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系統(tǒng)說這話也只是在驢他,想要誘騙他主動說出“那我還是讓你們扣積分好了”之類的話。鎖頭在外面,根本夠不到。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huán)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
“秦大佬。”蕭霄正了神色,用在這個副本中尤為難能可見的嚴(yán)肅語氣道,“你知道,從來沒有人成功消滅過污染源嗎?”
鬼火終于忍不住發(fā)問:“……你怎么還不去?”
很顯然,巧克力對于黃袍鬼的吸引力過于強大了。臉色慘白,即使在昏迷中依舊眉頭緊鎖,額角不斷有冷汗?jié)B出來。
顯然,這是個女鬼。秦非道:“紅方的陣營任務(wù)中說了,指認(rèn)鬼得一分,殺死鬼得兩分。另一種可能,或許任平在指認(rèn)了老板是鬼后,便立即進入了‘殺死老板’的進程。”
秦非的臉黑的像是抹了一層鍋底灰,他試探著想要向前。他一臉正直的神色:“我還沒能用主偉大的愛感化這些罪孽的靈魂,達不到目的,我絕不會放棄!”例如剛才那個說話的黃毛。
如果要在規(guī)則世界中篩選出一批運氣最好的人,在今天以前,3號絕對都能名列前1%。系統(tǒng)給秦非分配了一個金手指——NPC的眼中狂熱盡顯。
門口的其他玩家也想一起擠進來,卻被倒完垃圾的老板娘攔住:
蕭霄呆呆地半張著嘴。老板娘:“好吃嗎?”
有什么辦法呢,都是為了活命罷了。低頭看看自己一個月前還只會握筆,連菜刀都拿不穩(wěn)的手腕,少年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挫敗感。
這老頭,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追逐倒計時:10分鐘。】終于, 他深吸一口氣,有樣學(xué)樣,也丟出了一個血瓶:“小秦,接著!”秦非彎下腰,用刀子將那蓬苔蘚刮了下來,湊到眼前仔細(xì)地查看。
這樣絮絮叨叨講故事似的,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秦非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幾許,迎著來人走了過去。但若是要走,排行榜上的共享位置近在咫尺,追兵們也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
他的話被“吱呀”一聲開門聲打斷。
拉了一下。又是一扇紅色的門。
他的眼前浮現(xiàn)起修女走前嘟嘟囔囔說話的樣子。在秦非的視角下,那人頭頂同樣頂著一行字。
秦非點了點頭。鬼嬰仍舊抱著秦非的脖子,隨著秦非的動作, 鬼嬰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露出委屈的表情。副本世界中危機四伏,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有人在不經(jīng)意之間中招。
鬼女看向秦非的眼神非常陌生,看著像是第一次見。鬼嬰的理解能力一直都不怎么好,反應(yīng)慢到令人發(fā)指,良久,它似是終于領(lǐng)悟了秦非話中的深意,搖晃著腦袋,腐爛的傷口邊緣一點點蔓延出新的皮膚,石斑也緩緩?fù)巳ァ?/p>
然而,半晌過去,彈幕中卻始終無人回應(yīng)。
若不是有那些欄桿和電網(wǎng)攔截在他們中間,秦非覺得,自己可能早就已經(jīng)被撕成碎片,和那些鮮血、碎肉和污泥一樣,恒久地留在這間地牢里。
要形成這般盛況,除非所有的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厭倦了他的解說,在同一秒鐘選擇了閉嘴。他伸手抖了抖,將已經(jīng)被黑色絨布蓋得死死的鏡子遮擋得更加嚴(yán)密了一些。
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緩慢地抬頭環(huán)視四周。這話實在讓人沒法接。
“你可以試試。”村長緩緩開口,預(yù)期中甚至隱含期待,“試試,你就知道了。”他沖導(dǎo)游點了點頭,從村長手中接過了那疊衣服,十分配合地道:“知道了,我們馬上換上,還有什么其他事嗎?”他想問這東西是NPC還是秦非帶進副本來的其他什么玩意兒,可又怕自己問出蠢話,半晌沒敢張嘴。
雖然臉是看不清楚了,可遠遠的一看,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系統(tǒng)無情地打破了他的愿望。——他還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當(dāng)然聽到了。”神父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響。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
秦非眨眨眼:“也不是。”棺材里面太黑,秦非什么也看不見,但脖頸后方不斷有涼颼颼的風(fēng)吹拂而來。看蕭霄能夠一騎絕塵地提前于其他幾個玩家、一馬當(dāng)先沖到鬼樓來的速度,逃起命來絕對不成問題。
觀眾們望著光幕,有人興奮,有人惋惜。
除了這群瘋狂喊老婆的,還有一小撮人的關(guān)注點放在了另一個地方。鑼聲又起。“你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嗎?”
談永一想到今天早上華奇?zhèn)K烈的死狀,想到那滿地殘破的木片、那碎得如齏粉般的尸體和一地血爛的肉泥,便遏制不住地渾身發(fā)抖。
作者感言
她揮舞著手臂高聲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