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偷偷往秦非身后挪了兩步。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
蕭霄掃了告解廳一圈,沒找到什么合適的東西,于是將修女發(fā)給他的圣經(jīng)和掛墜拿出來抱在了手上。眼見已經(jīng)將秦非帶到,她匆匆忙忙地轉(zhuǎn)身往回走去。
青年的目光從一行行夸贊中掃過。
雖然不能說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但彼此之間也沒有了競爭關(guān)系。“混進(jìn)這個瘋狂而又罪惡的地方,這片不見天日的黑暗之下,傳遞主的光明、希望和愛。”自此,他將自己全部的自由都葬送在了那座宏偉而圣潔的教堂。
包圍圈有了突破口,蕭霄見狀眼疾手快地沖了過來。后趕來的玩家們臉色煞白地站在那里。因為,舊約第一卷第一章,在他剛進(jìn)副本時拿到的那本圣經(jīng)選集里,印得清清楚楚。
青年微微垂眸,略顯蒼白的臉色肅穆而平和,雙眸微微瞇起,笑容一派天真:“有人過來了,但是沒關(guān)系。”
徐陽舒被玩家們包圍著,原本慘白的臉色在片刻之間竟已恢復(fù)如常。撒旦沒空想這復(fù)雜的事,撒旦怒火中燒。雖然知道自己現(xiàn)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nèi)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
眼前的神像與它在石像或掛畫中悲憫祥和姿態(tài)截然不同,如今的它身形巨大,衣袍上沾滿血污,像是一個毫無理智的屠戮機(jī)器。
時間、空間與尺度都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這里只有他們兩人。
其實他很想對大家說,為了公平起見,其他人也應(yīng)該把房間放開讓他搜一遍。
然后那重量復(fù)又消失,只余下一抹極其陰冷的觸感,轉(zhuǎn)移到了他肩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
她抬手,用短短的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子。
祭堂中,有人十分焦急地沖了出來。只是……
這一點就足夠?qū)⒏北局兴斜就两巧?全部排除了。
起碼不想扇他了。解釋是無用的,黛拉修女不會聽,她一看就是那種武斷的專制者,絕不會給案板上的魚肉爭辯的機(jī)會。
秦非站在他背后,一臉無辜地抬頭望向他,身旁是已然敞開的門。這間房里實在沒什么能容人的藏身之處。
太難受了,那種濕滑軟膩的觸感……秦非真怕自己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把將那鬼嬰從肩上揪下來丟出十米遠(yuǎn)。
他還可以跑得更快一點!!
一聲巨響,是人的身體砸在墻面上的聲音。“喂。”青年眼底噙著溫和的笑意,半蹲下來,輕輕拍了拍徐陽舒的臉蛋,“別裝了,你不是也想去找書嗎?”
空氣中彌漫著冷冽的殺意。一下,兩下。從F級到A級。
相比于暴躁之氣溢于言表的普通觀眾,那幾名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高階靈體看上去反而平靜不少。
“還好咱們跑得快!”蕭霄回頭瞥了一眼,心有余悸地回過頭來。蘭姆該不會擁有一個和灰姑娘性轉(zhuǎn)版一樣的童年吧?
0號自然無法得知秦非心中的真實所想,但,面前這個青年狀似恐懼的模樣依舊狠狠取悅了他。秦非聞言,心中不由得微動。蕭霄問秦非:“大佬,你的san值恢復(fù)了多少?”
別人拿著道具都找不到的東西,這波人兩手空空憑什么就能找到?他坐在大巴上彷徨而又無助的望著周圍的一切,他在禮堂中被那惡心的一幕刺激,他為了活命,努力調(diào)用著自己算不上多么豐富的腦細(xì)胞分析情況,他鼓足勇氣,一個人走向亂葬崗。蝴蝶瞬間神色大駭!
蕭霄豎起耳朵,眼巴巴地看著秦非。直播大廳里的靈體們?nèi)蕴幵诨秀碑?dāng)中。
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xiàn)在對鬼也怕不起來。他們不明白,她給新人科普就科普,沒事在那里挑什么亂??秦非突然開口道:“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好像有人在笑。秦非回過頭,展露出溫和又有點虛假、NPC氣質(zhì)十足的微笑。
彈幕中,觀眾們已經(jīng)快要被秦非急瘋了。與此同時,走廊后方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與之同時響起的,還有那道副本剛開始不久時,玩家們在教堂里聽到過的鐘聲。
秦非反應(yīng)迅速,原地后退了一大步。屋內(nèi)一片死寂。秦非卻不以為意。
“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秦非但笑不語。
作者感言
幾人直到這時才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的棺材后面,竟然還有兩個臉色青白的玩家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