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剛好在看彈幕,不由得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樓?”
只是,秦非身后有兩人,他卻只介紹了其中一個。
祂的唇邊勾勒出一個帶著安撫意味的笑容:“你別擔心。”尤其是在蝴蝶的加速行動之下,整個副本的進程都被提前推進了,已經有不少玩家都開始暗戳戳尋找起紅房子的線索。監控正在一點點朝著這個方向旋轉。
彌羊像個無頭蒼蠅似的亂轉、鐵了心非要覺得王明明家才是幕后黑手的藏匿窩點。雖然主播和觀眾不同, 無法切換視角,但, 顯而易見,秦非早已憑借他靈敏的感知,意識到了自己正處于危急之中。都不約而同地思索地思索著這件事。
黎明小隊七個,再加上秦非自己,剩下的人只要會看風向也該知道應該怎么選,具體信不信都無所謂了。
天色越來越暗,已經接近全黑。規則第2條,要求玩家們盡可能避免夜間出行。丁立覺得自己就像高考坐在座位前,等待發卷子的那段時間一樣,緊張得想要嘔吐。
無人回應。彌羊重新變回了兩腳著地的正常人,神情凝重地道:“要過去看看嗎?”秦非的目光微閃,心中有了猜測。
他這樣說著,心中不由得想到,不知秦非現在在做什么?每具尸體的脖子上都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顯然是用利器造成的。“絕對不可能做到。”聞人黎明連連搖頭。
秦非盯著那道跌跌撞撞向他奔來的身影,眼神一言難盡。現在所有人頭上都套著動物頭套,彼此間難以辨認。秦非打開孔思明的手機看了一眼:“下午三點半。”
這戒指這么神奇,還能隔空打電話?他險些摔倒,手忙腳亂地扶住門,低頭卻看見門縫中有什么東西正汩汩往外流出。他握住尸體的手,嘗試著將尸體收進隨身空間。
秦非沒有提到周莉手機的事,他只說了怪物身上的黑色印記,以及孔思明告訴他的紋身。
“而且這個地圖上也沒有標過哪里有神廟啊。”“不過被烏蒙他們幾個拽住了。”他一點也不為刁明擔憂,慢悠悠地說道。可如今事實就擺在眼前。
按照彌羊個人的推測,薛驚奇,應該是一個和蝴蝶一樣的控制流玩家。彌羊站在秦非身邊,遠遠盯著開膛手杰克,輕輕嗤了聲。“蝴蝶對你還真是勢在必得。”彌羊輕輕舒了口氣,感嘆道。
——當然也包括彌羊自己。一顆原模原樣的人頭安在人的身體上,手腳卻變成了八只,關節扭曲成蟲類,看起來古怪至極。就連系統提示也只是播放給秦非一個人聽的。
林業第一個舉起手:“我是民。”“保護狼人社區,人人有責。”三途皺眉道:“狼人社區會不會真的僅僅只是一個名字?”
陌生玩家抱團取暖的可能性幾乎為零,玩家們不會再相信任何一個離開過自己視線的其他人。“加油,加油主播!夜還很長,你熬不過去的~”
“那個房間里的其他游戲都被我收到沙發底下去了,我自己也躲到了沙發底下,桌上放著的,是我形象盲盒里自帶的游戲。”
走廊里的人紛紛興奮起來。而真正上了二樓的玩家,則都已經消失無蹤了。因為他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借著過道頂端那燈泡昏暗的光線,林業看見,就在隊伍正前方的位置,一臺巨大的絞肉機正在持續不斷的工作著。
清冽低沉的男聲響起,聲音中伴隨著些許沙啞倦怠。
秦非微笑著望向站在門后的夫妻NPC,同時眼角余光不著痕跡地望向身后電梯旁的拐角。
“快來跟我說:謝謝菩薩!”隔著薄薄一道木門,蕭霄幾乎能夠聽見NPC粗重的呼吸聲, 伴隨著游輪的發動機聲有節奏的響起。
頭頂,一輪慘白的孤月高懸,白天看上去十分尋常的一棟棟居民樓,在夜風中卻顯出一種鬼影幢幢的陰森感來。
和秦非這種被系統抓來當障眼法的玩家不同,他是真正的天選之子。18歲,那當然不行。
可有的時候,事情就是這樣,你越希望什么發生,那件事就越辦不成。丁立直接倒退三大步,旁邊的孔思明呲溜一下竄到了聞人黎明寬闊的背后。秦非在進入命令后,沒有第一時間帶著玩家們向里走。
片刻過后, 大霧散去,眾人這才發現, 在如此短暫的時間里, 他們竟已然身處另一個空間。
王輝遲疑著搖了搖頭:“不……應該不會。”“去南門看看。”丁立忍不住結結巴巴地開口:“我我、我們也是來——”
對于規則世界的絕大多數玩家來說, 這無疑已經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群體。
丁立無聲地吞咽了一下, 手臂上寒毛倒豎。“我們是不是可以去2樓看看了?爸爸媽媽。”彌羊一只手搭在通風口邊緣,就要往外鉆。
重新爬回了那東西旁邊, 仔仔細細抹去上頭的積雪。多好的大佬啊!懸崖邊的風越發大了,席卷而來時夾雜著細碎的雪粒子,砸在臉上帶來輕微刺痛。
作者感言
崔冉就站在他身后,女孩子帶著淺淡香馨味的呼吸在耳畔回蕩,弄得宋天心猿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