瞬之間，局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鬼火稍微冷靜了些下來，大口大口喘息著：“那，我們現在要怎么辦……？”

徐陽舒這時又想起了家里那些藏書。沒拉開。

她的笑容中帶著股子不懷好意的意味：“那我就來幫幫你好了。”

但三途已經沒有多余的心情去和秦非爭辯這些了。

隔著一道鐵質柵欄門，他死死盯著蕭霄。秦非開門的速度實在太快，3號完全沒能反應過來。秦非將走廊靠近教堂這一頭的門也上了鎖。

三途看向秦非。“11號，他也看到了。”

死的就會是3號自己。

就像14號和神父所說的那樣，醫生并不在這里。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他殺死了8號！”

道路彼端，一扇緊閉的大門靜靜佇立在黑暗中。凌娜已經顧不上再想起他，視野兩側的景物模糊成虛晃的一連片，可身后的腳步依舊清晰可見地越來越近。可無論他跑到哪里，鬼嬰總能十分突兀地再次出現在他身邊，像是盯上他了，不管他怎么逃都不愿放過似的，還不停地往林業身上湊。

很可惜，秦非壓根就沒考慮過什么死不死的。鬼女的手留下這條信息，或許是想告誡秦非，這個村子，還有村子里的村民，都有問題。

他們被蝴蝶下了嚴密的封口令，絕不準向外吐露半個字。圣嬰。

林業努力按捺住自己抽搐的嘴角，怎么和你搶生意就是素質不高？老板娘可真是夠霸道的。秦非在一條條廊道間飛馳，視野兩側的景物飛速變化著，陣陣森冷的風拂過臉側，像是來自厲鬼的愛撫。0號甚至在以往的某一期直播中，成功誘導了一個玩家，在僅差一步之遙就能通關副本之時決絕地轉身，撞向了他的斧頭。

也就是說，在0號囚徒受完刑罰后，鳥嘴醫生是出現過的。秦非瞟了一眼她的頭頂。“砰”地一聲。

“對吧？”但他始終不相信眼前的NPC會什么線索也不透露。

直播大廳陷入了新一輪的沸騰。為了泯滅他的怨氣。明明秦大佬好像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

幽幽冷風吹拂過他的臉頰，弄得他睫毛簌簌發癢。“別發呆了，快特么跑啊！”濃濃的灰塵味從門中溢出，嗆鼻的氣息熏得人直想打噴嚏，透過飛舞的灰塵顆粒，秦非看見了一地散亂的靈牌。

秦非不斷觀察著道路兩側，試圖尋找出一些能夠與“出口”或是“祂”關聯起來的細節，可始終一無所獲。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從未同時出現過，表人格與里人格是對手、是敵人，若其中一個存在，則另一個必定消解。會不會是就是它？

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同一個事實。鬼女漫不經心地開口，像是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進行一個怎樣驚悚的發言。

蕭霄和林業不約而同地緊張起來。“焯，好無語啊，明明都沒看見什么東西，可這兩個主播的反應也差太多了吧。”在1號的房間里，大家找到了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堆非常奇怪的東西：相機，望遠鏡，放大鏡，螺絲刀，鐵片……

“誰說圣父活不下去？A級世界里那個高階玩家……叫什么的來著？不就是典型的圣父流玩家，看他身邊的小弟一個個把他捧得像神一樣。”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而她破壞游戲的進程仍舊停留在0%。

當然沒死。他們肯定是在尋找新的獵物。

凌娜有些不忿，卻又不敢多說什么，只得默默移動腳步向秦非靠了靠。那《馭鬼術》豈不是手到擒來！24號被秦非這突如其來的溫情舉動嚇得一顫。

他還沒有意識到，一直以來以蠱惑他人為生的他，遇見秦非以后，不知不覺便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白天它通常都會貓在領域里不出來，晚上才會到外面來外面活動。而就在距離0號囚徒不遠處的地方，一對熟悉的、清雋又溫和的眸子正靜靜注視著蕭霄。

蕭霄見狀松了口氣。能夠和如今的語境相銜接上、又會被系統屏蔽掉的內容，只會是秦非剛才問出的那個問題了。

空氣被熾熱的陽光炙烤得翻起層層熱浪，向遠處望時，視野中的景物都涌起流動的波紋。“可以是可以。”老板娘的臉色有點古怪。

他發絲柔順，微笑的弧度標準，一雙琥珀色眼眸澄澈純凈，看向他人時目光和煦又溫暖。蕭霄不忍地皺起臉：“他們怎么不進來？！”

“臭死我了！”他扯了一把自己的衣領。‘蘭姆’點了點頭。“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