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給了鬼火一個奇怪的眼神:“我自己看出來的呀。”“什么?!”
看見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在騷擾兩個走夜路的女孩;而現在,一切隱而未現的, 都即將呈現在他們眼前了。
蕭霄人都傻了。蕭霄有些著急:“老爺子,你就別吊我們胃口了。”蕭霄有點懵,緊跟在秦非身后,行色匆忙間,他望著秦非的背影,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那東西還在他的腳旁邊。不知何時, 每個人的腿上竟都多出了一條鐵鏈, 足有成人兩指,兩端分別捆在左右兩腳的腳腕上。
“我覺得應該不在祠堂里。”蕭霄推測道,在中心城的公會排行榜上,黑羽一直穩坐龍頭。
這個清瘦秀氣、穿著藍白色校服的男孩子,不正是守陰村副本里,和他們一起通關的林業嗎?靈體沒有猜錯,秦非的確一點也不害怕。
“這里既沒有寫規則,也沒有寫提示。”秦非慢悠悠地開口道,“但我們可以先隨便試試,試試總沒錯。”
“對對對,來看這個主播……我淦!主播又抽了他一嘴巴子!”紅白相間的生肥肉被他撕咬著,暗紅色半透明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桌面上。秦非緩步走向門邊,伸手嘗試著推了推。
在極為不科學的電機和藥物治療之下,蘭姆不斷分裂出新的人格。就是不知道秦大佬有沒有辦成他想辦的那件事。
那里寫著: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終于,一模一樣的又一間村長辦公室出現在他眼前。
他是哪里來的多余的觀察力,去留意那樣邊邊角角的縫隙中的變化?實在是亂套了!
秦非心中也驀地一動。“秦大佬。”蕭霄正了神色,用在這個副本中尤為難能可見的嚴肅語氣道,“你知道,從來沒有人成功消滅過污染源嗎?”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直播開始的時候看到主播拿到12號我還覺得他要倒大霉了呢,結果,哈哈哈哈哈”
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清爽干凈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四面斑駁的墻壁圈起逼仄的空間,濃厚的壓迫感漫溢在空氣中。
可偏偏就是秦非這一小步。而且,秦非還想到了另一件事。很顯然,眼前這個npc知道的絕對不少,眾人還想再從他口中撬出些別的信息來,可任憑玩家們使出渾身解數,npc老人就是一副拒絕配合的模樣。
他只能漲紅著臉裝作無事發生。
秦非半瞇著眼,目光中帶著探究。可是他不想問,和系統不讓他問,二者之間還是有本質區別的。活人身上有生氣,看不見鬼門關,走不了黃泉路,自然,也到不了三途河畔。
這照片是什么時候拍的?
觀眾們已經開始胡言亂語。“滴答。”
這簡直已經不是人,而是一個活菩薩了。
孫守義退后兩步,往同樣驚懼難安的林業和凌娜身旁挪了挪。最終,三途實在忍受不了了。滿滿當當的六串,在夜風中輕輕碰撞,發出令人心驚肉跳的窸窣響聲。
蕭霄完全看不清路,只能將手掌半撐在墻面上穩住身形。他說著,將刀插進了壁燈背后那塊磚頭的縫隙里。其他人還以為他在摸魚,沒有人留意這邊的動靜。
但。如今眼前的局面,卻似乎已經超出了大家曾經的預想范疇。
蕭霄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這一次,蕭霄和6號也沒能躲過3號囚徒的暗算,兩人在緊靠鬼火三途的地方軟綿綿地倒了下來。蕭霄一言難盡地望著秦非,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異樣的色澤,不由得頭皮一麻:“你棺材里怎么有血?”
他的眼里就好像只有秦非一個人存在似的。徐陽舒的爺爺帶著一家老小舉家搬遷,拋棄了家中絕學,心中有愧。
“是林守英嗎?”林業問。所有有資格離開副本的玩家,全都在眨眼之間便現身在了結算空間內。
“真的,隔著屏幕我都開始心跳加速了,這個小boss的心是用石頭做的嗎嗚嗚!這樣居然都能無動于衷!”
他早就已經發現,副本中這些足以令其他玩家人人自危的污染,在他面前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樣。這間房里實在沒什么能容人的藏身之處。秦非在這一刻不由得發自內心的慶幸:
作者感言
這個鬼為了折騰玩家,還挺豁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