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要讓秦非將他身旁已經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的24號推出去擋災,秦非還真是有點下不了手。男人眸光閃爍,最后將視線定格在程松身上。但他這異乎尋常的騷操作,顯然將觀眾們驚得不輕。
有觀眾急得從人群中擠出來,在一旁焦躁不安地踱步。
很快,早晨7:30,導游準時推開了義莊大門。
這下蕭霄就算是頭驢,也該明白過來事情有哪里不太對勁了。
假若此時沒有一個如秦非這般神智清醒、且強大到足以堪破異端的人存在,這片迷霧便會永遠籠罩在眾人頭頂。或許就真的能找到主人格,找到污染源,找到整個副本最精彩的故事結局。tmd他終于知道在里世界的時候是什么東西在蹭他的手了,居然就是這玩意兒……
他瞟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肩膀。這里好像是一個地牢。
蕭霄頓時擔憂起秦非的處境, 著急忙慌地離開囚室,沖進了迷宮游廊里。
那些孩子,是真的憑空消失了。三人頭頂的提示條內容都一模一樣。然而另一個名叫王順的玩家卻已然失控,伸手抓向桌上的食材,饕餮般塞進了嘴里。
所謂的“規則世界”,本質上就是一個個被污染了的世界。在決定要對秦非動手之后的一個多小時里,3號一直偷偷摸摸地茍在走廊角落,希冀著12號能夠出現。撒旦心中涌起一種微妙的不祥預感,這是他作為一個惡魔對于即將到來的危機的預判。
“所以在副本里的這幾天,你最好時刻保持情緒穩定和心情愉快。”這副本里的怪物怎么長得一個比一個參差啊嗷嗷!!!不可能是用完了或者壞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一看就是個剛剛才過來看熱鬧的。”有靈體發出神秘莫測的笑聲。
秦非:“……”村長:“……”尸山血海,也不過如此!
在規則世界中,玩家們若是想要在直播正式開始前提前得到副本線索,需要付出很重的代價。或許是大巴車內的規則與村中不一樣,又或許是導游被過于強烈的好感度暫時蒙蔽了雙眼,這回導游沒有退后,而是由著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離內。
——不是擔心他被副本玩死、被鬼怪弄死,而是擔心他因為說話太欠揍被別的玩家打死。這一點,沒人能說清,也沒人敢賭。鬼女的聲音空靈,帶著一種幽幽的回響,聽得人毛骨悚然。
這個靈體說得很有道理,引來不少人側耳聆聽。
“可是、可是。”談永磕磕巴巴地道,“為什么是我們?”
青年用盡畢生的修養,深呼吸了一下,仍舊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因此看到秦非他們能回來,他還挺高興的。晚餐結束后, 玩家們來到活動區休息。
他不是認對了嗎!不過,雖然蕭霄覺得秦非說的很鬼扯,內心深處卻依舊莫名其妙地信服了。不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只要做好眼下就好。
千里之堤,不能潰于蟻穴。
一群靈體開始在彈幕里發癲。雖然他依舊沒有動彈,但被秦非這樣直白地戳穿,緊張的心情使他的脖頸一點一點泛起了紅,逐漸蔓延到了整張臉上。
這樣一來,離開這里的方法就很清晰了。
符紙這種東西,并不是畫好以后隨便一個人扔出去就能起到作用,其最后發揮出的威力,與使用者的手法、所身負的能量都有著密切的關聯。門外空無一人。
不是僵尸沒有聽到鈴鐺聲的那種不能動。秦非冷眼旁觀。身后的腳步越來越近,秦非看著堵在眼前的墻壁,又看了看身旁那間屋子,咬緊牙關,硬著頭皮伸手推開了門。
剛才安安老師頭頂的提示,顯示的還是【好感度1%】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說著秦非已經將小刀嵌到了壁燈后面,正在用力往下壓。
再向前的話,他的身影一定會暴露在門上那面鏡子里。垂墜而下的絨布背后,鏡中的影子并沒有隨著光線的黯淡而消失。“我等你很久了,我親愛的孩子。”
可憐的老實孩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秦非是想做什么,灰色的瞳孔中顯現出迷茫。和大多數尋常人認知當中的鬼一樣,鬼嬰也更偏好于晝伏夜出。最靠外的是一間雜物室,門鎖著。
可架不住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水準太高:“當然。”薛驚奇嘆了口氣。假如撒旦沒有騙秦非,那么,圣嬰院中的玩家——或者說,至少有一部分玩家,是有著隱藏身份的。
這膽量,他著實自愧不如。
面對其他玩家的觀察打量,二人不見有絲毫回應,連眼珠都不帶轉一下,仿佛視野范圍內根本沒有人存在似的。“為尊重村民信仰,請大家務必切記,不要直視任何神像的左眼。”“所、所以,我們,要怎么辦?”秦非斜對面,談永的緊張之色溢于言表。
這孩子秦非認識,正是不久前才見過的那個24號圣嬰。“對。”
作者感言
秦非話音落,對面那雙湛藍色的眼眸中流淌出抱歉的神色:“我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