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囚室,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打開了走廊盡頭的一扇門。真的是好直白的腦回路,一點都不帶轉彎的。
徐陽舒的眼神從秦非將蘋果拿出來的那一刻就徹底凝固不動了,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鬼火見狀松了口氣。
秦非搖了搖頭。絕對不可能存在。“那倒也不是。”說話的靈體賣了個關子,“你自己看吧,等看到最后那天晚上,你就明白了。”
好不容易從深淵拉回地平線以上的心臟,再次僵持在了半空中。
【那些填空題是什么意思?】林業疑惑地寫道。林業有些不高興:“你咒誰呢。”
蕭霄則好奇地盯著秦非。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黛拉修女忽然抬起手,狠狠給了他一電棍,電得他的發梢都有些卷曲起來。可是。
這是急眼了嗎?秦非當然不能讓手將棺材打開,他飛快地伸手,扣住棺蓋兩邊凸出的木椽。
雖然秦非只是將那本書草草翻閱了一遍,但這已經足夠讓他將書中所有內容全部記住。弄傷他自己,真的可以引來鳥嘴醫生嗎?照這女鬼所說,那骨哨對小孩有著異乎尋常的吸引力。
以及不久前被秦非用磚頭活活砸死的8號玩家。
那家伙是個妖怪吧!!可是。不對啊,怎么輪到他就變成這樣了?剛才那個秦非一湊過去,導游整個人看起來眉目都舒展了不少,哪像面對他——那眉頭皺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夾死。
玩家們身后,那六抬棺材不知何時已然自動蓋上了蓋子,玩家們竟完全沒有發現。身體依舊向前,頭卻270度地扭到背后,幾乎扭成了一個麻花!崔冉之前一直和自己的隊友站在一旁,見會議室里只剩下了薛驚奇的人,便邁步走了過去。
秦非沒有想到,它盡然在棺材里留下了那么多血。現在倒好,一個鬼小孩,一個鬼大人, 看起來還是一家子——簡直就是天要亡他們啊!硬板床上散落著揉皺了的床單和枕頭,墻邊的柜子里放著些水盆和杯子之類的日用品。
NPC的嘴角露出僵硬的微笑,發出機械般毫無情感的指令:“去啊。”鬼女給他留下的話是。魁梧的男人將室內的燈光遮蔽,只留給3號一片涼透心臟的陰影。
……秦非伸手接住。
各路怪異的打量從四面八方涌來,秦非不為所動,目光灼灼地盯著導游。他靜靜等待著彈幕接話。秦非輕輕“嘖”了一聲。
好在蕭霄雖傻,臨場反應卻還不算遲鈍。秦非笑容純澈,露出一排細細的潔白整齊的貝齒,看起來單純得不想樣子。
“我焯,怎么就到12點了?”
遠方不遠處,一抹陰影一閃而現,出現在岔道的盡頭。秦非抿出一個笑容:“非常好吃,謝謝爸爸媽媽。”
一口一個“信仰”,說得擲地有聲,一套一套的。在第一輪的四角游戲中,林業作為最后一角的選手,和凌娜并肩走向了秦非最開始所在的那個初始角。
作為感謝的禮物,阿姨送了林業一把F區垃圾專用門的鑰匙。
她神秘兮兮地沖秦非擠了擠眼睛:“告解廳我已經修好了,您隨時可以過去。”但他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從胸腔中逼出略顯虛假的笑聲:“啊、呵呵,對、對!”
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假如他被客廳里的遍地血污嚇成驚弓之鳥,忽略掉了門后的細節。
“沒動靜。”刀疤道,“也許他們不會出來了……”
“這是低級靈光蠟燭。”蕭霄向林業和凌娜解釋道,“有一定的驅魔效果,在中式本和西式本中都可以生效。”他可以確定,他們現在并沒有走錯路,所謂的鬼打墻,只不過是霧中路難行,前進速度過慢而導致的錯覺罷了。這場意外使他變成了一抹寄生在蘭姆體內的幽魂,變成了一個什么也做不了的廢物。
那聲響分明是2號和0號破門而入的聲音,然而卻沒有了后續。那道并不太深的傷口正在逐漸愈合,凝固的血痂干涸在他的臉側。
青年眉心緊蹙,面帶思索的望著那張寫滿規則的字條,片刻后,他伸手,從林業手中拿過紙筆。徐陽舒才不躲!
成了!也許他這次這么做,純粹就是為了好玩。
直到他又走過了幾個路口。“說起來也是湊巧,10號和12號,這兩個副本中最特殊的人設,這次竟然湊到一塊兒去了。”
鬼火的天賦極其難能可貴,他不是戰斗系,自身實力也一般,因此,為了讓他盡快升級,公會做出了很大的努力。聽了秦非的話,玩家們集體沉默了。程松像是渾然未覺:“怎么樣?”
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但他一概不理,僅用微笑回應。那是迷宮的出口,也是揭開真相的門!直到一切再無轉寰余地,藥效失去作用,真實的副人格展露于人前,玩家也因此被抹去。
作者感言
這絕對是個核心N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