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當表里世界第1次翻轉以后,8號目睹了黛拉修女誤以為12號是同性戀者、并將他帶走關押的場面。大概直到任務完成之前,他和24號在這告誡廳中,暫時都不會受到來自0號和2號的威脅。
地面的小幅度震蕩雖然沒有持續多久,但也的確為秦非爭取來了十分寶貴的逃命時間,即使那瀕臨死亡的十余秒內,他的大腦依舊沒有停止運轉。也不是完全排斥他。秦非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 笑盈盈地肯定道:“那是當然,我從不無緣無故騙人。”
表里世界翻轉的這一刻。
秦非終于做出一個決定。倘若他們發現了他是一個試圖取代王明明、潛入這個家中生活的仿制品,又會做出什么樣的事來?
這扇半年漆黑的木門,另外半面,竟是血紅色的。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則類怪談直播。
“不要和他們說話。”秦非眨了眨眼。
話題在這里止步,三人皆神色凝重,每個人都在心里思索著什么。只是,眼下他似乎沒有更多選擇的余地了。15號則有著超乎常人的控制欲。
光幕中,抓錯人的黛拉修女正在內心進行著一場極限拉扯。
說著他打了個寒戰,喃喃自語:“血修女……就要來了。”什么東西啊淦!!
一旁蕭霄的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鴕鳥蛋:“你真的升到D級了??”
說著他一攤手,神情坦蕩到甚至有點無賴了:“弄壞東西是血修女,又不是我,你們這樣看著我干嘛。”
“讓人很想伸手為他抹上更鮮艷的顏色。”宋天抬起頭,在頭頂的虛空中看見一個正在不斷變化的電子倒計時器。只是……
四處都是碎石飛濺,一邊跑還要一邊閃身躲避暗算。玩家們的神情變得謹慎起來。
鬼……嗎?
原來那張血肉模糊的面孔,竟是被鎖在了一道鐵制圍欄之后。白方的人拿到了一分。
這一點,沒人能說清,也沒人敢賭。
光幕背后,觀眾們同樣對此議論紛紛。事已至此,說干就干。
線索就在眼前,偏偏就是收集不到,幾人不舍得走,依舊磨磨蹭蹭地擠在屋子里,像一群老鼠似的往各個角落里鉆,試圖尋摸出些許不同尋常的細節來。
這個修女同樣也是熟面孔,正是黛拉。
奇怪的是,旅行指南每年都有更替,按照指南封面上的時間來看,這個副本的時間和外部正常世界的時間是一致的,眼下都是2022年七月,但是村民資料那個書架上卻只有1970年以前的資料。那聲音似乎對秦非的反應感到有些難以理解,頓了頓,很快再度響起。
天色已經黑了,屋里燈光昏暗,蘭姆來到一樓。這些半吊子們借著村子曾經的名頭,四處招搖撞騙,勉強混個溫飽度日。原因在哪里?邏輯又在哪里?
如今的祠堂就像是一座橡皮泥捏成的城堡,被人揉成一團以后又重新拍成了一個餅,原先十分尋常的建筑布局已然徹底變了樣,叫人完全摸不清自己下一刻會跑到什么地方去。熒幕前無數觀眾,隨著秦非說出口的這句話齊齊一愣。
這大約就是那個向他們發出過警告的看守。秦非將門闔上,隨手從抱枕那個被扎出的洞里摳出一坨棉花堵在貓眼里,清亮的眸中一派單純。
事已至此,沒人能再拿到任何一分告解分。
“是他自己不聽指令,不能怪我……”這才是現如今的重中之重。
當時的慘狀,秦非自己都不愿再回想了。他扭頭,看見秦非正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屋內情況。秦非動不了,也不能說話,目之所及全是毫無差別的雪亮。
守陰村那么大,能藏尸體的地方多了去了,每一間民宅都有可能。假如按照秦非進副本之前的身體狀況,咳嗽成這樣他大概已經進醫院了。
“你殺死了8號?”他的語調拉得很長,帶著一種輕易便能察覺的挑事拱火的味道。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非隨口胡扯道:“我最近看了幾個鬼故事,對鏡子產生了恐懼心理,看到就害怕得很。”“要不是我知道主播很會演,我一定會被他演出來的稀爛演技騙過去!”秦非將信將疑。
系統不會干涉這種行為嗎?長時間滯留低級世界,聽上去很容易破壞玩家與玩家之間的平衡。
作者感言
陶征可不想漫無目的地亂闖,鬧到最后連泔水也舔不著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