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燒屁股的模樣,看得才剛逃回囚室里的16號玩家一頭霧水。不遠處,這戶人家的屋門一如其他人家那般緊閉著,老舊的木門樣式樸素,邊緣爬滿灰紅色的霉斑和苔蘚。
整座教堂就像是一顆心臟般劇烈收縮了起來,0號囚徒腳步一頓,眼睜睜看著他的獵物消失在了眼前。“完了完了完了,那個鬼女怎么暗算我們!我們明明只在那扇門里待了兩個小時,出來竟然就是兩天了!”
他的眼前浮現起修女走前嘟嘟囔囔說話的樣子。他不知道其他玩家提交過的線索他是否還能重復提交。
“我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看到的應該只是過去歷史的回放畫面罷了。”原本,在雙方信息都不透明的情況下,紅白兩陣營是站在同等地位上的。
兩小時后。秦非:……
……
里面藏著的會是一個boss嗎?黑心教堂?
直到他慢悠悠地將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部擦拭干凈,這才終于開口回了話。鬼火一蹦三尺高,捂著胳膊,十分委屈地扭頭:“三途姐你打我干嘛?”
不知何時, 每個人的腿上竟都多出了一條鐵鏈, 足有成人兩指,兩端分別捆在左右兩腳的腳腕上。秦非笑了一下:“我都不是。”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徹底亂了套,內部結構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林業又驚又喜:“快快快,貼它頭上去!”
秦非坐起身,欣賞的語氣宛若一位盡職盡責的床上用品推銷員:“感謝導游,感謝旅行團對大家的照顧,這張床鋪真的非常舒適。”這部冗長的過場動畫至此終止了,并未繼續播放蘭姆進入教堂內的后續。
萬一都不是該怎么辦?但他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從胸腔中逼出略顯虛假的笑聲:“啊、呵呵,對、對!”“這么犄角旮旯的入口都能被主播扒拉出來,他也真是厲害。”
看來,他不搭理它一下,還真的不行了。秦非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說著,將刀插進了壁燈背后那塊磚頭的縫隙里。
漫不經心的嗓音,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赦免。秦非有些不敢用太大力,怕把自己手上這把碩果僅存的小水果刀給崩斷了。
伴隨著“吱嘎”一聲,大巴車前端的車門自動打開。看樣子,這次發生的事十分精彩。
而且刻不容緩。秦非看著他,眨了眨眼,伸手指向自己。
快想想辦法……快想想!來不及了!
秦非輕輕嘶了一聲。
蕭霄可以確定,起碼在當時,祠堂里不可能藏得下六具尸體。不遠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
房間內只有他一人,秦非再度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距離十二點已經只剩三分鐘,大家都在紛紛往棺材里鉆,沒人再將時間浪費在和華奇偉搶位置上,因此他竟然真的就那么安然地占據了那里。
秦非有些事情想去證明一下。圍在旁邊的玩家們這才意識到,他們腳下踩著的淺粉色污水,竟然就是任平的血水。“它們怎么跑得這么快!”林業叫苦不迭,他手里拿著符,可卻根本近不了僵尸的身,對方的動作太過靈活,他全然不是它的對手。
“跑啊臥槽槽槽,主播怎么不動啊???”
告解廳外,鬼火就像是一只被蜘蛛網粘上的蚊子,整個人都掉進了陷阱里。但這聲慘叫卻不一樣。鬼火搓搓手,剛想把方才薛驚奇的推論告訴秦非,面前穿著校服的青年卻比他更先一步開了口。
“可惜了,這場面雖然恐怖度足夠,但血腥度不足,要是這個女鬼會吃人就好了,直接把主播的頭骨嚼爛!”小秦肯定也會被誤導吧?會認為任平是因為隨意插隊才死的。
“假如白方的任務是紅方的對立任務,他們不會露出這種表情。”以他直播間現在的觀眾人數基礎來看,除非那些觀眾全都是啞巴,否則彈幕絕對不可能這么少。
真的有人能在副本里睡好覺嗎?蕭霄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又一次受到了沖擊。他鬼使神差般彎下腰,伸手去撿。本來他在表里世界翻轉之后, 被傳送到的地點是游廊的邊緣。
他肯定要死在這了!門的另一頭一片漆黑。
但這畢竟是團賽,現在大家彼此不清楚對方屬于哪個陣營,萬一這些新人是自己這邊的呢?
頭暈。大廳中的空間可以折疊壓縮, 而光幕雖然懸浮在空中,畫面卻是直接投射到每個靈體眼前的。“其實,每天晚上24點鐘聲響的時候,地下室的入口就會在教堂的各個位置出現。”
作者感言
一應安排至此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