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找了騶虎幫忙帶他下懸崖,距離兩人不遠處,應(yīng)或背著NPC孔思明。一身校服的少年站在客廳中央,面對沙發(fā)上那對笑容詭異的父母,他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異樣。
“我踏馬笑出公雞打鳴,凌晨3點方圓十里小學(xué)生以為天亮了,一起背著書包上學(xué)。”“我在想,要不我們就……”
大家圍著谷梁,有人喂藥,有人止血,七手八腳地抬著他往另一邊走。“薛驚奇臉都綠了有沒有!”旁邊圍觀的玩家們轟的一聲嚷嚷開了:
“我們要怎么區(qū)分自己的排名是否在前50%?”
但他動不動就發(fā)瘋的樣子實在招人煩。“如果你一定要十個人一頂帳篷。”秦非輕輕嘆了口氣。房間門外傳來細微的響動,門把手發(fā)出咔噠聲,估計是老鼠那三人走到門口來了。
早晨的溫度格外低,呼出口腔的氣瞬息之間便化作一片白霧。
菲菲公主絕不會承認,他已經(jīng)開始壞心腸地惦記起了母上大人的物資,笑意盈盈地開口:
薛驚奇的名氣,雖然和蝴蝶彌羊不可同日而語,但在中心城內(nèi)也是叫得出名號的玩家。他似乎還想再說點什么,狐貍實在有些看不下去:“唉,要我說,咱們還是趕緊再找一間房間開始游戲吧。”
刁明大喊了一聲“臥槽,什么東西”,然后不知是怎么了,從那個方向傳來一連串喊聲。不行。被剝離開的樹皮就像人皮一樣柔軟地塌了下來,汁液越淌越多,在玩家們的愕然凝視中,忽然間,一道影子從樹干中猛地彈射而出!
通風(fēng)口是整個脫落掉下去的,旁邊的那一節(jié)鐵皮也松了,這是管道口老化導(dǎo)致的。彌羊:臥槽!!!!
三途剛想問點什么,忽然,整座垃圾站開始劇烈搖晃起來。眨眼過后,黑發(fā)青年變成了一個面容略顯僵硬的中年女人。指引之地會是其中之一嗎?
秦非瞇了瞇眼。而黎明小隊追著刁明進密林,同樣也是瞬間的反應(yīng),前后一共耽誤的時間也沒多久,反而是后來秦非找到他們,把他們牽出林子花了很長時間。鬼火垂頭喪氣地低下頭,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
那腳步聲原本正向左側(cè)轉(zhuǎn)去,但從某個時刻起,卻似乎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離秦非越來越近。
直播間內(nèi)的觀眾們看了一場大戲,各個精神振奮。按照那位小心眼的性子,離開副本后他必定會找秦非的麻煩。
……
話音落,少年戀戀不舍地收回手。“剛才的事是我隊友沖動了,很抱歉。”三途雖然在道歉,卻冷言冷語,并看不出她有什么歉疚的意思來。
這游戲肯定是可以玩的,但究竟怎么玩?但,從結(jié)果倒推,有時也不失為一項有效手段。以秦非以往的副本經(jīng)驗來看,這么高的好感度,絕對可以無障礙交流。
彈幕哄堂大笑。身材清瘦挺拔的青年垂手而立,與薛驚奇四目相對,眉眼懨懨地轉(zhuǎn)開視線。“發(fā)生什么了?!”烏蒙一臉迷茫。
深綠色的枝葉將青年修長纖細的身影掩蓋,秦非靜靜匍匐在灌木叢底,如同一團不會呼吸的影子。誰能想到,這里面藏著個NPC啊????
月亮已經(jīng)高懸掛在了頭頂,太陽卻依舊垂在西方的天際線旁,一寸一寸,緩慢挪移著它金紅色的龐大身軀。幾人慌忙間避讓不及,這才踩壞了幾個攤主放在街邊的玩偶。至于污染源,則和邪神沒有絲毫關(guān)系。
彌羊覺得,這個世界八成是瘋了。占了近半數(shù)的人頭卻只分到1/4份食物,你們到底在感動些什么呀?
那他們剩下六人必定只能跟在黎明小隊和杰克后面撿屁吃!傀儡倏地揚起頭來:“是!”
眼珠還在眼眶里,皮膚也沒有被挖爛。不過秦非從長相、氣質(zhì)到舉止,也的確都透露著一股講究的氣息。或許,可以問一些只有彌羊和秦非自己才知道的事?
他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的車間工作服,眼神從始至終沒有落在任何一名動物玩家身上。在深坑底部,蟲子有它們固定的秩序,顯得十分平靜。
總之,那具尸體看上去特別鮮活,就跟真正的秦非一模一樣。
秦非既然開口了,右邊僵尸動起手來速度飛快,很快,峽谷中的玩家們就發(fā)現(xiàn),他們身邊的壓力小了不少。
對面忽然就被看得有點心虛。這種紙秦非在船上已經(jīng)看見過很多次,他走上前,果不其然,紙上寫的正是新一輪游戲的規(guī)則。
污染源湛藍似海水般的瞳孔中,無聲倒映著秦非的臉,祂毫無情緒的眸底寫滿陌生。
摧毀銅鏡的任務(wù),必定會在隊伍內(nèi)部引起爭端。本該是頗為賞心悅目的一幕,此刻卻令圍觀的眾人只想咋舌,因為那身體上已經(jīng)被重重傷痕撲滿,說一句血肉模糊也不為過。刁明一看就知道隊長是在拉偏架,可他一個人拿對面七個人沒辦法,只能暗自咬牙。
就像野獸張開淌著粘液的巨口,想將獵物吞吃入腹。而創(chuàng)世之船,則是神明因不忍毀滅掉全部的生命,特意提前給人類降下神諭,才得以建造的火種延續(xù)之船。
作者感言
還有13號。