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別著急嘛。”
秦非一目十行地掃過這些內容,手指迅速翻動書頁。或許,這句話還有別的理解方式。他哪里不害怕了。
那……就是單純看臉來判斷的咯?明明長了張天使般的面孔,所作所為卻十足地像個魔鬼。
關于這一點指控,秦非可不愿意承認。秦非用一種看珍稀動物般的眼神看著他:“到底有什么可緊張的?”
只要秦非頂著王明明的臉,即使表現出和平日截然不同的行為舉止,王明明的父母也不會生氣或是懷疑。“讓給你以后你要做什么?”神父問。“兒子,快來。”
彌羊之所以能出名,就是因為他在去年的展示賽中,靠著自己的技能額外得到了許多隱藏的副本信息,把其他玩家溜得團團轉,很是出了一波風頭。孫守義盯著那人,皺眉道:“大巴廣播提到過,要尊重當地民風民俗。”
那么,或許任平在說完“老板是鬼”這句話后,當即便進入了另一個任務空間。八人于是在義莊正中圍坐成了一圈。
“唔,其實我也沒多想。”那個寫著蘭姆姓名的小木牌仍被隨意丟棄在角落,秦非皺著眉頭走進去,在遍地的小玻璃瓶中撿起一個。終于,秦非還是沒能堅持得住。
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12號房中再次安靜下來,秦非終于擁有了獨處的空間。
孫守義擔心這樣會惹麻煩,遲遲不敢下定論。可惜他的五官底子在那里,這模樣實在算不上好看,秦非身上那種溫潤恬淡的氣質他是半點也沒模仿出來,看著反倒有幾分猥瑣。身量高挑的女人颯氣十足, 行動間,利落的高馬尾在背后甩動, 像是一道充滿力量的鞭子。
秦非道:“一會兒你注意一下,在6號——或者任何其他玩家拿到20個積分的時候,把這份資料交給三途。”怪不得這個副本看起來那么荒謬,各種奇怪的元素雜糅在一起。
這威脅看起來比扣分還要糟糕的樣子。“丁零——”
老人話鋒忽轉:“怎么,你們不知道這個村子每年都有游客失蹤嗎?為什么還敢來呢。”鳥嘴醫生點頭:“可以。”
看樣子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他灰慘慘的臉上露出一種與他的畫風不太相符的柔和,像是被秦非此舉打動了一般。
難道說,這就是師父曾經所說的:信則有不信則無,有時面對鬼物,什么都不懂的門外漢反而比大師更有威懾力?眾人面面相覷。秦非繼續追問,他瞥了一眼墻面。
徐陽舒撓了撓頭,黑黃的皮膚浮現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尷尬,似乎有些羞于提及此事。
他成功了!遠遠的,祂向秦非微微頷首。
秦非偷偷瞄了一眼,和《馭尸術》中提起過的一模一樣。而是直接站起身,嘗試著靠蠻力破壞門窗。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他們迷茫地望向光幕,眼前的畫面清晰,將房間的角角落落都展現得纖毫畢現。且不說能否有去有回,光是這進入冥府的門路,活人就絕對摸不著。“來吧,過來吧,我親愛的小羊。”
那些遍布整個村莊的巨眼,在蔓延到義莊門口時卻毫無征兆地停了下來,并沒有合攏的大門像是一道無形的分界線,將門內與門外隔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帶血的鋼管和板磚早已被他收回了隨身空間中。義莊內一片死寂,華奇偉的臉色一寸一寸黯淡下去。
可事實上,從此刻包圍圈的大小來看,最多再過15秒,圈中的兩人就會被一擁而上的尸鬼撕成碎片。
很難去評判他剛才救人的舉措到底是正確還是愚蠢,總而言之,如果他倆現在被后面追上,那些尸鬼都不用動手,光是撲上來都能把他壓成肉餅。距離光幕最近的位置,一個身上籠罩著淡金色光暈的靈體興致寥寥地搖著頭。嗒、嗒。
“為、為什么?”那兩人中意識稍稍清醒一些的人迷茫地抬頭問道。然后他就可以取代12號,成為蘭姆真正的副人格之一。
剛才在義莊時看著不算很遠的路,真正走起來,卻半晌都沒能到達目的地。“就是他!修女,就是他!”
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唯一有機會突破副本的線索很有可能就藏在這里,他們除了向前毫無其他選擇。秦非不知道,他看到的這些究竟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是僅僅只是鏡花水月。
“我是鬼?”“你、你怎么能這么說呢?”地面的小幅度震蕩雖然沒有持續多久,但也的確為秦非爭取來了十分寶貴的逃命時間,即使那瀕臨死亡的十余秒內,他的大腦依舊沒有停止運轉。
薛驚奇被噎了一下,那張老好人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溫和微笑以外的僵硬表情。真的假的?雖然秦非說大家都有陰暗面,但蕭霄完全沒看出秦非的陰暗面是什么來。
蕭霄在副本里變笨,是因為他被強行降智了。
秦非被蝴蝶公會通緝了。無數靈體環繞在光幕前, 眼底滿是憧憬與狂熱!他向秦非解釋起來:“善堂是黑羽工會——也就是整個規則世界中最大的工會的下屬掛名工會之一,在F級體驗世界和更高一級的E級世界中,善堂可以說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這個人又在說什么貓貓屁話?秦非一口回絕:“不行,12點以后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村長:“……”
作者感言
白方不久前還是一分,現在則變成了7分,是那個死掉的任平,以及幼兒園里這些玩家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