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今天的蕭霄樣子實在太奇怪了,秦非合理懷疑,他從進直播開始就中了什么招。話題在這里止步,三人皆神色凝重,每個人都在心里思索著什么。
一是去王明明的臥室里再看看,或許能從王明明的私人物品,例如日記本一類的東西里,找到一些蛛絲馬跡。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的觀眾望著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
鬼火狠狠松了一口氣。
可今天,祭品們卻有些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
他熬過了一個人的夜路、熬過了緊隨在背后的厲鬼、熬過了恐怖又絕望的昨夜。他現在覺得,自己和秦非就好像兩頭披著狼皮的羊,正瑟瑟發抖地呆在狼群的老窩中。一旦露出破綻,馬上就會被撕成碎片。
小秦被蝴蝶通緝了這件事,暗火玩家確實不太關心。房間的門窗都緊鎖著, 透過窗戶,秦非看見了外面的街道。
“算了,算了。”村長氣急敗壞地擺擺手,“你不愿意說就別說了。”
輕而有規律的腳步聲沿著廂房一側響起。三途被他手里的麻繩捆的死死的。……
彈幕沸騰一片。就像是空氣中突然冒出一行寫著答案的字。
而且,那規則一定很復雜。
黑色的大門上不知何時被貼上了一圈黃符,上面用黑紅色的墨跡畫著令人讀不懂的圖案。顯然,命運之神今天完全沒有眷顧秦非。“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
凄厲的慘叫聲由遠及近,又越來越輕,秦非在百忙之中抽空朝著談永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不忍直視地將視線轉開。秦非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這里的環境。透過那雙空有蘭姆輪廓的眼睛,秦非能夠看見一個與那孩子截然不同的、浩瀚、磅礴,而又難以捉摸的靈魂。
其實,宋天沒有留意到。老人話鋒忽轉:“怎么,你們不知道這個村子每年都有游客失蹤嗎?為什么還敢來呢。”
因此在此之前,并沒有人將導游的異樣行為與秦非的技能聯想到一起。符紙揭開的瞬間,鬼嬰對秦非的好感度當即便從1%驀地暴漲到了40%。
近半數的玩家都沒有說話,臉色難看得像是病了一場。前行的隊伍很安靜。
“這里是休息區。”
這群人到底什么來頭?尤其是在看向剛剛才制造出過噪音的14號玩家時,眼神更是仿佛刀片,冰冷得不像話。幾次嘗試依舊無果后,他只能無奈地選擇放棄。
蕭霄被嚇了個半死。這輛車上,還有哪些地方是可能藏匿著線索的?
“砰!”
“為什么又要回去幼兒園啊?”
秦非一個兩手空空進入副本的新手主播,能有什么特別之處呢?
“你們聽見了嗎?”他問道秦非十分冷酷地開口提議。五分鐘。
秦非的心臟驀地緊鎖。雖然秦非看不清鬼嬰沒有皮膚的小臉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卻莫名能夠感覺到,它現在的心情十分沉重。秦非從修女進門后就一直沒有睜眼,卷翹的睫毛始終乖順地蓋在臉頰上。
“我也不清楚他們為什么追我。”青年困擾地輕輕蹙眉,語氣真誠, 像是很認真地在思索,“我想,可能是因為我一開始時離2號最近,身上沾了血腥氣吧。”秦非猛然瞇起眼。“吃了沒”,華國人民見面打招呼破冰時慣用的傳統藝能。
有的靈體差點手一抖,把手中的靈酒給潑了。
鬼火&三途:“……”可為了保險起見,凌娜還是按照規則所說的那樣折了柳枝。
說來也怪,這里能見度那么低,那座祠堂的輪廓卻顯得異常的清晰,漆黑的門洞正對著義莊所在的方向,恍惚間仿佛泛著猩紅的血色,再仔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對于當前這個副本來說,前期收集到的信息,很有可能就會成為最終決勝的關鍵。
那張嘴以一種驚人的方式越張越大,露出內里猩紅的肉,牙齒肉眼可見地變得細長而尖銳,很快便布滿了整個口腔。他們一進副本就直接出現在了物業門口,穿著一樣的衣服、戴著一樣的帽子,男女老少、低階高階都混在一起,人數還恰好是雙數。
王明明家居住的樓房就在廣場旁邊,秦非向家的方向走去。蕭霄對秦非的定力嘆為觀止。這尼瑪……該遞給誰啊?
系統的力量這樣強大又這樣神奇,說不定,已經完全抹去了他在外面世界存在的痕跡。他的家人現在,也可能已經徹底把他忘了吧。秦非將信將疑。
作者感言
從腳步聲聽,那個玩家身后似乎也跟了數目十分龐大的鬼怪,這讓被攆了一路的秦非稍稍得到了一點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