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傳來另一名傀儡同伴驚恐的呼叫聲,蝴蝶眉心狠狠一跳,抬眸望去。一經(jīng)對比,高下立現(xiàn)。但沒人進去,因為休閑區(qū)門口豎了塊告示牌:
三途接過那疊資料, 三人一起翻看起來。更何況他還因此受了重傷,又沒了一條手臂,能否活著離開副本都成為了未知數(shù)。
崔冉不在,那個被他忽悠得找不著北的新人玩家也不在。
他的視線不動聲色地瞥過老保安的頭頂。“準備出發(fā)了。”秦非無視了彌羊求知若渴的神情, 輕飄飄拍了拍他的肩。雖然對方似乎動用了一些談判的小技巧。
秦非又往回走了一段路。遠在中心城另一角的黑羽公會中,高層休息室里,玩家們同樣三三兩兩聚集著,話題無一不是圍繞著展示賽。他們又沒有領保安任務,在這里游蕩不是浪費時間嗎?宋天可以理解崔冉作為中高級玩家,想要盡可能多探索副本內(nèi)情的心情,但他實在害怕。
他對谷梁有了內(nèi)向斯文的印象,先入為主地覺得,如果沒有事,他不會找上自己。
雖然這么多道具中,沒有一樣是秦非正經(jīng)拿到的副本獎勵。
祂微張開口,本想夸贊秦非“你做得很好”,可脫口而出的卻是“……祂不是故意的”。
也就是說,除了那些一直以來關注他的粉絲,他幾乎沒能吸引到什么新觀眾。他只是從頭到尾都被小秦拿捏了而已。
一下。受家門口貼著的那張規(guī)則所限,秦非現(xiàn)在暫時還不方便踏足二樓。或許秦先生是個非常非常愛干凈的人呢?連一丁點灰塵也無法容忍。
彌羊:“?”這話聽著,怎么奇奇怪怪的。
但應或并不這么覺得。難道……“加入死者陣營,大家合作共贏。”秦非慢條斯理地開口,像是一個老成的推銷員在兜售自己的商品。
烏蒙也極其迅速地黑了臉。
你們到底還藏了多少物資??那個人一定能夠帶著他們平安離開。他正急于繼續(xù)看直播,擺擺手道:“反正就是這樣,你們自己想去吧。”
現(xiàn)在,那人距離操作間還很遠。
誰能想到, 好不容易熬過一個白天,晚上系統(tǒng)竟然又來了這么一出!雖然彌羊是A級玩家,還是陶征半個偶像,但陶征是個特別拎得清的人。
倒并不是他看不慣對方。林業(yè)沒留意, 后退半步時卻不小心踩在了上面。
貓哥,這個古里古怪的稱呼是他們剛才商量出來的。彌羊當時就炸了:“你有手機為什么不早拿出來?”“我靠,什么東西?!”
“嚯!”直播間內(nèi),觀眾們盯著光幕握拳,“好家伙,以退為進?”秦非言笑晏晏:“托您的福,睡得好極了。”對于兒子突然提出要把這個“玩具”帶走的想法, 老父親和老母親沒有任何意見。
說是協(xié)議,卻只空有這么一個協(xié)議名,底下連半個多余的字都沒有了,只剩一行簽名欄。事實上,就連1~300的數(shù)字,他都有點數(shù)不明白了。
他們很明顯是眼饞下午這批玩家拿到的任務分,不甘心就那樣錯過,也想來分一杯羹。彌羊的識相讓兩個NPC非常滿意:“來吧,兒子。”豬人NPC將手里的話筒一揚。
那是一顆遍布著顆粒和褶皺的頭顱,皮肉是焦紅的赤褐色,上面遍布著斑駁的紋路。三途遲疑著看了一眼懷中的祭壇:“那剩下四個?”棋盤桌前,NPC的聲音緩緩響起。
很難想象在副本中竟然還會有這種“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菩薩存在。“怎么回事?他是被污染了嗎?”然而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怎么回事?”他的眼神掃過孔思明的臉,兩側崖壁垂直陡峭,深灰色的巖石斷面比雪地還要冰冷。
所有的區(qū)別,不過是顏色深淺上的差異罷了。有古怪的地方,肯定藏著值得一看的秘密。
青年臉上表情未變,唇畔的笑意更加深了幾許:你可是污染源!副本時間滿打滿算,到現(xiàn)在也才過去了不到兩天而已。
秦非和應或連忙過去看。讓人在每每看向他時,總忍不住思索,這個人的內(nèi)心究竟有多么強大,才會從不產(chǎn)生任何焦慮?丁立面帶不滿地回過頭。
秦非眨了幾下眼,纖長的睫毛像是振翅翻飛的蝶翼,清透的瞳色中寫滿遲疑:“前面哪里有樓?這不是一塊空地嗎?”
漸漸的,靠近秦非的鬼怪越來越少。“大學生……搜救工作……”以及更多被衣物遮蓋的,秦非沒有發(fā)現(xiàn)的地方,都正在慢慢顯出痕跡。
大佬認真了!她先是慌不擇路地跑了幾步。今晚留下來的六名玩家中,除了呂心以外,其他五人都是男性,因此這建議聽起來有些尷尬。
作者感言
這個鬼為了折騰玩家,還挺豁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