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可是,這里好像沒有別的空床位了呀。”在蘭姆的記憶中,他本身也當了很久的蘭姆。
他的命是秦非救回來的,他不能也沒有權利隨意浪費。大家看過那么多直播,還從沒有見過有主播能夠攻略npc,規則世界中的npc與玩家呈天然敵對趨勢,就算是最溫和無害的npc也對這些外來客沒有好感。
村長和村民出于個人立場原因,不可能和玩家們進行太深入的交流,這項任務也就只能落在鬼女的頭上。
黛拉修女在前,看守們在后,秦非被動作粗魯地拖拽著拐了不知多少個彎,終于來到一扇緊閉的鐵門前。大腦叫囂著想跑,可渾身僵硬得像是化成了一塊石頭,沒有一處地方能動彈得了。混亂一片的大廳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
這顆皮球不是屬于小桑個人的,而是屬于幼兒園的。秦非輕描淡寫,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說出口的是什么驚人之語:“因為,我已經從里面出來過一次了。”導游的身形倏地定在原地。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可惜,歪打正著拿到任務的人是宋天。
并且,導游格外在意這件事。
整個村莊的居民都聚集在了臺下,祠堂的大門就這么一點。直到他作出最終選擇之前,他都會是安全的。神父的手就像是一條毒蛇,緊緊纏在欄目瘦弱的胳膊上。
“哎哎哎??導游竟然把頭扭開了誒!”
秦非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迷宮吞噬了他可憐的道長朋友。有人按兵不動,靜靜觀察著情況,也有人已經伸手,抓向銀杯或是刀叉。
有其他靈體投給它一個怪異眼神,似乎是在嫌棄他的癖好太變態。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說得大概就是現在的秦非了。現在這么多玩家組著隊跑來幼兒園,想必是里面有什么足夠吸引到他們的東西。
既然不可能,那還操什么心,早死晚死都要死,不如先睡個大覺,做個舒服鬼!
根據這句話中隱藏的指向來看,所謂的“糟糕后果”,應該不會是秒死。身后的青年笑意盈盈,伸手從衣口袋里一摸,像是變魔術似的掏出了滿滿一把銅鈴。
“所以說抱大腿真的很有用啊,那個暗火的男種子,要不是靠著天賦能力一直被保護, 就憑他的資質,估計也早死了。”“餓了么?”秦非無比自然地開口,宛若在巷子口與老友打招呼一般。
不是他不努力,但是實在沒辦法了。
“只有我共情npc了嗎?npc好倒霉啊,我記得以前他嚇人都是一嚇一個準的?只要有人回頭他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但是這個副本里他好像已經接連失敗好幾次了吧。”秦非低頭,看見了自己繃得筆直的腳背。顯然鬼嬰還沒有那么饑不擇食。
在一旁的鬼火眼中, 秦非完全就是看見14號死而復生后愣在了那里。很快,在修女們的帶領下,二十四名玩家列成一隊,逐一穿過低矮的木門。告解廳這個東西既然存在,又寫在了休息區的規則里,那肯定就有它存在的意義。
“不出意外的話,我當時看見的應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秦非總結道。秦非蹦跳著用胸腔撞開一個試圖攻上臺來的尸鬼,咬著牙,悄聲詢問仍坐在他肩膀上看熱鬧的鬼嬰:“你就沒有什么辦法處理一下?”保險起見,最好還是先了解一下這個幼兒園所涉及的背景故事。
他懷疑秦大佬是想把水攪混,然后坐山觀虎斗,當一個混邪樂子人,最后坐收漁翁之利。
而且來的人竟然還是……隔著F區層層疊疊的破敗屋舍,三途的眼底閃過一絲忌憚。
所有人立馬朝那邊看了過去。在1號的房間里,大家找到了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堆非常奇怪的東西:相機,望遠鏡,放大鏡,螺絲刀,鐵片……
她領著眾人向外走,一間開闊的大廳出現在眾人視野中。
只是,有個動作最慢的玩家,在走向最后一張床時被人攔下了。
屋里已經密密麻麻擠滿了村民。
那些衣服常年在商店里吃灰,管理員見秦非一口氣打包那么多,直接給他打了個對折。要不怎么說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呢?一群新人沒有一個敢冒頭說話,最后,還是那個雙馬尾小姑娘擦干了眼淚,細聲細氣地問道。
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附加條件都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黑修女黛拉:好感度???】更有意思的是,這個神父,和里世界里的那個神父,分明就是同一個嘛!
新人渾身一顫,面露不忍,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
不對勁。三途皺起眉頭。那兩個曾經在規則世界中成為傳奇的風靡人物,就此銷聲匿跡。
此時此刻,他的目光正越過紙面上數列晦澀難懂的文字,落在正中那一行上。本來不怎么尷尬的,被你這樣一說,不尷尬好像都過不去了。見對方神色逐漸凝重,他也不由得跟著開始緊張:“怎、怎么了嗎?”
秦非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隱約辨認出這是個身著青布長衫的法師,腳踩草鞋,頭上戴著一頂青布帷帽。他只是抬手,偷偷按了按門把,懷揣著一絲妄想,想試試看能不能偷偷摸摸溜進房間而已。
作者感言
【恭喜12號圣嬰獲得:1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