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第五條規(guī)則,很明顯就是受到了污染的規(guī)則。秦非點了點頭,并不準備在這件事上同村長多做糾纏。
不等秦非繼續(xù)問話,鬼女自顧自開口道:“你看到他頭上的符咒了吧?那是用至親之人鮮血寫下的符咒,自然,也要至親之人的鮮血才能解開。”蕭霄一臉期待地盯著秦非。車載電話是重要道具,秦非居然就這么動手將它毀了??
秦非在那幾間開著門的房前大致掃了一眼,意識到所有房間的格局和裝潢全都是一模一樣的。
“完全可以,哪怕他把你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重復(fù)一遍也行,不信的話,你們一會兒試試就知道了。”排查完臥室內(nèi)的角角落落后,秦非終于將視線投向了一旁的臥室門。樓里的寒氣比外面更重,因為常年無人居住,空氣中滿是塵螨漂浮的味道。
那一道道宛若有火焰灼燒般的視線匯聚在他的身上。什么變態(tài)多啊,什么好嚇人啊。“我們不如去做一些別的事。”
刺頭男面帶狐疑地打量著宋天:“剛才紅隊的那三分,是你加上的?”秦非一目十行地掃過這些內(nèi)容,手指迅速翻動書頁。
說起來,關(guān)于他的精神免疫,因為面板中寫了“系統(tǒng)統(tǒng)計故障”,秦非在中心城休息的那幾天里,還特意為此跑了一趟個人信息管理處。“你問這個干什么?”秦非好奇道。
這一覺便睡了近兩個小時。有靈體望著正在和炒肝店老板娘閑聊的秦非,高聲贊嘆道。但細節(jié)裝的太不到位了。
鬼女卻被他剛才的話弄得有些不悅:“你剛才那樣說,難道是故意想要騙我,好提前拿走那本書?”說著說著他的情緒激動起來,抬眼望著走廊中的三人。
他的眼里就好像只有秦非一個人存在似的。秦非在副本里并不是沒有嘗試過命令鬼嬰做事,但他說出口的話,十次里面有八次鬼嬰都會置之不理。
華奇?zhèn)サ膫€人面板角落,觀眾人數(shù)正在瘋狂上漲著。在系統(tǒng)想要刻意隱藏NPC特殊的身份時,秦非總是很難直接從他們的好感度上得到信息。那雙剔透的琥珀色雙眸像是盛著一縷光,清透又柔和,望向他的眼神真誠中帶著淡淡的擔(dān)憂。
可,他還是覺得非常難以理解。這小孩現(xiàn)在一個人出行,也不知道會遇到些什么。
“……唔,或許有人成功過。”如果現(xiàn)在朝那個方向走,能看到的只是一堵墻而已。
但外面那男孩的說話聲又實在好聽,神父歪了歪頭。讓那黃鸝般清亮的嗓音在自己的腦海中回轉(zhuǎn)。
他的目光游移到秦非臉上,很快,像是反應(yīng)過來了些什么,沒多說話,揮了揮手示意屋內(nèi)二人出去排隊。天要亡我。雖然薛驚奇表現(xiàn)出的完全是一個十足的好人模樣,但她卻總覺得他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違和感。
秦非速度未減,抬腿,一腳踹開了前方緊閉的木門。
不過,這樣的困境是沒法攔住秦非的。
玩家們進入副本,占據(jù)了他們的位置,所以才會形成如今這樣,每一個副人格都有雙重人格的微妙形式。正在直播的畫面中,蕭霄和觀眾一樣滿頭霧水。有什么東西嗆進了喉嚨、嗆進了氣管、嗆進了肺部。
秦非揚了揚眉,這鬼嬰可真是不拿他當(dāng)外人。那會是什么呢?小鬼……不就在這里嗎?
怎么說呢,能有這么好的心態(tài)其實也是一件值得讓人學(xué)習(xí)的事情。
如果你看見任何不符合天主教教義之事,皆可進入告解廳向主傾訴。
他被重重地彈飛了出去。
其中一具女尸見狀,甚至笑了一下,張開口,用她并不怎么靈活的嘴巴說出了一句話:“別這么緊張嘛。”有人尖叫著跑遠,也有人一屁股坐倒在地,涕淚橫流地向后挪動著身體。屋里的村民們紛紛起身,如潮水般涌出門外,桌邊只剩玩家們,神色怔忪地呆坐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除了秦非。光幕背后,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們笑得東倒西歪。
可憐的少年對周遭情況一無所知,起初還叫了幾聲,待到看清身邊局勢,直接被嚇得連聲音也發(fā)不出來了,只能瑟縮在那座小墓碑旁無助地發(fā)抖。可是地板上的血痕就像連貫的車轍,旁邊完全沒有手印。隨著村長的動作結(jié)束,禮堂里那二百余個木偶般的村民忽然齊齊抬起手來!
青年旁若無人地凝望著院子一角的紅色紙錢串,目光幽深,叫人完全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救命啊,我的頭好癢,好像快要長腦子了。”
之后接連幾天,蕭霄都表現(xiàn)得像是一只驚弓之鳥,他禁止秦非外出,一日三餐都幫秦非帶到房里來。紙上這些東西,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并不難集齊。真糟糕。
秦非并不氣餒,笑瞇瞇地收回手。這個什么呢?
“我需要先查看一下告解廳的損壞情況。”她將秦非按在椅子上,和顏悅色地寬慰道,“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不要擔(dān)心。”
而是純純?yōu)榱酥?播的美色。
作者感言
“請進。”他依舊閑適地坐在床邊,甚至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